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舞著火把喊“滾水來了”,效果極好。
校場上擁擠的兵卒迅速讓出一條路來,而她與甲一很快就沿著臺階衝上了點將臺。站在臺前,夏初七沒有下馬,在眾將士紛雜的議論聲裡,一手勒緊韁繩,一手高舉火把,昂首挺胸地冷眼看著他們。
“諸位,靜一靜,我有話說。”
她的闖入驚了眾人,眾將士紛紛看了過來。
無視那些冷眼,她不害臊地笑道:“誰在營中造謠生事說晉王不回來了?我還在這,他怎會不回來?”
她與晉王的“私交甚好”,這在金衛軍中不是什麼秘密,這一年多來,眾將士都看在眼睛裡。當然,除了繼續坐實晉王爺嗜好男風之外,對旁人並沒有什麼影響。如今見她回來,還大剌剌站在點將臺上撒歡,保晉派紛紛歡呼,反晉派卻是厲聲吶喊,尖銳的諷刺。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以色侍人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話?”
“老子以色侍人?”
夏初七嗖地看過去。那是原本是一個衛指揮使,職務極高,名叫沈經丙,正是兵變事件後才往調入金衛軍做了五軍營的領兵將軍,往常二人見面不少,那是一個極為謙遜有禮的人,見了她臉上總掛著笑意。今日二話不說,直接將矛頭對準她,自然不會沒有原因,定然有人授意。
一念至此,她不怒反笑。
“沈將軍這般說我,實在抬舉。但就事論事,你憑什麼說晉王殿下不管大營裡的人了?他去陰山,不是親自去押運糧草嗎?要是不管,他何必趟這渾水,走那麼遠的路?”
沈經丙嗤之以鼻,“哼!不要把營中兄弟都當傻子,朝廷棄我等於不顧,定然是將我等劃為晉王一黨。若不然,為何朝廷的糧草不直接押運到漠北來,反被魏國公扣留在陰山?為何漠北大營的軍餉數月不發?弟兄們當兵打仗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吃糧餉,飽肚腹,全家不餓嗎?如今營中庫存的糧食最多還能維繫半月生計,可魏國公有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陰山,晉王若是要不回糧草,難不成咱們大家夥兒都得在這等死?”
夏初七看著他,“沒了?”
他不解地一愣,夏初七突地笑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為了錢嗎?”
說罷她朝甲一使了個眼色。
甲一會意,點了點頭,把馬匹上大包小包的金銀放了下來。一個個包袱悉數開啟,“譁”一聲,裡面的東西全部堆在了點將臺上。火光映照之下,金光閃閃的黃金,爍爍生輝的白銀,還有各種各樣精美的飾物珠寶,霎時晃花了一眾將士的眼睛。
校場上,登時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夏初七乾笑幾聲,道:“錢這東西有什麼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哪裡有情分重要?人若死了,錢沒花光,多憋屈?”
聽她這般說話,甲一唇角微微一抽。
她卻不理會,又道:“諸位看清楚,這是不是錢,是不是錢?!”
下面有人在抽氣中詢問,“這裡有多少錢?夠我們分嗎?”
沈經丙吃驚半晌兒,也沒好氣地問:“你怎可能有這樣多的錢?”
夏初七翹起唇角,嘿嘿一樂,“老子窮得只剩下錢了。這不過是九牛一毛,先帶回來讓你們見識見識。”
點將臺下的眾位將士,不要說普通兵卒,便是好多參將副將們也沒有一次性見過這樣多的金銀珠寶堆在面前。聽她這樣一講,場下頓時安靜下來,都想聽她的後續。一時無言,只有火把的光線卷著夜色,煙霧燻出一股子濃重的陰霾,讓人心裡涼颼颼生出詭異。
夏初七冷笑。
看來還是金錢有魅力,也最有說服力。
清了清嗓子,她心疼的瞄了瞄那一堆金銀,繼續正色道:“諸位兄弟,晉王殿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金衛軍中的老人都很清楚。奉勸諸位不要聽信小人讒言,給自己帶來禍事。到時候,錢沒撈著,命沒了,就不值當了。”
場下仍是沒有人回應。
夏初七笑吟吟看下去,也不介意。
“實話告訴你們好了,這些銀子是晉王殿下讓我先行拿回來安慰弟兄們的。”
一聽是趙樽,下面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可夏初七卻拉長嗓子說了一個“但是”,在他們安靜看來時,繼續道:“但是殿下的銀子不是白給的,只給自家兄弟,不給小人。現在,願意相信晉王殿下清白的人站在校場左邊,還要跟著去投奔魏國公的人站在校場右邊。中立的人,站中間。”
她先前的話便鬼得很,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