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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別人。
正是傳聞中,在錦城府從馬下摔下來腿折了的寧王趙析。
見到趙樽的車駕過來,他禮數週全的率先拱手致意。
“老十九,一路辛苦了。”
一聽這稱呼,夏初七便大概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帶著好奇,她低著頭,從趙樽撩開的簾子處偷瞄出去。乍一看,只覺得那是一道身影富貴奢華到了極點。那錦繡蟒衣,那鑲玉鸞帶,完全把周圍等待的一干人等給比了下去。
可惜,那僅僅指的是衣飾。
就單論寧王那個人嘛,老實說,完全顛覆了夏初七得知大晏王朝有許多皇子們時腦補過的“數字軍團”形象……
原來,皇子也不全都是美的。
趙析大約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五官長得倒也不是難看,體型也算頎長高大,可就是那已經微微發福的肚子,一瞧便是酒色財氣薰陶出來的天家之子養尊處優出來的氣質,把他襯托得像極了一個“白嫩的豬蹄兒”。
若說他有什麼惹眼的地方,便是那一雙帶著陰冷之氣的森然眸子了。
第一印象,夏初七覺得他像極了電視劇中的大反派。不像個好人。
心裡頭有了比較,她微微一別開眼,目光就落在了趙樽的側臉輪廓上。那浮雕一般帶著美感的小樣兒,天然風華,絕妙無雙。
突然之間,她腦洞大開的悟到了——怪不得都說當今老皇帝寵愛貢妃娘娘。
三殿下趙析是嫡出的,為老皇帝的髮妻馬皇后所出。
十九殿下趙樽卻是庶出的,為貢妃娘娘所出。
從兒子可以看到娘,比較下來,那老皇帝除非瞎了眼,要不然會寵錯人麼?
嗚呼哀哉。
美色當道的人間,她得努力了。
她肚子裡的彎彎腸子一直在轉,邊兒上的趙樽卻似乎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只微微欠了下身子,便淡淡道,“三哥前幾日墜了馬,身子骨不妥當,為何還專程過來了?”
寧王臉上擔憂的神色,適時的掩飾了他眸底的陰寒。
“這不是聽說十九弟在灌縣金沙村遇險了嗎?三哥我惦記著,哪裡還顧得上自家身子?日夜難安啦,要不是十九弟你特地上錦城府去探望我,又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趙樽臉面緩了緩,可那柔和的情緒卻不達眼底。
“三哥有心了。外面風大,裡頭坐著說。”說到此處,他聲音忽的一冷,“鄭二寶,還愣在那兒做什麼?不知道三殿下身子不爽利?還不快讓人扶了進去,在驛館院裡先安置著。”
“是,爺。”
鄭二寶今兒屁股上捱了一腳,冤枉得現在還沒有搞明白,乖順的領命去了。
趙樽放下馬車簾子,面色一變便冷硬了下來,什麼話都沒有再說。那輛金釉黑漆的馬車便徐徐從洞開的城門緩緩的駛了進去。
那排場,那架勢,那威風凜凜的樣子,讓夏初七暗自咂舌。
他在搞什麼?
時人看重尊卑嫡庶,向來都是嫡尊庶卑。可明眼兒一看,趙樽雖說是老皇帝的庶出么子,可他對三殿下趙析的態度,表面兒上看滴水不漏,面子給足了,可實際上卻沒有太多的敬畏成分在裡頭。
但是,如果他不敬重,為什麼前幾日又巴巴的上錦城府去探望?
皇帝老兒的家事,果然難懂。
腦子裡有些事情,像迷一樣在轉。
可哪怕夏初七再好奇,這會兒也不敢問。
之前在回來的路上,她來了月事兒,一腳把趙樽給踹下了馬車,還撕了他的披風做“傳統衛生棉”。雖然打從那會兒起,趙賤人被她那一句“再吼,老子就抽出來還給你”給彪悍地唬住了,又礙著自家做王爺的體面,沒有將事情聲張出去,可也沒有再與她多說一句話,心裡頭顯然還記恨著呢。
“爺,還生氣呢?”
在馬車的晃悠聲中,她偏著頭,彎著唇,知情識趣的逗他。
“到地了,滾下去。”趙樽的臉色冷森森,十分難看。
夏初七笑著“噢”了一聲兒,眼兒瞄他一眼。
“你這個人啊,我先頭不是說過了麼?我那是沒辦法,什麼叫應急方案懂不懂?!行了,你要實在不高興,等我用完了,你拿去找人洗洗補補再縫起來,說不定還可以再穿三年呢,氣個什麼勁兒?”
她速度極快的說完,趙樽的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
見狀,不敢再耽誤,夏初七躬著身子就準備跳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