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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如此兇殘?”
趙如娜垂著眸子,面色極是悽婉,“這還算好的。嚴重的時候,他會拿指頭一般粗的繩子捆了妾身,或用馬鞭抽打,或用燃燭炙燒,還有……很多極是殘酷的法子,妾身說不出口。”
說到此處,她拿著手上絹巾輕輕拭著眼睛,像是哽咽不止的樣子,唬得文佳公主許久都沒有說話,腦子裡全是血淋淋的房幃,面目猙獰的定安侯。
“公主,你別介懷。興許侯爺對你格外愛重,不會如此待你,妾身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了。”
良久,文佳公主終是看了過來。
“當真?”
“公主……您還是別當真好。”
趙如娜仍是苦笑。以前她與他在一起,確實沒得多少歡娛。但至少昨晚,他顧惜著她,卻也真不像前幾次那般難受,終歸是得了些好處——所以她想,她變得貪心了。
“本公主……告辭了。你歇著吧,好好養著你的傷。”文佳公主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聲音都有些變了味兒。原本她是來找茬兒的,卻沒有想到聞名大晏的彪悍戰將定安侯竟是一個這樣噁心的男人,她此時恨不得馬上返回高句國才好。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趙如娜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樣誇張的告訴她,原因只有一個,她想讓文佳公主怕他,至少有了這樣的認知,她不會主動去為他侍寢或者勾搭他。
而她,就像一個垂死掙扎的人,能拖一日是一日。
……
……
奉集堡驛站。
外間天氣漸暗,屋裡的爐火上茶壺在“滋滋”冒著聲。
蘭子安靜靜地坐在案几邊,專注地擺著茶碗,沒有抬頭,只輕輕說:“這是我從高句國新德帶回來的泉水,不知泡出來的茶湯如何。”
他說得極輕,清俊的身姿長而挺拔。
“蘭大人,你怎的不問我?”
蘭子安看著茶壺上“咕咕”直冒的水,微微偏過臉來,炭火映照下的臉,潔白如玉,說的話卻是帶著笑。
“問你什麼?”
見那人不答,蘭子安卻從懷裡掏出那個鯉魚哨子來,“問這個嗎?還是問你為何陳大牛離開奉集堡,你都沒有下手?”
“是……”
蘭子安輕輕一笑,打斷了他,“定安侯領兵去了山海關,不是更好?山海關有皇太孫的天羅地網,你我何須操心太多。為官之道,往往不做比做好,不為比為好。燙手山芋,誰端燙誰。不如,你我等著看結果?”
停頓一下,他見那人愣住,又笑,“對了,奉集堡有一種果脯,聽說極是好吃,你嘗過沒有?我準備買些帶回京去。”
他岔開話題,似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令那人奇怪,可終是什麼都沒有再問,說了幾句旁的,就默默退了出去。等他一走,蘭子安面色沉下,看著手中的鯉魚哨子,良久沒有說話,直到內室的簾子再次撩開,一個侍從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公子,如今我們就任由陳大牛領兵離開?”
蘭子安眼皮一抬,“不好嗎?不必我們動手,坐山觀虎鬥,多安生。”
“這樣會不會出事?公子,您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主公在天有靈,也不願您為了他涉險。”
蘭子笑著,可眼睛卻掠過一抹諷刺,“你放心,趙綿澤與趙樽這一局,還有東方青玄和北狄人摻和,誰勝誰負還未可知。我若把命搭給趙綿澤,怎會可取?”
“是,公子考慮深遠。”
那人默默的垂手立在邊上,蘭子安想了想,突然地說,“當年鎏年村那個女人,不知怎樣了?”
“小的不知,要去打聽一下嗎?”
蘭子安沒有回答他,看著爐上的火,看了許久,微微失神,只覺得火光的中間似乎變幻出一張極是熟悉的面孔來,他低低一笑。
“倒是小看她了。”
世間的事,變數很多。前情,當初,往後,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衝了滾水入茶碗,蘭子安垂著眼皮,看著茶湯慢慢變了顏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
“山海關四方混亂,還不夠熱鬧,如果再加一個高句,你以為如何?”
“公子的意思,小的不明白?”
“文佳公主是高句國王最疼愛的女兒,他若死在奉集堡,死在定安侯的宅子裡……你猜高句,會不會出兵?你猜陳大牛又該如何,山海關的局勢,會不會有變化?想一想,真是有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