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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涼氣時,才回過神,喃喃問了一聲。
“綠兒呢?”
“關老子屁事!”他沒好氣。
“哦。那你來……”她以為是綠兒服侍不周,惹得他生氣了,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安慰,卻聽他重重哼了一聲,
“睡覺。”
“哦。”
“俺明兒就走了,不管你做何想法,好賴老子今晚得睡這,你他孃的難不成還敢攆俺?”侯爺好不容易耍了一回威風,說了一個“敢”字,吹鬍子瞪眼睛。
“妾身沒有,妾身哪敢……”
“不敢就好。”
他氣咻咻一哼,就不客氣地鑽入了她的被窩,那猴急的樣子不消多說,她也知道他想做什麼。她沒有反抗,黑暗中,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可他的手終是觸到了她臉上的溼意。愣了愣,他沒急著解褲帶,卻是把手勒在她的腋下,把她抱了過來,不像往常直入主題,像是覺著不好意思了。
“俺又著急了。”
“無事,緊著你高興。”
“氣著了?”
“妾身不敢。”
聽她聲音悶悶的,鼻音極重,他感覺出她情緒不好,好像先前哭過了,但他並不知道是為什麼,只以為是自己粗糙的行為嚇到了她,想想,他嘿嘿一樂,“要不,俺陪你說說話?你喜歡說點啥?”
她微微一愕,隨即抹了下眼睛。
“侯爺說便是,妾身聽著。”
“那……俺給你背詩?”
聽說他要背詩,趙如娜比聽見公雞下蛋還要驚奇。嚥了嚥唾沫,她溫馴的躺在他懷裡,“嗯”了一聲,心裡真是好奇他能背出什麼詩來。
“這詩是俺在營中聽人讀的,說還有謎底,你也猜一猜。”
在趙如娜又一聲緩慢的“嗯”聲裡,陳侯爺清了清平素大得像喇叭一樣的嗓子,難得壓低了聲音,慢慢地主說道:“有詩云:一物天生六寸長,有時柔來有時剛。軟如醉漢東西倒,硬似風僧上下狂。出牝入陰為本事,腰州臍下作家鄉。天生二子隨身便,曾與佳人鬥幾場。猜一物。”
“……”
“快猜!”
在他念前兩句的時候,趙如娜心裡就開始敲鼓。等他念完了,她的心終是懸到了嗓子眼,如今他非得讓她猜,她恨不得鑽入地縫裡,如何還能猜一物?按說她是他的人了,這樣的房幃歪詩私下裡說說也是無妨,可她與陳大牛從認識到現在,交流過的語言還不如身體多,乍然來這麼一段,讓她如何說得出來?
“侯爺……你怎生這般。”
“猜不到?哈哈!”
虧他還能笑?趙如娜已然無語。
“俺營中的老爺們兒,沒事逗個趣,說來與你頑笑的,猜不著就罷了。”他的手探了過來,貼近她時,呼吸已然不勻,“你睡你的,俺不會累著你。”
趙如娜心如鹿撞,但她原就是溫馴小婦人,便無多少拒絕的意思,更何況他如此急切,鐵塔般硬實的身子翻過來時,她雖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一種失衡般的顛轉,一種與他關係的顛轉,一種她無法拒絕的顛轉。
默了半晌,她終是先問了。
“你先前……要了綠兒嗎?”
她想,他若是要了,今天晚上,至少這個時候,她不能從了他,她接受不了。聽完,他身子微僵,撐在她的上方,雙手托住她,微微向上挪了挪,以適應他的身高,急促的呼吸像是融入了一些怒意,就像一個衝鋒陷陣的兵卒見到了敵人,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便……
“俺沒要。”
良久,在他笨拙的熱情裡,終是含糊地說了一句。
趙如娜如釋重負,卻並不怎麼意外。對,其實是不太意外的。就他這般急切的表現,她猜出他沒要,他若是要了,又怎會這般衝入她的房中?
雙手抱緊他,一種無法再壓抑的情緒鋪天蓋地地傳入她的大腦,她覺得此時是那般的欣喜。只因他沒有要旁人的歡喜。
他如今還是她一個人的。
這認知,愉悅了她的身心。
她的愉悅,也引爆了他的情緒。
兩個人貼得極緊,從頭到尾,不管在高處還是在低處,一直不曾說話,就像只專注地跋涉在旅途,停停走走,快慢不一,直到他突然壓著嗓子問她。
“你叫啥名字?”
趙如娜怔忡了。
過門嫁入他一年多了,歡好也好多次,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於他來說,她是菁華郡主,姓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