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殿下……”
他神色有異,可趙樽卻相當平靜。
“大師有話可直說。”
道常半闔上了眼睛,雙手合十說了一句“阿彌陀佛”,才又道。
“天意如此。殿下,天意不可違呀!”
天意不可違?夏初七聽得一頭的霧水,正準備豎著耳朵聽他倆細細解惑,可他們卻誰也沒有就此事再多說一個字。一轉眼,便又扯到了旁的事情上,只是那道常眉目之間又多添了一些蕭瑟,蹙得更緊了。
“殿下寄放的那隻鴿子,可以帶回去了。”
說罷,他朝禪房外頭喊了一聲兒。
不多一會兒,先前那領路的小沙彌便拎了一個精巧的鴿籠進來。
那鴿子白羽白眉白腰,頸部也是白毛,全部都是白,只有頭頂上有一小撮灰綠色的絨毛,就像頭頂戴了一個小皇冠似的,顯得格外好看機靈,可不正是那隻“小馬”嗎?
趙樽淡定地看了那隻鴿子一眼,望向她。
“給你的,拿著。”
“給我的?”
這算送禮物嗎?今兒來棲霞寺就為了送這隻鴿子?想到小馬,夏初七詫異了一下,又多添了疑惑。如果她沒有記錯,這一隻應該是錦衣衛的信鴿,趙樽給它射了下來,她原以為有別有用處,可這位爺真就是不走尋常路,結果治好了傷拿給她當寵物養,有沒有搞錯?
事實正是如此,趙樽沒有回答她那一句沒有技術含量的話,只慢悠悠向那道常和尚欠了欠身,便要告辭離去。
“殿下慢走!”
趙樽點頭,臨行前,又轉頭多了一言。
“中和節,小王恭候大師的佳音。”
“阿彌陀佛……”
……
……
回城的馬車上,夏初七託著腮幫,一直看著趙樽發愣。
“爺,你與那老和尚說的話,我怎麼不懂?”
“你懂了,爺還是爺嗎?”
“……”
翻了一個白眼兒,像他這麼大男子主義的人,夏初七活了兩輩子都是頭一次見到。別瞧著他對她好,可他身上那一股子封建氣息,濃得都快要掀車頂了。
挑了挑眉頭,她逗弄著鳥籠裡的小馬,不爽地說。
“無聊,什麼事兒都不告訴我。”
靜默了半晌兒,趙樽突然說。
“阿七做事,又何嘗告訴過本王?”
趙樽很少在她的面前自稱“本王”,一般來說,用這個稱呼的時候,就是這位爺心裡不舒坦了,要活生生與她拉開距離的意思。夏初七想了想,這話也沒有什麼不對,索性就裝聾作啞,撩開車簾看車窗外不吭聲兒了。
她不回答,趙樽也沒有多問。
短暫的寂靜了一會兒,馬車便騎向了應天府的城門。
看著那巍峨高聳的城樓,夏初七發了一下愣,突地見大門口騎過來數十騎,風馳電擊一般,夾著馬蹄聲聲,那高舉的黑色旗幡在風中飛舞,上頭赫然寫著“錦衣親軍指揮使司”幾個字兒,而那人群的簇擁之中,東方青玄一襲如紅霞般美豔的飛魚服,愣是一瞬間就亮瞎了她的眼。
妖孽啊!
無處何時見到,都是這麼的騷包。
可……
她瞄了一眼腳下鳥籠子裡的鴿子,耷拉下了眼皮兒。
“殿下,大都督有事求見!”
陳景的聲音與他主子一樣,仍是千年不變的無波無浪。
不管遇到什麼事兒,似乎都從來沒有見他慌亂過。
“嗯。”
淡淡一個字,趙樽沒有拒絕。
今兒趙樽出行,仍是隻帶了十幾名侍衛,可與那從城口口馳馬出來的錦衣衛一比,在人數上雖少了許多,可是那份氣勢,即便是無法無天的錦衣衛,還是比不得,不得不恭謙地退到道路的兩側,齊刷刷地行禮。
“殿下,好久不見了!”
東方青玄出口的開場白,好像從來都是這麼一句,溫柔輕緩的聲音,在他柔媚嬌豔的身姿襯托下,聽上去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以為他真是想念了你許久,對見面也是非常的期待。
可是,哪怕東方青玄長得極美,但京師王公貴族卻人人都怕接到錦衣衛的投拜貼,一旦東方青玄上門,都代表了即將出事,或者已經出事兒。所以,用“瘟神”來形容這個美人兒,再是完美不可了。
“大都督有何貴幹?”
趙樽聲音不鹹不淡,不算失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