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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顆因為緊張而懸在嗓子眼兒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
他又頭痛了?
頭痛就喝茯百酒。明之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在找虐嗎?
捂著心窩子,下一瞬,她又重重咬上了自個兒的嘴巴。
傻叉了不是?人家一個堂堂的王爺,怎麼著小日子也比她過得逍遙快活吧,她這又何必鹹吃蘿蔔淡操心?
這麼一咬,痛感便讓她清醒了不少。
撤吧!管他那麼多。
她要找的人是傻子,如果不到萬不得己,不能與這趙賤人正面為敵。而這個內室就這麼大,一眼能望穿,自然不可能藏了傻子那麼一個大活人。尋思著,她慢吞吞地縮回腦袋,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步一步又往門口走。
照壁到門的距離很近。
但她走得極緩,極慢,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來。
不料,就在她準備閃身而出的時候,身後突然掠過一道風聲,她警覺的一回頭,便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如同食人的大老鷹一般,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過來,面上帶著冷硬的,迷惑的,或者說複雜的情緒。
先人闆闆的,這樣也會被發現?
夏初七心裡狠狠一抽。
不容考慮,她伸手探入懷裡,正準備襲擊他,不曾想他卻突然出聲。
“楚七?”
那聲音,帶著幾分酒意,還有說不出來的低沉沙啞。
她心裡抽抽了一下,緊皺的眉頭開啟了。
不用再多想,她已經暴露了。在他的面前,想要再逃脫就難了。可不論如何,趙樽要抓的人,始終只有她夏初七而已,本來就與傻子沒有多大的關係。今兒入得驛站來,她便打定了主意不成功便成仁,再想想,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與他鬥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多不過一死,怕個屁?
眯了眯眼睛,她收回了手來。看著面前高大的身影,鎮定自若的退後一步,將後背緊貼在門上,手心緊攥著,目光裡生出幾分嘲弄。
“晉王殿下,你贏了。我回來了,任你處置,把傻子放了吧。”
趙樽一動不動,酒意朦朧的打量著她。
“嗯?你說什麼?”
夏初七嗤了一聲兒,挑高了眉頭,“裝蒜有意思嗎?”
他近了一步,冷冷的眸子還是那樣看著她。
接著,一步,又一步,慢慢逼近。
隨著他越來越近,那一股子撩人的酒香味兒也撲面而來,激得夏初七心臟完全不受自個兒控制的加快了跳動的頻率,那種熟悉的,惱人的,讓她心煩的壓迫感,狠狠揪著她的心。
一邊兒暗罵著自個兒不爭氣,一邊兒她又恨得牙根兒發癢。
“要我的命你拿去便是,為難一個傻子有什麼意思?”
“嗯?”趙樽輕輕問了一聲,眸子裡劃過一絲冷冽,遲疑地看著她,像是真的壓根兒就沒有聽明白似的,抬頭撐了下額頭,突地一垂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既然回來了,先來陪爺喝兩杯。”
低頭看看被緊握的手腕,夏初七愣了又愣。
在他那麼無情的把她關押進了柴房,又抓走了傻子,還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屠殺了鎏年村人之後,他居然能夠淡定得就像說“今兒的天氣真好哈”那樣,當成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放手!”
夏初七喉嚨口堵了一股子寒氣,可幾次三番那手腕卻是掙脫不開,氣得呼吸都不暢快起來,目光恨恨地盯住他。
“趙樽,我說你還要不要臉了?”
“膽子不小,你再說一次。”
他冷冷地盯視過來,淺蹙著眉頭,通紅的眸底全是醉意,可那張冷臉兒上的寒意和銳氣,卻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減少,情緒也是永遠讓人瞧不分明。
冷冷哼了一聲兒,作為一個入室劫人者,夏初七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彼此目前的狀況,“晉王殿下,你真喝多了?搞不清楚狀況了?我今兒是來找我家傻子的,既然又落到了你的手裡,那算我楚七倒黴。不過你是知道的,傻子他什麼都不懂,他是無辜的,你堂堂的王爺,又何必去與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計較,那不是顯得你的智商更著急?”
冷冷的瞄著她,趙樽闔了下眼睛,手再次扶上了額頭。
似乎他是醉得更狠了,似乎是頭痛得更厲害了,一道冷冷的聲音裡,有著他沒有喝酒時的暴躁。
“你家爺這裡沒人,只有酒。愛喝不喝,不喝滾蛋。”
夏初七哼了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