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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見她停頓,挑了下眉,“不過什麼?”
微微彎了一下唇角,她起身坐在他的腿上,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兒裡。
“不過你不要領了你的女人一起來。你曉得的,我可不是一個善良的主兒。我也見不得你身邊兒有別的女人,如果你一個人來,我就給你免費。如果你領了旁的女人來,我不僅不會為你治療,還得一針把你扎入十八層地獄,或者讓你生生世世都做男人,還行不得男人之事……”
趙樽看著她溼漉漉的雙眼,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她。
“趙樽……”她喚他的名字。對她來說,他的名字,就是平等的標誌。
“嗯?”他問。
“趙樽……”她又喊。
“爺在,快說,時辰不多了。”
一句時辰不多了,換成了她咬著下唇不吭聲兒了。
“你呀,也是一個會撒賴的。”他嘆口氣,提了提她的腰身,將她整個兒納入懷裡,不輕不重的在她後背上拍了一下。
“趙樽……”夏初七擁抱他的力度更緊了,直到緊得兩個人都密不透風了,她才噗嗤笑了一聲兒,“其實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就是覺得你身上好香啊,想多聞一聞。”
一句好香啊,換了趙十九的黑臉。
男人大概都不喜歡人家說他香,可夏初七是真心這麼覺得。其實說來,那也不是什麼薰香的味道,就是如同清風一般,只要一靠近他,落入他的懷裡,便能感受到那暖暖的,火熱的,若有似無的清幽香味兒,那是一股子趙十九特有的味兒。
以前她不肯承認,可如今就要上賭命的“賭場”了……
她才發現,原來一直是那麼的捨不得。
……
……
“陛下在邀月亭等您!”宮裡的一名小太監等在門口。
趙樽淡淡點頭,“好。”
兩個人,領了五六個丫頭侍衛,一路向邀月樓走去。
晉王府的院落實在是大,從青棠院繞出來,又經過兩個院子,穿過幾個迴廊,足足走了半盞茶的工夫,才到了那後面花園中間的邀月亭。
所謂邀月,是指這個亭子地勢較高,沿著一級一級的青石臺階上去,那裡是一片開闊的地方,亭子周圍用木欄給圍著,此時夜幕拉開,燈火繚繞之下的邀月亭顯得華美而悠然。
一干丫頭太監和侍衛們,都留在了邀月亭的下面。
而亭子裡頭,燈火通明,卻靜悄悄地沒有半點兒聲音。
皇帝獨坐在大理石的棋墩邊兒上,身邊只有一個侍立的崔英達,手裡一直捧著那個裝了毒藥的托盤,一動不動,神色端容。
夏初七心裡沉甸甸的,第一個先跪下去行禮。
“臣楚七,參見陛下。”
洪泰帝放下手邊的茶盞,抬了抬眼皮兒,沒有喊她起來,卻是慢慢悠悠的又瞄向了她身後的趙樽,淡淡出口。
“老十九,朕好久沒有與你下棋了,不知你如今棋技如何?”
趙樽單膝跪地,上前拱手施了禮,“回父皇的話,兒臣學而不精,不敢與父皇出神入化的棋技相比。”
“你啊,就是謹慎。”洪泰帝微微一笑,“你既然不敢與朕比,為何又敢讓你教出來的徒弟與朕來比?嗯?”
這質問的力度很大,夏初七聽得汗毛一豎。
可趙樽卻不動聲色,“兒臣乃是孤注一擲。”
“哦?”洪泰帝挑高了聲音,看了他片刻,一句話,問得讓夏初七毛骨悚然,“原來這個世間,也有值得朕的老十九孤注一擲的人?”
“望父皇成全。”
趙樽眸子裡一片平靜,可洪泰帝的目光卻很深,神色寡淡。
“成全與不成全,全在這盤棋。那得看天意了!”
下個棋還天意?
夏初七有一種“嗚呼哀哉”的感覺。
想想她如今對黑白子都有什麼感覺,卻不得不與人對決,而且第一次對決的人就是當今皇上,一個呵口氣兒都能讓她死翹翹的人物,她不得不承認,自個兒的心理素質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這個時候,她那一顆心臟就像上了發條似的,七上八下不停的嘣噠,以至於產生了一種錯覺——那父子表面上談的是棋,可分明又不僅僅是“談棋”那麼單純。
靜靜地跪著,聽著,她手心已然捏得汗溼不堪,心裡話兒:下棋就下棋唄,要命就要命唄,怎麼那老皇帝偏偏整得跟那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打架殺人之前,還先得論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