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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從頭上落下來,地面上積了半人厚的雪,上好的駿馬跑動起來都吃力,更別說押運糧草。
為了安全計,趙樽決定暫緩兩日,待風雪小些再出發。
這一下,陰山營地有得樂子了。
原本磕磕絆絆、素有仇怨的一群人匯聚在一處,就跟過年似的熱鬧。夏廷德清早就派人來說了,晚上要把庫存的牛羊和好酒弄出來,在營中宴請趙樽和東方青玄,還有軍中高階將校。他那不計前嫌的樣子,就像根本就沒有過先前的矛盾一般,看得夏初七直搖頭,再次肯定她這個便宜二叔是一個沒有血性的人,拜高踩低,欺軟怕硬。
大半天無事,夏初七準備出去踩點兒。
昨晚她把晉王殿下好生服侍了一番,今日他並未阻擋,但甲一又像個機器人似的,跟在了她的身邊。
只不過,比起在漠北的時候來,他彷彿沉默了許多,不論夏初七如何逗他,他都不喜搭理她,想來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甲老闆,你就笑一個唄,笑一個,姐有銀子賞。”
夏初七負著手,大搖大擺地走著,不時回頭看他。
甲一沉著臉不答,默默跟在她身後,就像個沒有存在感的人,憋得夏初七歉意更甚,半彎下身子,杵在他面前,偏頭抬眼看他。
“那天的事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一次,可好?”
甲一蹙了蹙眉,看到幾乎貼到面前的她,終是開了口。
“你是主,我是僕,主僕有別,何來原諒一說。”
“去……還是在生氣嘛。”
夏初七向來對甲一無奈,逗他一會兒,沒得他的好臉色,她一個人說話也是無趣,索性閉了嘴。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營房,往陰山的南坡而去。
與北坡的平緩不一樣,南坡地勢險峻,到處都是陡峭山壁和嶙峋怪石。南坡此處,夏廷德指派了不少守衛。因為那個放置大量糧草的地方——傳說中前朝的廢棄軍囤,就在南坡。
兩個人繞過去,夏初七拿出了東方青玄錦衣衛的令牌,非常輕鬆地便進入了那個大山洞裡的糧草軍囤。
山洞裡的石鑿洞穴,十分規整平滑,過了一條甬道,兩邊就像尋思農家放糧的“倉”一樣,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無數個大小不等的石鑿儲糧倉。
“這裡統共有多少個這樣的洞穴?”
夏初七負著手,觀望著洞穴四周,板臉問守軍。
那守軍一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什麼也不知道。”
知道他是夏廷德的人,不願意多說,夏初七白了他一眼,也不為難他,只指了指石壁角落,“那你站那處去,不要擾了爺的視線。”
“哦。”
那士兵倒也老實,拎著櫻槍就退開了。
夏初七領著甲一繼續在幾個放糧的大洞穴繞來繞去的看。地方很寬敞,這些糧倉也鑿得確實精緻。每一個糧倉都取自石壁,又離地約有二尺高,中間留出通行的甬道,通風透氣,可防倉鼠,防潮防火,怪不得他們說這是前朝太祖皇帝在攻入中原之前的北方最大儲糧之所。
再往裡頭,甬道慢慢變得曲折,火把的光線也越來越弱,但並非沒有盡頭。
走了不一會兒,他們兩個就走到了最長的一條甬道深處,再沒了道路可走。
在甬道盡頭的石壁上,鑿有一個長條的凸型,與邊上的石壁有明顯的區別。夏初七走近一些,讓甲一舉起火把仔細觀看了許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個角落也沒有放過,卻沒有看出半個類似於機關的東西來。
“回吧。”甲一終是不耐了。
夏初七癟了癟嘴,突地眯了眯眸子,從他手上搶過火把來,照著石壁,拿手摸了又摸,聲音低低的問他。
“甲老闆,你有沒有覺得這塊石壁,有什麼不對?”
甲一回答,“沒有。”
見他不做復讀機,也不附合自己了,夏初七哭笑不得,也不與他生氣,只讓他再次把火把舉近一些,指著那塊石壁道:“你看,這些地方太粗糙,與旁邊的光滑完全不同,我猜,上面原本應該有東西,或者是字,或者是圖案……”
甲一拆她臺,“我怎麼看不見?”
夏初七自言自語,“像是被人為破壞的。”
甲一這次沒有反駁,不過仍舊是拆臺,“就算如此,但十數年來,無數人前來尋寶,除了那些石鑿糧倉,其餘地方基本毀壞得差不多了。即便寫了什麼,誰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