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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李邈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飛快縮回手,可目光裡的懇切未退,那樣子,就像是恨不得跪下來求她了。夏初七看了她一眼,無奈的一嘆。
“表姐,你總得先告訴我原因吧?要不然,即便我同意,我也沒法子說服趙十九。你曉得他的脾氣,不會輕易容我去救的。”
李邈握著水盅的手指微微彎曲,越捏越緊。
與她講那些過往的時候,她微微頷首,夏初七看不見她面上的情緒,但聽完那一段悽美又殘酷的故事,她覺得就像被冷汗澆透了脊背,牙根兒都在癢癢。
“早知如此,當初在盧龍塞,老子就該宰了那李嬌小賤人,為你報仇。”她是個口無遮攔的,恨恨的說話裡,一雙大眼睛裡,眸光極為冷厲,“還有啊表姐,明明就是他對不住你,何不讓他就這樣死了?何苦要救?”
李邈眼睛一片血絲,緊緊抿了一會嘴角,啞聲說,“阿七,你問我,我也是不知道。我聽到他失足跌落的訊息時,也以為可以不再關心,不必介懷。但……我做不到,我怕這樣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沒了性命,他沒了,我還能去恨誰?”
如果在恨,何苦關心?
恨字有顆心,有心才有恨。
夏初七半蹲在她面前,抬頭盯著她一直低垂的眼睛,握緊了她的手,微微用力,語氣也嚴肅了幾分,“行了,不要難過了,我理解你了還不成嗎?我懂,不管他做過什麼對不住你的事,到底曾經愛過一場,又怎能當成路人?但是表姐,我即便願意答應你,不說如今兩軍敵對,就說這裡到阿巴嘎的距離,來回也得兩三天……我如何救他?”
“阿七。”李邈聲音哽咽了一下,咬了咬下唇,眉頭微微一動,“我知道我的請求過分了,太為難你了。”說到這裡,李邈突然抬頭吸了吸鼻子,像是強忍奪眶而出的淚水,哽咽了嗓子說,“我若可以不聞不問,我肯定那般做了。但是阿七……我做不到。”
“不明白你,既然這樣在意,又對他那樣殘忍,連都不願意見一面。”
李邈苦笑,“因為在意,所以才殘忍。”
看著他頓時灰暗的表情,夏初七垂下手去,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不急,容我想想辦法。”
……
……
辦法不好想,趙十九那一關更不好過。
他怎會輕易同意她去阿巴嘎替哈薩爾治病?
不說阿巴嘎如今在北狄人的手中,她過去極是不便,還有危險。就說哈薩爾本人也是趙樽的對手,他是北狄太子,如今趙樽又處境又這般尷尬,她如果去治好了哈薩爾,那豈不是為趙十九找事嗎?
可李邈的事,就是她的事,她不得不幫。
她左右為難。
將心急如焚的李邈安頓好,她便出了營帳找趙樽。
這件事情干係太大,她不能欺騙他,必須要一清二楚的說明白了再決定怎樣做。她並不清楚趙樽會不會同意,但為了李邈,她必須盡力一試。
趙樽不在營中,她進來找李邈的時候,他說有事出去。夏初七當時沒來得及問他,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在營房裡帶著跟屁蟲甲一找了一大圈兒,不僅沒有見到趙樽,就連陳景也不見了蹤影,只聽人說殿下與侍衛長是騎馬出去了。
天兒都黑了,他應當走不遠。
她只能等待。
回到營帳,她為李邈準備池一些吃的東西,又嘮起了這一年多來的近況。在聽李邈說起如今京師的情形時,不免有些唏噓,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尤其是夏問秋做了太孫妃。
李邈很是替她不值,“阿七,這個位置原是你的。”
夏初七之所以感慨,只是覺得造化弄人,對太孫妃那個位置,絲毫不以為然,“才不稀罕。先賞他樂呵幾天,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痛,等著瞧吧。”
她說得極是輕鬆,可李邈顯然不太相信,眼神兒總往她的臉上看。估計在她看來,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怎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夏楚那會子為了趙綿澤連死都不怕,如今夏問秋鳩佔鵲巢,她不相信她會無動於衷。
“阿七,你要想開點。”
“好了好了,你就甭安慰我了。表姐,你說我有了趙十九,還要趙綿澤來做什麼?渣男是用來耍弄的,不是用來愛的。記住了沒有?”
見她還想勸慰,夏初七翻了個白眼兒,趕緊把話題扯到了哈薩爾的身上,就“渣男”問題,進行進一步探討。她問李邈,“你既要救她,可有準備回到他的身邊?”
李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