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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這頓飯吃不下去了。
咬著筷子,她看了一眼正與那些婦人談得正歡的國公夫人,尋了一個去更衣的藉口,偷偷離了席,領了晴嵐就往安置侯府側夫人的後院去。
看過了謝氏的自殺,看過了趙梓月的自殺,她竊以為這個時代的女性,在問題解決不了的時候,在丟了大臉的時候,都只會使用同樣的一招兒——自殺。
夏初七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可她為自個兒的行為找了一個極好的藉口。那趙如娜是趙十九的親侄女。那麼,她就是她的嬸子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姑娘落個自殺的下場的吧?
與前頭的喧鬧相對應,後院很是安靜。
陳大牛貴為侯爺,又是當朝炙手可熱的人物,可後院裡沒有旁的女人,今兒府裡又有事情,後院更是安靜得不行。沒花多少工夫,夏初七就在一個婆子的帶領下,找到了趙如娜的院子。
可一入屋,順著小丫頭手指的方向,她呆住了。
一身縞素的趙如娜,正半倚在床頭上,手裡捧了一本書,面色恬靜地看著,除了那一股子淡淡的憂鬱之色始終化不開,整個人看上去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她活得很好,更沒有她想像中的會想不開鬧自殺。
不得了啊!
在這個時代,能做到這樣的女人,算是拔尖的了吧?
小丫頭笑著喊了一聲,“郡主,景宜郡主來看你了。”
趙如娜像是才從書裡回過神,抬頭看了夏初七一眼,沒有露出太多的驚奇,只是責怪地看了那小丫頭一眼。
“綠兒,侯府裡沒有郡主,以後喚我側夫人。”
綠兒有些替她家主子委屈,嘟了嘟嘴巴才垂下頭。
“是,郡……側夫人。”
趙如娜點了點頭,起身極有禮節地向夏初七施了一禮。
“妾身參見景宜郡主。”
看到這個樣子的趙如娜,夏初七覺得沒有什麼話要說了。
或者說,她來之前預備好的,如何勸一個受了侮辱的女人積極勇敢樂觀向上的面對未來生活那一套話,在這個菁華郡主的面前都不需要了。她是一個玲瓏而通透的女人,她的心裡應是早就有了主意,她一定會讓自己活得很好。
“吃了嗎?”
夏初七帶著笑,只剩下這一句話。
“還沒。”趙如娜笑了,“沒什麼胃口。”
“沒胃口也得吃,今兒侯府的飯菜很是豐盛。”
“嗯,一會就吃。”
趙如娜面色柔和地看著她,一張漂亮的瓜子臉憔悴了不少,怎麼隱飾都隱飾不住那眸子裡的落寞,還有看著夏初七時的感激。
“景宜郡主,那天的事,謝謝你。”
“不必了,大家都是女人,我懂你。好了,我娘在外頭等著我,我先走了,記得吃飯。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了。”
夏初七說罷,快步走了出去。
有些話點到就行了,說得過了,反而會傷人自尊。
從定安侯府出來,天兒已經黑透了。一路上,誠國公夫人都在唏噓這一樁荒唐的婚事,夏初七知道她是個吃齋唸佛的人,向來心善,也只是笑著安慰她。
馬車入了國公府,辭別了國公夫人,梅子在前頭拎了燈籠,夏初七攏了攏身上禦寒的斗篷,抬頭看了一眼景宜苑黑壓壓的小樓,在芭蕉葉的“沙沙”聲裡,入屋走了一段,突然停下,側眸看了一眼晴嵐和梅子。
“你們倆不用跟著我,天不早了,洗洗歇了吧。”
她是個隨性懶散的人,對待下人沒有主人的架子,晴嵐和梅子早就已經習慣了,也不多說什麼便應了“是”,齊齊退了下去。
夏初七拎著從梅子手裡接過的燈籠,抿著嘴兒繼續往裡走。剛推開自家屋子的門兒,斜插裡一個黑色的影子便風一般掠了過來,將她打橫抱起便低下頭來親她。
“討不討厭?你堂堂王爺學會做採花賊了?!”
夏初七脖子被啃得癢癢的,嘴裡輕聲嬌笑,一手拎了燈籠,一手索性掛在他的脖子上,緊緊摟住就去親他。兩個人摟得氣喘吁吁,呼吸粗細不一,好一會兒他才盡了興,摟著她放坐在床沿上,在屋子裡亮了燈。
“阿七怎知是爺來了?”
高高仰著頭,夏初七面兒上有些小得意。
“我嗅到你身上禽獸味兒了。”
趙樽拎她鼻子,“瞎扯,你狗變的?”
一腳飛踹過去,夏初七橫眼瞪他一眼,隨即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