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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也是英姿颯爽了?”
原本就是一句隨口的話,沒有想到她一說完,那袁形黑黑的面上卻多出了幾分不自在的神情來,而李邈本來就白得有些個透明的臉,似乎更蒼白了幾分。
“楚七,我們回了吧。不耽誤袁大哥休息了!”
兩個人相處久了,脾氣多少就有些瞭解。
夏初七看得出來,李邈不想提起當年的事情。
莞爾一笑,她略帶抱歉的說,“好唄,那走。”
袁形有些失落,卻也掩飾得很好,哈哈大笑一聲。
“本來我還要留你們吃午飯,可我這裡粗茶淡飯的,只怕也不合你們的口味,那……二虎子,替我送客吧。”
臨走的時候,夏初七給袁形留了一百兩銀票。
不為別的,就為了討個交情。
人與人相交相處都是相互的,不能總讓人給你白乾事兒。一次兩次還可以,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住。上次讓袁形幫忙找傻子的事兒,便已經算是免費服務了,這一回再怎麼說都不好意思,畢竟人家是靠這個吃飯的,再說,給了銀子,她能更安心,他們也會更盡力,這也是人之常情。
袁形是個爽直的江湖人,推託了兩次,一張黑臉都紅透了。
可到底他還是磨不過夏初七的嘴皮子,把錢給收下了。
撐著身子下床來送她們到房門口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夏初七,難得地壓低了他的大嗓門兒,小聲兒對李邈說了一句。
“邈兒,袁大哥是個粗人,大道理也是不懂什麼。但是再高的山,水也能繞過去,再大的坎兒,人也能邁過去。人不能總惦念著過去的事情,多向前看,才能得個安生。”
那席話很小聲兒。
夏初七聽了個七七八八,不好意思聽人家的私話兒,把腳步拉得更大了。隱隱的,她早就猜測,李邈一定是受過情傷什麼的,心裡有根刺兒。如今看來,她嘴裡“那個人”,就連袁形也是知道的。
出了小院兒,外面還在飄著細雨。
兩個人走在雨裡,往晉王府去,都默契的選擇了不僱驢車。
李邈脊背挺直,腰繫長劍,一直默默無言。
夏初七側過眸子去偷瞄了她好幾次,才抬頭仰望著天空故意嘆氣。
“誒!表姐,我很喜歡下雨天,你呢?”
“嗯。”一聲,李邈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沒有回答。
“你難受的時候會哭麼?”夏初七盯著她,又問。
“不哭。”她答。
歪了歪嘴角,夏初七低笑一聲兒,“我告訴你啊,其實人要是心裡不好受呢,在下雨的時候哭,是最好不過的了。因為沒有人會知道你的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所以你要是心裡不舒坦,就大哭一場好了,人嘛,堅強也不是有淚往心裡流,而是該宣洩的時候宣洩,哭完了,淚水一擦,又是一條好漢。”
李邈默默的不答,腳踩在雨水裡,有些沉重。
“喂,是他負了你嗎?”
不是夏初七愛八卦,而是她真的心疼李邈。
只是她問了許久,除了雨聲,再沒別的聲音了。
“哎。你這個人啦!屬驢的。”
她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轉移話題,卻突然聽見李邈幽然說。
“他是一個長得極為好看的男子,待我極好,也很懂得照顧人。他會在每一個清晨,替我備好洗漱的溼水,會在每一個夜晚睡下時,替我捂好了被子。那個時候的我,很愛哭,很嬌氣,也總是哭。可他從來不會嫌我煩,他說,女孩子生來便是該讓人疼的,在他有生之年,不會再讓我流一滴眼淚……”
雨聲滴嗒滴嗒,夏初七心裡有些沉。
“後來呢?”
“後來,我便再也沒有哭過了。”
風掠過臉,有些涼氣,夏初七看著她蒼白的臉。
沉默片刻,終於,她還是問了。
“那他呢,去了哪裡?”
“死了。”
兩個簡單的字說完,李邈加快了腳步。
心裡一窒,夏初七分明看見側身的剎那,她臉上有水漬滑過。
也確實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
……
雖說夏初七本質上是一個不解風情不懂愛情的姑娘,但這會子也不知是被雨水給淋得還是被李邈的傷感給激得,突然間她就福至心靈,沒有直接回晉王府去,而是拽了李邈調了頭。
據她所知為數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