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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什麼?”
拉著他的手,一起抽開錦緞上打的活結,夏初七笑眯眯地揭開了木匣的蓋子,從裡面取出兩個做工精美壓了花紋的護腕,得意地說,“這個東西叫‘鎖愛’,用寒鐵打造,採用了目前最先進的鍛造技術,當然這個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看著……”
她抿著唇,用指尖在護腕上端的一個按扭上進行推、轉等東西,隨著她的動作不同,護腕不僅可以伸出尖利的刀片,還可以像弓弩一般發射出極小的鋒針。
“針上,我淬了毒!”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臉,她講解著功能,又低低說,“這種毒發作起來極快,所以非一般情況下,不要隨便使用。”
趙樽看著她,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太能幹,你自卑了?”
夏初七嘿嘿一笑,就要去撈他的手腕。
“來,我給你戴上,你一個,我一個,算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了。雖然我曉得你們這裡的姑娘,定情信物都是送荷包啊,送香囊啊什麼的,可我也不會那些東西……咦,我說你躲什麼躲?”
她說了一串,終於發現趙樽的不對勁了。
“先放著,明日再戴。”
“不行。”夏初七眉頭豎起。
“阿七……”他無奈的低嘆,伸出右手,“那戴這隻手。”
“誰戴在右手的?不方便操作。”
夏初七拒絕了,臉色有點難看了,“左手伸出來。”
要說這個時候還沒有發現異常,那就不是夏初七了。嘴裡嚷嚷著,她盯住趙樽不自在的表情,身體突然撲了過去,一個錯身壓住他,一把揪住他的左手腕。趙樽想要閃身,她卻飛快上移,扣在了他緊緊包紮的傷口上。
“趙十九!”
她咬牙切齒,他眼睛盯著她,嚴肅著臉,理直氣壯。
“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夏初七惡狠狠的瞥著他,一邊抬起他的袖子,檢視傷口,一邊兒抬頭罵他,卻見他面露赧然,還帶了一點可疑的尷尬,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受了這樣重的傷,虧你還能憋得住。”
她絮絮叨叨的罵著他,不由又回想起在葫蘆口他捏手腕那個動作,當時他應該就是受傷了,可他卻沒有說,然後東方青玄受傷,她就走了,根本就沒有管過他,他還在帶傷上陣,與北狄打了半個時辰,她也沒有問過他。種種情景浮上了,她內疚不已。
“趙十九,真不知道該怎樣說你了!”
不知道怎樣說,可她卻是知道,這個樣子的他,恐怕她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回報了。見老孫已經處理過傷口了,她突然有些鬱悶,這樣子的事,明明應該是她來做的,可她卻錯過了這樣的機會。放下他的袖子,她盯了他半晌兒,將一對“鎖愛”放在一邊兒,撲過去,臉色紅紅的說,“我想……給你。”
這話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一說完,面上是醉酒般的紅。
他目光一暗,卻是搖了搖頭,“睡吧,晚了。”
每次都是這一句,她有些懊惱。
內疚、噩夢、死亡、怕失去……各種情緒交雜在心裡,他越是抗拒,她卻是不肯罷手,越發主動地去撩他,又啃又摟又抱又捏。
他哪裡受得住?心跳如擂鼓。
她聽見了他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她的也不慢。
情緒溢在心窩,什麼三年之約都被她丟在了腦後,她覺得人生在世,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尤其在這樣的戰爭年代,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在心愛的人懷裡,在窗外細細密密的雨滴聲中,既然身處萬丈紅塵之中,必得做些紅塵中的事才好。
“阿七,你再這樣,爺惱了。”
“趙十九!”
她磨牙,罵他。可聲音卻很熱切,神態亦是。
“趙十九。”她放軟了聲音,又巴巴的看著他,像為了討他歡心的小貓兒,用一些極為軟溫的語氣,喊得她心窩裡都澎湃出了一些無法描述的情緒,他卻只是緊緊抱住她,不聲不響地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兒裡,低低啞啞的拒絕。
“阿七,等這場仗打完了,我們就成婚。”
真是一個迂腐的傢伙啊。
不成婚就不能辦婚姻大事嗎?
夏初七真的很想掰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教條主義,也很想給他一些“先進性教育”,可卻不知道太開放了,會不會嚇住他。想了想,她終於咬了下唇,很“含蓄”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