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景宜——”
突然,她聽見張皇后驚愕的喊了聲,重重咳嗽了起來。
“你這手上,這,這是怎麼了?”
夏初七不好意思地縮了縮手,注目一看,也是愣住了,“呀,娘娘您不說我都沒有注意,我這,這手上怎的長了這麼多小紅疙瘩?”
急匆匆放下花鋤,她抬起頭來,驚恐地正面迎向了張皇后。
“景宜你的臉……”張皇后倒退一步,又吃了一驚。
“臉?我的臉上也有?”
夏初七顧不得手上的泥土,飛快地摸了摸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滿臉都是驚恐和慌亂。
“難道是……痘瘡?”
痘瘡是時下對“天花”的另一種說法。
夏初七從坤寧宮出來時,雖然沒有確診,可張皇后很是害怕,特地吩咐她這兩日不要出門,一定要仔細檢查明白了,長了痘瘡可是大事,糊弄不得。
夏初七都一一應了,心裡卻在狂笑。
想她昨晚上的藥浴可不是白泡的,這過敏性的生理反應,本來就是她要做給張皇后看的。要是不得天花,她如何能夠“隔離”起來不見人?又如何能夠瞞天過海的離開京師,去與趙樽“暗渡陳倉”?
得了張皇后的吩咐,她從坤寧宮上馬車時,頭上戴了一個紗帽遮住了臉,在馬車轆轤的滾動中,她心裡雀躍。很快她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應天府了。戰場雖然可怕,但有了趙樽在,一切都好說。
馬車穿過中右門,正準備出宮,卻突然“馭”的一聲停了下來,打斷了她天馬行空的思維。眉頭一皺,她看了看晴嵐,低低問了一句。
“外面怎麼回事兒?”
“郡主,皇次孫側夫人求見。”
聽見是夏問秋要見她,夏初七微微有點意外。她好久都沒有見到這個女人了,自己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她卻是主動跑來了。既然人家非得撞槍口,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開啟車簾,夏問秋便款款走了過來,福身施禮。
“妾身見過郡主。”
夏初七不冷不熱地瞄著她,“側夫人找本郡主有事?”
夏問秋抬頭,看著她頭上遮了臉的紗帽,稍稍愣了愣,才微微笑著,又是一個大禮,“妾身今日是來向郡主致謝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會安什麼好心?
夏初七心裡哼了一聲,平靜的看著她,並不說話。夏問秋也不等她問,就帶著羞澀的笑意,低低地說:“要不是側夫人為妾身診治,又在殿下面前替妾身說了……那些話,殿下他怎會搬回澤秋院來住……”
原來如此?
她的意思就是說,她的身子好了,趙綿澤又睡了她了,所以來致謝?去!到底是在她面前來張揚的,還是真心致謝的,只有鬼才知道。
夏初七沒有興趣搭理她的心思,卻很奇怪張皇后的態度。
在她先前的“挑撥”之下,她明明是懷疑夏廷德的,可如今又放下了戒心。前段時間她還踩夏問秋呢,如今又捧上她了,到底為了什麼?都說宮中女人的命運,一般與前朝局勢有關。這麼說來,只能解釋為老皇帝或者張皇后要用夏廷德了。
“那恭喜你了,側夫人。”她滿帶譏誚。
“多謝郡主!”夏問秋還是很“靦腆”,一副小女兒的嬌態,看得出來昨晚上與趙綿澤小別勝新婚過得很是不錯,“妾身前些日子太過愚鈍,竟然不知綿澤對妾身的用心良苦,還誤解了他,讓郡主看笑話了。如今妾身才算是明白了,綿澤他心裡有我,也只有我,是住不下旁人的。”
眉頭一皺,夏初七嗤笑,“看來側夫人活得不夠明白啊?人過日子啊,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你們家被窩裡的那點事兒,好與壞都與別人無關。一得意就張揚的女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大出息,這還用本郡主來教你?”
“妾身……只是想要感謝郡主,這心裡頭一高興,就多說了幾句。郡主不要介意才是?”
她孃的!趙綿澤與她困了覺,她跑來感謝她夏初七,這什麼居心?不就是知道她是夏楚,一方面炫耀,一方面警告,一方面還裝逼麼?夏初七懶得給她什麼好臉色,笑著歪了歪頭,目含譏諷。
“那側夫人感謝完了,可以走了?”
“妾身……”夏問秋遲疑一下,咬唇,“還想向側夫人討個方子。”
“什麼方子?”
“保胎的方子。”
“等你能懷上再說吧。殿下他昨晚睡在你的屋,誰知道今晚上還來不來?一次就中的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