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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父汗說,想把託婭贈與殿下,那五千頭牛羊和皮毛,便算是託婭的嫁妝。”
夏初七心裡“咯噔”一下。
怪不得那姑娘見到趙樽就挪不來眼。
原來是帶著嫁妝來的“大板城姑娘”?
看著託婭媚氣十足的臉,她略略有些心塞。時下的女子,真就沒有地位,不管低如平民,還是貴如公主,說來不過一件商品。不管戰時還是非戰時,她們都是男人謀取利益的附屬品,被父親和兄長用來達到目的的一個工具,實在可憐。
當然,她這樣想,託婭公主卻不這樣想的。
就衝她看趙樽那眼神兒,很顯然,她樂意做“商品和工具”。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趙樽的身上。
一眾大晏將校,還有兀良罕的來使和侍衛。
他們都在等待趙樽的回答,夏初七自己也屏住了聲息。
誰都知道,如今在漠北這片廣袤的土地上,能夠與北狄一爭長短的,便是這個新建的漠北十二部聯盟兀良罕了。他們有精銳的騎兵,有在漠北的天時地利人和,就趙樽目前腹背受敵的處境來說,兀良罕有意結交,自然是一件好事兒。五千頭牛羊,還有過冬的皮毛,對缺少糧草,缺少補給的大晏軍來說,可以解決很大的問題。
兀良罕勢在必得,他們相信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好事。
夏初七甚至也看見了,幾名大晏將校殷切的目光了。
這情形,突然讓她有點悲哀。
洪泰老皇帝啊,你可知道,你都逼得你家老十九要賣身了。
她在胡思亂想,屋子裡都在猜測,只有一個人最淡定——趙樽自己。
他沉吟著看向巴彥,淡淡問,“兀良罕可汗,似是沒有誠意啊?”
“晉王殿下,我父汗自然是極有誠意的,牛羊是我們草原人的命,女兒是父親的命,沒有比命更緊要的東西了。我父汗把最珍貴的都獻給了殿下,怎會沒有誠意?”
說話的人不是巴彥,而是不服氣的託婭。
若是中原女子,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敢插嘴的。但草原姑娘生性剽悍,又是兀良罕最得寵的小公主,自然膽子就大些。
她說話的時候,巴彥也沒有阻止她。
在他看來,他們的草原明珠是極美的,一個美麗的姑娘與男人說話的力度,自然比一個男人更強一些。更何況,趙樽如今處境艱難,若是他不想他的兵卒們被凍死餓死,自然應當非常樂意接受他們的結交,五千牛羊,一個美女,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欣然同意。
帳內又是一陣安靜,落針可聞。
趙樽並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看託婭。
他優雅地抬手拿起案几上的茶盞,輕喝一口,一聲不吭。
這情形讓人不懂了,席中的李參將看他一眼,為免尷尬,笑了一聲,接了過去,“聽託婭公主這意思,兀良罕是想要臣服我大晏朝?若是兀良罕王有意臣服,應當遣使去大晏京師才對,與我們晉王殿下私相授受是何意?更何況,當初十二部在山海關劫我軍糧,這樑子可是結大了,又豈是五千牛羊,一個女子可以解決的?世子未免太看輕我們。”
夏初七默默為李參將點了個贊。
她猜,兀良罕的來使是知道了趙樽劫糧的計劃,這才提前來示好。
“若是誠心結交,你們可汗為何不來?”
心裡這樣想,沒有忍住,她咕噥了一聲。
自然,她如今是侍衛裝,這聲音發得便有些突兀。
巴彥看了過來,託婭也看了過來,目光裡全是詢問和吃驚——一個小小的侍衛,憑什麼在這樣的場合質問來使?
夏初七垂下頭,正有些尷尬,面前的主子爺突然嘆了一口氣。
“她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
這聲音,像無奈,像寵溺,其實也是給兀良罕的下馬威。
帳子裡的大晏將校,低笑出來,巴彥世子和託婭公主臉上的笑意卻凝固了。沒有人願意這樣被拂了臉面,被一個侍衛質問。可到底是搞外交的,一轉瞬,巴彥又恢復了常態,微微帶笑。
“晉王殿下,入了冬天氣見寒,我父汗身子欠佳,實在經不起這長途奔徙之苦,還望殿下見諒。”停頓一下,巴彥又聰明地把話題拉入正事,“如今父汗誠意將兀良罕兩件寶贈予殿下,不知可否笑納?”
他一直看著趙樽,希望趙樽能表態。
不僅他,所有人都在看著趙樽,都希望能看到他的反應。
可趙王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