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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那隨侍的老太監躬著身子就過來了。
那洪泰帝就像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或者為她安排了結局似的,情緒平和下來,打量著夏初七,半眯著的厚厚眼瞼下,眼睛射出來的全是殺氣,冷冷的,一點情感色彩都無。
“呈上來!”
“是,陛下。”崔英達一個極懂事兒極為揣摩聖意的奴才,跟隨在洪泰帝身邊兒時日不短了,都不需要他再多吩咐,揮了揮拂塵,一個身裝內侍圓領常服的小太監便端著一個鎏金的托盤上來了。
托盤底,墊了一層軟軟的紅綢絲布,上面放了一個白玉般晶瑩的酒壺,酒壺的旁邊兒上一個通體玉質的酒杯,酒杯裡已經盛好了酒液,與那精工鎏金的托盤與點輟,如同白玉落紅,看上去煞是好看。
“這酒,是朕賞你的。”
什麼?!洪泰帝一語即出,夏初七腦袋上就像著了一記悶雷。頓時覺得氣血不湧,如今當場被人給判了死刑一般,快要透不過氣兒來了。
一個“賞”字外加一杯“酒”,從皇帝的嘴裡說出來,那意味兒自然是不同的。而夏初七以前看過太多賜毒酒賜白綾的橋段了,對於這個事兒也不算太稀奇。可唯一稀奇的是,第一回見到老皇帝,他便要賜她一死?他不管他大兒子和小女兒的死活了?
餘光掃視著他,她不敢斷定這皇帝心中真實的想法。
心臟“怦怦”上演著混亂的節奏,她正揣摩著聖意想著怎麼回答,肩膀上卻被人安撫地拍了一下。她抬頭,見到的是趙樽一雙深不見底卻讓人無比安心的眼睛。
詭異的,她衝他笑了一下。
都要被賜毒酒了,她也不曉得為什麼要笑。
也許是他能在他爹的面前替自個兒出頭,算是感激吧。
趙樽用眼神兒阻止了她,卻沒有與她說話,只是端正地跪在了她的身邊。
“父皇,梓月住在兒臣的府中,出了這等事情,如果父皇一定要問責的話,兒臣首當其衝,應當喝下這杯酒。”
洪泰帝看了他一眼,那臉色早就已經平靜了下來,也沒有人能夠揣測得出他到底什麼心情。
“老十九,你這是在威脅朕?”
“兒臣不敢!”趙樽側眸看了夏初七一眼,又道,“兒臣只是不想讓事態擴大,有損梓月的聲名。而且梓月喜歡駙馬,若等她醒來,得知父皇殺了她的駙馬,讓她又該如何自處?”
“喜歡他?”洪泰帝重重哼了一聲,“不要以為朕不知道這丫頭存的是什麼心思?要不是為了你這個做哥哥的,她又何至於此?事到如今,老十九,你還要護著這個人嗎?”
他斜掃著夏初七,滿眼都是惱意。
趙樽卻是沒有抬頭,只是將懷裡的東西呈了出來。
“這是梓月手寫,請父皇過目。”
崔英達看了老皇帝一眼,躬著身子走過來,將趙樽手上那一封趙梓月的“遺書”,呈遞給了老皇帝。
薄薄的一條紙,短短的幾行字,確實是趙梓月的親筆手書。那老皇帝不過看了兩行,眼圈已然紅透,雙手顫抖不已,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卻更多添了幾分凜冽之色。
“好。”
像是先平復了一下心情,他才又看向夏初七,繼續道,“算你好命。既然梓月和老十九都為你求情,那朕今日就再給你指一條路。”
被他森冷冷的聲音一激,夏初七隻覺得膝蓋痠軟,垂下了頭去。
“多謝陛下,請陛下明示!”
“你與朕賭一局。”慢悠悠的,洪泰帝說。
賭一局?
她以為自個兒聽岔了,“嗖”地一下抬起頭來。
可洪泰帝的眼神卻告訴她,沒錯兒,這個老皇帝說不準兒就真是一個賭鬼出身的,確確實實是要在這麼一個“殺人”的莊重時刻,隨隨便便說出要與她賭上一局的話來。
她驚詫不已,那老皇帝卻情緒平穩,接著說,“一局定賭贏。你若贏得了朕,朕不僅饒了你,還會繼續讓你做朕的駙馬爺。你若是輸了,這一杯酒,就必須喝下去,誰來求情也沒有用。”
夏初七總算聽明白了。
原來老皇帝說的賭上一局,是指的下棋,也就是圍棋。
可她這個人雖然多才多藝,會玩對對碰,會玩飛車,會鬥地主,會打麻將,會血戰到底,也會玩劍網三乃至魔獸世界,卻偏偏不會下棋,象棋都不會,更不要說圍棋這樣高大上的東西。
老皇帝就算不知道她不會下棋,還能不知道她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