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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然而,憶記當初,當她問及那個男人今日想不通的問題時,他的答案卻頓時就淹沒了她的笑容。
而那一場火災,恐怕只會永遠的成為大晏歷史上的謎團了。
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她如今比較關注的是另外的訊息。
聽那些人閒說,原本駐紮在清崗縣許久的金衛大軍準備拔營返京了,就連那個錦衣衛的大都督和前不久才來的寧王殿下,也要一併離開。這也就預示著,清崗縣百年難得一遇的盛況即將結束了。
老百姓都是愛熱鬧的。
說起這些事兒來不免眉飛色舞,而夏初七卻是心沉如石。
這些人要回京了,傻子怎麼辦?
夏初七一直在茶館裡坐到了晌午時分,原以為會聽到幾句關於鎏年村的訊息,可是卻絲毫都沒有傳出來。難道是那些村民或者清崗縣的官員害怕被晉王殿下報復,默默地把這事兒壓了下來?
翌日,便是臘月十三。
一大早,驛站方向便傳來“嗚——嗚——”的高鳴聲。
號角沉悶的聲音,拉開了金衛大軍開拔的序幕。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輛又一輛載滿糧草的畜力車,駛上了清崗的官道,一列又一列身著整齊甲冑的金衛軍也各大營帳中魚貫而出,弓兵,步兵,火銃兵不一而足,分列而行,整齊有序。
如同上次在驛道邊上見到趙樽時一樣,夏初七混在人群裡頭,在人擠人的熱鬧中,遠遠地看著在鑫衛軍簇擁之下那玄黑大氅迎風飄飛的一人一馬從驛站裡出來。
範從良“就義”了,如今暫代縣令職務的是清崗縣丞,一見到趙樽的身影出現,他便立即跪下去行大禮,帶頭畢恭畢敬地高喊。
“清崗縣丞王繼業,領家眷,縣吏,百姓等,恭送晉王殿下。”
趙樽居高臨下的騎在大黑戰馬上,一身黑色如有光華流轉,風華高貴。
在原地站了許久,他沒有說話。
距離太遠,夏初七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過,她卻可以猜測,那人向來是沒有什麼表情的。
她跪在人群中,只拿眼風不時掃著他。而他依舊高倨於戰馬之上,還是那個俯瞰蒼生的晉王殿下。直到他突地轉過頭來,她才慌不迭的低下頭去。
當然,她心知隔了這麼遠,她又藏得極妥,他是看不見她的。可就在那轉頭那一瞬,她發現脊背上已是冰冷了一片,就連手心裡都攥出了汗來。
她沒有再抬頭。
整個驛道上都沒有聲音,寂靜了一片。
幾乎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才聽到遠遠地傳來他低沉有力的聲音。
“起。”
“恭送晉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接受了清崗官員和老百姓高調的送行儀式後,等夏初七長鬆一口氣,再抬起頭來時,那一人一馬已經掩入了眾多的兵甲裡尋不到蹤影,只有飛揚起來的塵土,鋪天蓋地的籠罩了整個驛道。
她一路隨著人流穿梭,觀察著一輛輛馬車,卻看不見傻子到底在何處。
夏初七在清崗縣又待了一天。
隨著那幾位爺的離開,驛站又恢復成了往日的樣子。
為了尋找傻子,夏初七冒著危險扮成貨郎混入了驛站。
可人去樓空的驛站,除了驛丞署的人,哪裡還有別人的蹤跡?
沒有了趙樽的地方,其實也不再危險。
她打扮成那一副德性,辨識度太低了,又挑了一副貨擔,那些人都不識得她,給了守衛一點銀子,便可以隨意地行走在驛站裡,隨口叫賣著,觀察那不久前還戒備森嚴的玉皇閣,觀察那古色古香的驛館院,還有那已經化成了一堆焦木正在打掃的柴房。
不過短短兩天,便已是時過境遷了嗎?
“喂,那個貨郎,城門要關了,快出去了。”
一個守城的兵士走了過來,高聲的吆喝著。
夏初七蹲在離那柴房不遠的地方,慌忙收拾起自個兒的擔子,雙手擼了一下臉,才笑眯眯的抬起頭來,“這就走,這就走。”
大概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兒,那人瞪著眼睛瞧了過來,一臉不解。夏初七趕緊咧著嘴笑了笑,又塞給那廝一點兒碎銀。
“不好意思,官爺,我想向你打聽個事兒。”
那人拿了銀子,態度友好了許多,“說吧,何事?”
夏初七抿抿嘴唇,斟酌一下,才煞有介事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