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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越快,終是念不下去了。
連頭帶人鑽入了被子,再沒了聲息。
……
……
漠北雪原,晉王趙樽的旗幟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趙樽明日要帶兵去陰山了。
這一晚,是不眠之夜。
寒冬裡的漠北大營外,是呼呼的風聲,白雪如月一般皎潔。營中的火光也淡淡閃爍,氤氳出一抹別樣的溫情。
夏初七半趴在床榻上,下半身全裹在被子裡,只探出頭和手來。趙樽則坐於她的對面,身姿端正瀟灑,風華處處,即便是這簡陋的大帳,也能讓他坐出一個高雅軒昂來,極是好看。
兩個人的中間,是一個棋盤。
夏初七要在趙樽臨行前做最後一搏。
搏什麼呢?有搏棋藝的,有搏銀子的,甚至有搏江山的,但她這個搏法,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她在搏睡。
每一次分別,她都有一種即將山高水遠的感覺,所以她想在今天晚上睡了趙樽。但是趙十九依舊傲嬌高冷,在她委婉暗示時,他愣是不同意,只說很快就要與她大婚,定要留到新婚之夜。
結果她便想了個法子,軟磨硬泡要與他賭一局棋。
輸局的籌碼是——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他拿她無奈,答應了她。當然,除了讓先,還讓子八十。
“嘿嘿,讓子八十,趙十九,你輸定了。”
想著一會兒就能拿下他,夏初七心肝兒就歡脫了。贏了該怎樣處置他呢?腦補著各類畫面,她頓時覺得眼前的棋盤比戰場還需認真對待,至於結果能不能在棋上贏得了趙十九……她沒把握。
不過,讓子八十還是有希望。
看著他眸子裡被油燈映出的紅色星芒,她笑著打趣。
“趙十九,你就不能讓我一局?”
“不能。”趙樽很嚴肅。
“為什麼啊,我就算贏了,也不會為難你的。”
“失身事小,輸棋事大。”他答得很淡然。
“你這人……真是。去去去,誰要你的身了?”
這話當然是假的。實際上,夏初七自打認識趙樽第一天開始,還在清淩河的邊上,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可以入口。以前與他好的時候,她顧及著自己年紀還小,想再養養,這一養就養了兩年,可如今想到他要去陰山,又是一場兇險,她胃腸肝脾腎通通都不好了,覺得面前這塊小鮮肉必須要入腹為安。
怯生生走了一手,她小心翼翼地說:“趙十九,你就讓我贏吧。我贏了最多不過吃了你。你看我這年紀也不小了,長得這樣好,你不是暴殄天物麼?再說,萬一你走了,我一不小心出了軌,那你可就慘了。”
她就像一個極想欺男霸色的女土匪,軟硬兼施。
趙十九仍是一本正經,板著臉思考他的棋子,在讓子八十的情況下,如今他還勝二目,瞧得夏初七直犯膈應。
“你有必要這樣認真嗎?你就是隨便走幾手,我也贏不了你。去,就沒有見過你這種把貞操看得這般重要的男子。”
捻一顆棋,放下,趙樽從坐姿到相貌到氣質再到舉止,都與在床上打滾撒賴的夏初七不可同日而語。他尊貴優雅的樣子,讓夏初七越看越感嘆。
“你這朵一朵鮮花,怎就不肯插在牛糞上?”
這論調,這暗喻,讓趙樽頓時綠了眼。
“阿七這話,晚上可與爺說,白天不要出去嚇人。”
對他的暗譏,夏初七不以為意,眼看棋盤上風雲變化,她趕緊補空一手,發現不過幾句話的時候,先前的二目差距,已然變成了八目,仍是趙樽領先。
氣不打一處來,她走棋時,故意將手摸到他的手背上,斜著眸子,看他俊朗的面孔,嘰嘰笑著調戲。
“爺,姑娘的手,軟不軟?”
這一招,叫美人計,用來讓他分心的。
趙樽看她一眼,卻不中招,“有繭子了。”
夏初七瞪大了眼,急得咬牙,“可惡。”
趙樽嘆息,搖了搖頭,“阿七還是專心下棋吧,你快輸了。”
無所謂的翹了翹唇,夏初七洩氣道,“輸便輸唄,大不了就不睡你唄。反正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你放心,趙十九,總有一天,我定要踩得你跪下唱征服,輸得褲頭都不剩。”
“嗯,爺很期待。”趙十九從容的喝了一口水。
夏初七哼一聲,又笑了。
每走一步棋,她都笑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