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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公子”喊得極是巧妙,沒有直接拆穿她的姑娘身份,卻又實實在在告訴了夏初七,他已然知道她的底細,不需要再做無謂的辯白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怎好拒絕?
夏初七微微一笑,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隨他下了點將臺,朝後面的主營帳走去。甲一見狀要跟,卻被何承安抬手阻止了。
“咱家要與夏公子單獨敘話。”
甲一看著他,面不改色,“晉王殿下交代,我得與她寸步不離。”
夏初七抱著雙臂,只笑看著何承安登時難看的臉色,也不插手,只做壁上觀,翹起的唇角上,甚至帶了一抹幸災樂禍的意味兒。
遇到甲一這樣的死人眼,是個正常人都能氣瘋。
果然,何承安在事情沒有辦妥前,不好直接針對趙樽,看明白甲一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咂了咂嘴,甩袖一哼,也就不理會他了。可等他回頭,面色一轉,又笑成了一尊彌勒佛,向夏初七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樣子極是謙恭。
“夏公子前面請。”
……
……
營帳中,松油燈光線極是微弱。
夏初七看了看堵在大帳門口的二十來個戎裝佩刀的大內侍衛,笑著坐在椅子上,又若有似無地瞄了身側的甲一一眼,仍是懶洋洋的,滿帶笑意。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公公有事請直說。”
何承安了解趙綿澤對這個婦人的心思,對她態度由始至終都帶著討好的笑,“明人不說暗話,七小姐,奴才這次來漠北,是受了皇太孫殿下所託,給您捎一件東西。”
夏初七狐疑看去,“哦?”
他微微一笑,沒有囉嗦,從袖中掏出一個物件,畢恭畢敬的遞到她的面前。不是別的,正是當初被東方青玄搜去,又被趙綿澤在坤寧宮外拿給她瞧過的那個繡花香囊。
或許它對夏楚來說有特定的意義,可對於她夏初七實在沒有半點作用。
笑吟吟接過香囊,她隨手往懷裡一塞,挑眉看向何承安。
“好,物歸原主,也是應當的,那我也就不謝何公公您了。我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何公公要是政務忙完了,就早點在營中歇著。”
何承安來之前早就打好盤算,想著要怎樣對她好言相勸,沒有想到話題還沒有拉開,就發現她竟是一個完全不可勾通之人,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想走。
愣了愣,他趕緊出聲。
“七小姐留步。”
夏初七當然得留。
帳門口全被大內侍衛堵死,想走已是走不了。
她回頭坐下,笑問,“何公公還有事?”
何承安笑得比她更為燦爛,一臉的膩歪,“皇太孫殿下當然不會只讓奴才來歸還一個香囊這般簡單。殿下還交代了,這回去,定要將你一併接回京師。”
“接我?做什麼?”
“這個……”何承安猶豫,“皇太孫沒有細說,到了京師您必定知曉。”
夏初七斜睨著他,上下打量著,略帶嘲笑,“若是我不願意呢?”
何承安“嗬嗬”一聲,白白淨淨的臉上,從眉頭、鼻子到嘴巴似乎都在不停地笑,“那可就由不得你。七小姐恐怕不知,您若是不回去,咱家這顆項上人頭可就保不住了。”
嗤一聲,夏初七也樂了,“何公公您的人頭,與我何干?我又不靠你吃飯。不過話又說回來,瞧您這陣勢,您不是準備用請的,而是準備用逮的吧?”
何承安怔一下,趕緊頷首,“不敢。”說到此,他又從身邊小太監手上拿過來一個黃綢包裹的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卷帛書,待把黃綢翻開一看,裡頭竟然是一份金澄澄的黃帛聖旨。
他沒有展開聖旨,只是笑著勸說道:“七小姐,皇太孫殿下說了,您的決定將影響到晉王的來日。您若是乖乖與奴才回京,好好做你的魏國公府七小姐,這份聖旨就不必宣讀了。晉王還是那個功高蓋世的晉王,等破了北狄回京,殿下還會給他另行封賞,若不然……”
“如何?”
看著她笑吟吟的相問,何承安心裡突的有些滯住,覺得這姑娘真不若外表的單薄柔弱,那一舉一動,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可他的話已然遞到嘴邊,不說也得說。
“若不然,等奴才去校場把聖旨一讀,晉王私交北狄,放敵寇哈薩爾出瀚海草原,攻入山海關,佔我大晏河山,奪密雲,破順義,直逼北平……這件事就板上釘釘,跑不了他了。”
夏初七沒有說話,只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