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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丫頭太欠收拾了。佛曰:不可饒!
坐到榻前的凳子上,她語氣溫和的笑。
“梓月公主,下官奉殿下之命前來為您診治,麻煩您先把被子給拿開,讓下官觀顏請脈可好?”
“嗚,我不要……都怪你,肯定你就是這個雞腸狗肚的小人害我的,你是壞人,你的心比蛇的手還辣……”她嗚嗚咽咽的說完,候在她床邊兒的小丫頭青藤忍不住了,習慣地補充一句,小心提醒她。
“公主,是心狠手辣……”
“對,你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壞人,十九哥哥,快給我把她趕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我討厭他,討厭他……”趙梓月的聲音,被被子一蒙,聽上去格外憋悶,隱隱傳來的哭聲兒,實在是肝腸寸斷,讓人不免憐惜。
趙樽的眉頭皺得更緊。
一張清峻尊華的面上,情緒莫名,只那雙黑若點漆的眸子,閃著一點冷光。
“不想見到她,你就給我滾回去。”
哇啦一下,趙梓月哭得更厲害了,小身子在被子裡直打滾兒,“我不要,不要,我與母妃說好了,我就要賴在你府裡,我就是專門來禍害這個像蛇的手一樣毒辣的小狐媚子的……”
揉了一下額頭,趙樽的頭很痛。
立在床邊兒的小丫頭青藤,頭也很痛。
她剛剛教過的成語,梓月公主可以轉眼就忘。
可這也是趙梓月最為厲害的招數了,不管別人和她說什麼,一句話,不懂,她就不懂。而且她的不懂不是裝出來的,是真就那麼單蠢,認了死理就只剩一根筋,據說就連當今的老皇帝拿他這個寶貝女兒的“無知”都沒有辦法。
趙樽撐著額頭,目光投向了夏初七。
那眸子裡的意思是——“該你這個嫂子出手了”。
當然這句話是夏初七自己厚著臉皮腦補出來的。
咳!
想到這個,她臉臊了下,又正經了聲音。
“梓月公主,下官現在數十聲啊,你要再不把頭伸出來,過了治療病情的最佳時候,可就治不好了。那曉得治不好會怎樣嗎?輕則毀容,重則殞命,不知道公主您想要毀容呢,還是想要殞命呢?”
“啊——”
又是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叫,趙梓月猛地一下掀開了被子。
一雙包著眼淚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瞪視著她。
“你說的是真的?”
“下官從無戲言……”是假的。
吸了下鼻子,夏初七眼睛瞪得大大的,小臉兒紅通通一片,從額頭紅到了脖子,凡是露在外頭的面板上面,都佈滿了紅疹子,讓她原本白皙面孔,變得十分可笑,就像一團長了紅色芝麻的白糕點……
噗!
夏初七第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敢嘲笑本公主?”
趙梓月炸毛了!
一炸毛,那面上“紅點白糕”的樣子更加可笑。
“不不不,下官是想說,公主的肌膚真是玉雕粉琢啊!”
“你——”
叉著腰身,趙梓月抓狂了。
這一抓狂,不僅夏初七,便是其他的一些小丫頭也有些憋不住,那樣兒實在太搞笑。可她們想笑卻又不想笑,氣得趙梓月咬牙切齒,分分鐘都恨不得掐死了她才好。
“阿七!”
趙樽低低喚了一聲兒。
瞥了他一眼,為了顧及他的臉面,夏初七把笑給生生吃了。
“梓月公主,請容下官給您診斷一下?”
她裝模作樣地拿了乾淨的巾帕覆在趙梓月的手腕上,大概那小魔女心裡頭害怕了,瞄了她好幾眼,也不敢再吭聲兒,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裡,只是那張紅點白糕狀的小臉兒上仍有惱意。
“快著點,本公難受死了。”
“痛嗎?”
“當然痛,不然你試試?”
“……”
半垂著眸子,夏初七心裡好笑得不行,可手上卻是慢條斯理。請了脈,又觀察面色,檢視舌苔,翻來覆去地都搗鼓了一遍,才臉色凝重地蹙起了眉頭。
“情況不容樂觀……”
“啊?”趙梓月抽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趙樽也是低低問了一聲。
心知他們都被自個兒的表情給唬住了,夏初七才放開了趙梓月的手,拿回那張巾帕,慢慢悠悠地放回了藥箱裡,才回眸看向那個英姿俊拔的男人,慎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