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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冷冷笑答,隨即,揮了揮手上火把。
“中立的人,麻煩點一下數!”
聽了她的聲音,原本默默站在中間的文書經歷周文責向她點了點頭,領了十來個親信兵卒開始往右邊去點數反晉派人數,另外一個副將範宏水則帶了人往左邊去點。
校楊上一直有人在小聲議論。
相對於人數來說,算是很安靜。
夏初七看著點數的周文責,一動不動。
但此時,她已經不得不佩服趙十九這頭腹黑的老狐狸。
沒錯,這正是趙樽去陰山之前交給她的軍務。
試想一下,就連老孟都知道金衛軍中有大量的將校和人員調動,他又如何不知?以前他無所謂,一是那些人沒有向他動過手腳,二是他沒有生起奪儲之心,只是帶兵打仗而已,是誰的人都好,只要聽話就用。
只如今,他既然有了這心,又怎會在身邊留下隱患?
自從上次營中糧草被黑皮等人焚燬開始,趙樽就一直在尋找機會。
這次他離開,就是給他們機會,再一箭雙鵰。
如今,其中一隻雕已經中箭,走入了陷阱。
當然,他也無法料得那般準確,不敢肯定這些人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譁變。
按照原定計劃,是趙樽自己安排的人在軍中散佈於他不利的謠言,引出那些異己分子,讓他們以為時機成熟,再如此這般,一次性清理乾淨。而這個計劃,也應該是在夏初七從阿巴嘎回來之後再啟動的。但她沒有想到,這幫人沉不住氣,自己先迫不及待的鑽入了趙樽的圈套。
不過如此也證明,朝廷果然想把這“通敵叛國”的罪名落在趙樽的頭上,先分裂他手中的兵馬,再讓他陷入兩難的孤境,到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怎樣處理,還不由得他們嗎?
幸而趙樽已將心腹的三萬精銳將士安頓在了中立陣營裡,如今只等周文責點清人數,再一聲令下,立馬就可以趁機拿下那些反晉派。
清點人數是一個繁複的工程。
也是一個決定那些人命運的工程。
冷風中,火把燻得人鼻子發癢,反晉派開始不耐煩了。
“他孃的,還要點多久?這不明顯右邊人數多於左邊嗎?”
“單憑眼睛,那多不公平?”夏初七笑了笑,轉而又道:“再說,這不是為了對你們負責嗎?”
沈經丙冷冷一哼,“此話怎講?”
夏初七眼看清點得差不多了,笑容不變,唇角彎起:“免得到時候誤……”
嘴裡的一個“殺”字還未出口,大營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打斷了她即將出口話。緊跟著,一道高昂尖細的嗓子從營門口響起來。
“欽差大人到!”
夏初七微微一驚,看過去,只見一個約摸二十來人的馬隊飛奔而入。領頭的人身著大晏宦官服飾,後頭跟的人全是宮中的大內侍衛,來勢洶洶。
等他們走近,她終於認出來了,竟是東宮的大太監何承安。
從剛好分排出來的列隊中間拍馬過來,何承安隨行的人數不多,但他氣勢卻是不小,高舉著一柄鑲金嵌玉的寶劍,尖著嗓子高聲吶喊。
“御劍在此,見劍如見陛下親臨。”
夏初七與何承安並沒有打過幾次交道,正經話也沒有說上幾句,可彼此也是認識的。此時會在漠北高原見到原本該在京師享福的何公公,她心裡自是震驚不已。
“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山呼聲就在耳側。
她慢騰騰下馬,隨同眾位將士一同跪地叩拜。
何承安騎在馬上環視了一圈,蹙了蹙眉頭,顯然不太明白校場上的人都在做什麼。但他是一個性子極穩的人,沒有來就涉及軍務,尤其在宮中行走那麼多年,見的人都是尊貴的主子,人也跟著沾了不少貴氣,手執御劍從跪伏一地的人群中穿過,他走向點將臺,才將高舉的御劍放下,看了一眼夏初七,大聲尖喝。
“都起了吧。”
夏初七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隨眾起身,側面對著他的臉,似笑非笑的撩了撩唇,不迴避,也不主動上前招呼。
目光對視片刻,她原以為何承安會先拿著這“御劍”指手畫腳地耍一番威風,不曾想,他只是默默看她一眼,還劍入鞘,向校場眾將士說了一句“諸位原地候著,咱家待會兒有要事宣佈”。
說罷他向夏初七躬了躬身子,施禮。
“夏公子,可否先借一步說話。”
他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