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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藥物。很快,藥性發作了,他沒有了聲音,頭靠在她的懷裡,呼吸均勻了起來,可眉頭還緊緊鎖著。
“你啊,就是一個操心的命!”
低低說著,夏初七放開手,低頭吻了他一下。
“好好睡一覺,什麼都會過去的。”
他沒有回應,她愉快地笑了笑,滿意地下了床。可她剛躡手躡腳地準備離去,他卻突然一把抓緊了她的手,把她抱了過去,像是不安,又像是緊張,聲音低啞的呢喃。
“阿七,別走。”
夏初七嚇了一跳,這樣強的藥性反應,他還能說話?
“我在呢,沒走,沒走。”又是心疼,又是難過,她不敢再離開,伸手蓋在他的眼睛上,坐下來,又替他按摩了許久,直到他再一次昏沉沉睡過去,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替他掖好被子,轉頭出去,拿了個凳子坐下來,守在帳門口。
他太累了,太需要休息。她不能讓旁人來打擾他。
可時不時都會有的稟報,都會讓他操心。
孫正業過來的時候,她正百無聊賴地閉著眼睛打盹,思考要怎樣才能在草原上找點好吃的給趙十九打個牙祭。
“小齊,營中好些兄弟感染了風寒,但藥材貯備快用光了。你看如何是好?”
夏初七噌一下坐直了身子,看了看趙樽的方向,壓著聲音。
“告訴殿下了嗎?”
孫正業搖了搖頭,也低低說,“沒有啊,這幾日殿下情緒不大好,我沒敢說。”
“你做得對,先不要告訴他。”
夏初七讚許地給孫正業豎了豎手指。
可如今沒有足夠的糧食,沒有足夠的冬衣,沒有足夠的藥材,沒有足夠的生活貯備,甚至很快連火炭都用不上了,十五萬大軍怎麼辦?又一次,她心裡升起了往常趙樽常說的“大逆不道”的念頭。真惹急眼了,十五萬人去做強盜也能吃飽穿暖,活人真能讓尿給憋死?
“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夏初七安慰著孫正業,等他諾諾地離開了,自己卻有些頭痛。
這茫茫大雪原,上哪兒想辦法去?
“小齊,殿下呢?!”
陳景是興沖沖走過來的,肩膀上的雪花還未化,看到夏初七像一個門神似的坐在帳門口,他顯然愣了一下,隨即拱了拱手,壓低了嗓子,“殿下睡著了?”
夏初七點了點頭,沒好告訴陳景,她在趙樽的湯藥裡動了手腳,是強迫他“睡覺”的。而這個時候,她不能讓任何事情,任何人打擾他,驚動他,包括陳景也不行,天大的事都不行。
“陳大哥,出什麼事了嗎?”
陳景面上難得帶了一絲喜色,多日來不見的喜色。
“斥侯剛打聽來的訊息,山海關出事了。”
不管是山海關,還是嘉峪關,這個時候在夏初七的腦子裡都沒有多大的概念。她不是很有興趣地挑了挑眉梢,懶洋洋地問,“啥事兒,城牆塌了呀?”
“比城牆塌了更大的事。”
陳景憨直的臉上,笑意未退,“雖然北狄軍極力封鎖訊息,可還是有傳聞流了出來,說是哈薩爾失足從山海關城樓跌落,身受重傷,至今仍昏迷不醒。可據我們的斥候探來,據說不是失足,而是他為了一個女人,自己從城樓上跳下去的。”
“啊?跳樓自殺!”
夏初七有點兒興趣了,坐直了身子。
“這事兒新鮮,陳大哥,你趕緊給我講講。”
“具體情況還不明朗。不過,如今哈薩爾重傷昏迷,朝廷已然從關內調遣了二十萬大軍前往北平府。到時候,他們與右將軍在山海關內外夾擊,想想,沒了哈薩爾的北狄大軍,不就是被咱們的人包餃子嗎?”
“去!”夏初七翻了個白眼,“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陳景微微一愣,又笑了,“關係大了,山海關一破,驛道通了,我們就不必再困在這個地方了。”
看了看陳景興沖沖的樣子,夏初七都沒好打擊他。
雖然趙樽沒有告訴她什麼,可她隱隱察覺出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那樣簡單。不是山海關通了,驛道通了,糧道通了,糧草就能運過來的。漠北十二北神出鬼沒,搶得了第一次,不能搶第二次?朝廷若有心,真會讓趙樽困於此處?
她太瞭解這些政治家的陰謀了。
都不是好東西!
可再想想,趙樽這幾日身體有恙,整日沉悶,哈薩爾“自殺”的訊息,於情於理都是一件振奮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