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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青玄表情極是柔和,眯眼看向夏廷德。
“這個本座說了不算,得魏國公自己說了算。”
“大都督何意?”
“魏國公你說,若是你那些事情洩露出去,第一個饒不了你的人會是誰?”
夏廷德目光一陰,面色煞白地咬牙。
“大都督不要逼人太甚!”
“逼你又如何?”見他急了,東方青玄笑得更是燦爛,一字一頓的補充,“第一個饒不了你的,定然會是你倚仗的皇太孫殿下。到時候魏國公你裡外不是人,你說,會不會也被皇太孫抄斬滿門?”
……
……
夏廷德再回營帳時,夜已深了。
等在營帳裡的夏衍見他滿臉的鬱氣,小意的喊了一聲。
“爹,您回來了。”
夏廷德重重一哼,黑著臉沒有搭話。
夏衍摸不著頭腦,殷勤地替他接過披風,覥著臉說:“爹,那兀良汗的大世子被我們關在營中這些日子了,他們為何還不拿託婭公主來交換?依您看,我們是不是差人給兀良汗捎個信,提點他們一下?”
換往常,夏廷德也就隨他了。
可今日在趙樽那裡受了氣,在夏楚那裡受了冤,又被東方青玄給拿捏要挾,再聽見這個不成氣的兒子說起那事,火氣湧上心來,一個巴掌就呼了過去,打得夏衍捂著臉傻愣半天才說出話。
“爹,您幹嘛打我?”
狠狠瞪著他,夏廷德眉眼全是怒色。
“不爭氣的東西,你若及得上你大哥一半,你爹我也就省心了。”
“爹,你幹嘛總提大哥?我哪點不如……”
“逆子,滾出去!”夏廷德惱了,借他撒氣。
這些日子,他親自把兒子帶在身邊,就想讓他多些歷練,可這個不肖子,營中操練三日有兩日不去,半點也不給他長臉,尤其這時,氣得他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回來。”
沒有劈死之前,他又喊住了夏衍。
夏衍委屈的回頭,嘟囔道,“爹,您有何事吩咐?”
夏廷德看著他那個樣子,又洩了氣,擺了擺手,“去,把張立給我叫來。”
沒多一會兒,得了夏衍訊息的副將張立就撩簾進來了。看見夏廷德坐在椅子上,不停揉捏著眉心,他目光閃爍下,垂手立在身側,低低問他。
“國公爺找末將來,有何事吩咐?”
夏廷德喟嘆一聲,收手抬頭,滿目苦澀。
“張立,這回老夫被逼得無路可走了,有一事要你去做。”
“國公爺……吩咐便是,末將應當為你分憂。”
“趙樽欺人太甚,東方青玄更是變本加厲,都是一丘之貉,不是好東西。今日趙樽言明要改立皇儲,你也聽見了,但老夫的身家性命都維繫在皇太孫身上。皇太孫繼了位,我等才有好日子過。所以這陰山,容不得他們了。”
張立微微吃驚,“國公爺的意思是?”
夏廷德冷冷重重一哼,“趙樽拿著陛下手書又如何?將在外,還軍令有所不受呢?天高皇帝遠,比什麼?不還是比兵力?如今趙樽區區五萬人,老夫有二十萬人之眾,何足懼哉?”
“國公爺,你忘了?山海關有元祐,遼東有定安侯?”
“哼!遠水救不了近火。”夏廷德看著張立,目光陰冷得帶了一層寒氣,“張立,你是老夫的人,一榮俱榮,一毀皆毀的道理,你可知曉?”
張立忙不迭拱手,眼皮兒始終耷拉著,“末將懂得。”
“一山不容二虎,與趙樽這場仗遲早要打。但絕不是現在。陛下既然護他,老夫便不能當面與他硬碰硬。”夏廷德絮叨得像個老太婆,想想又說:“你別看陛下不管政務,那眼睛精著呢,誰敢輕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槍?”
張立一頭霧水,“那國公爺的意思……到底是?”
夏廷德陰惻惻一笑,朝他招了抬手。
“老夫有一妙計……”
……
……
趙樽沒有同意夏初七荒唐的尋寶要求,但次日北伐軍仍是沒法子押運糧草回漠北。
天氣情況太惡劣,雪下得更大了。
經過一夜,入目的陰山營帳全成了雪白的天地。千里冰封,吹一股子風都能涼到骨頭縫兒裡,令人恨不得埋葬在床上不要起來。
人人都說,這是一場亙古未見的大雪,就跟天上飄鵝毛似的,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