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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幾針,很快就會醒轉。”
小丫頭怕“針”,一聽說扎針,那眼睛唰一下就睜開了。
“我不要!”
扣住她的手,夏初七笑了笑。
“公主醒了?”
哼了一聲,趙梓月甩開她的手,“十九哥,我說什麼都不吃蜘蛛,是這個壞人想要害我,十九哥,你把她趕走吧,我討厭他,看著他就煩。”
靜靜地看著她,趙樽仍是雲淡風輕的冷靜。
“有病,得治。”
說罷,眼神又望了下夏初七。
“去開方子。”
“是。”夏初七向李邈使了下眼神兒,出了內室。
“啊!十九哥!我不吃蜘蛛,不吃蜘蛛——”
內室裡頭趙梓月洩憤的哭喊著,把那些個瓷器古玩掃了一地,摔得個啪啪作響,外室李邈手寫著方子,卻聽得夏初七捂著了耳朵。
“天兒果然榻了。”
開好方子讓李邈拿了下去抓藥,夏初七滿意地伸了一個懶腰,正覺得滿心舒暢,便見趙樽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後頭跟著個半聲都不吭的鄭二寶,那樣子有些陰沉。
“爺!藥方已經開好了,我差人揀藥去了。您就甭操心了啊,不出三天準能好得徹底,無損於公主的花容月貌。”
趙樽頓步,看了她一眼,“阿七,你隨我來。”
“好的,爺。”
乖順地應了他,可夏初七的脊背卻有點兒發涼。
尤其瞧著趙樽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閃著的一股子幽幽精光,除了令人心生不安之外,怎麼都覺得有一種要與她秋後算帳的感覺?
低垂著頭,她裝著老實,亦步亦隨地跟著,很快便出了青棠院兒,一直走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她一個不小心,將臉便撞在了他冷硬的背上,胡思亂想的情緒才戛然而止。
“做什麼,走路不會好好走?”他回頭看她。
夏初七翹了一下嘴角,也不曉得為什麼,一肚子的壞水兒到了他的面前,就愣是變成了沒有脾氣。
“沒什麼,我在想方子的事兒。”
一隻溫暖乾躁的大手,伸了過來,扣住了她的小手。
“你啊!”
他冷峻的面色在尚未天亮的昏暗光線裡,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夏初七的心臟,卻被他涼颼颼的語氣給弄得,就像被人給吊了一塊兒大石頭,沉了又沉。
“爺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微微仰著臉,她只能故意裝傻。
“還敢來問爺?”
趙樽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隻手將掌中的小手緊了緊,語氣淡淡地說,“小丫頭心眼子不壞,嚇唬嚇唬得了。不要真給她吃那蜘蛛。”
“爺……”
低低喊了一聲兒,夏初七垂下腦袋,心亂如麻。
“原來你知道是我做的?”
“就你這點小心思,能瞞得了爺去?”
輕輕捏下她帶著涼意的臉,趙樽替她捂了捂,又把身上的袍子脫下來裹在她身上,才又低笑了一下。
“梓月那小丫頭,是該有人收拾一下了。但願有了這事,她能收斂一下性子,十四歲不小了,都該許人家了。”
他語氣裡的淡然,還有濃濃的寵溺兒讓夏初七有些奇怪,有些暖和,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滋味兒。這件事兒她之所以沒有告訴他,便是聽聞趙樽也是很寵他這個唯一的妹妹。
可如今,他並沒有當場拆穿她,還反過來護著她……
不得不說,女人對感情的要求其實很少。
說來,也不過是在人前,他能給你幾分臉面。不管別人如何待你,他會始終如一的堅持站在你那一邊,即便那個人是他唯一的妹妹,也是一個樣。
“爺,您不怪我?”
她低低的問,半個身子俯在他懷裡,像個被糖給溺住了的小姑娘。
“當然……得怪!”
趙樽斜斜睨了過來,眸子裡沒有太多的譴責,卻有著與往常一樣一樣兒的揶揄,不緊不慢地拂一下袍袖,他又握住她的手,一起往外頭走。
“回頭,你給爺一點精神損失費。”
“……”
連精神損失費都學著了?
夏初七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那男人掌心又是一緊。
“還有,表演費。”
“……”
不僅學會了詞兒,還會自行組詞兒了?
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