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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趕緊上前,“兵爺,這是咱定安侯府的側夫人,來給侯爺送東西。”
那兵士愣了愣,正準備讓人進去稟報,營房裡頭就突然傳來一陣馬嘶聲。很快便見幾個人策馬過來,那速度極快,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去辦。大門的柵欄拉開了,立在馬上的人,可不正是陳大牛。
“大晚上的,堵在這裡做甚?”
那門衛低頭,拱手回稟:“將軍,是側夫人。”
陳大牛猛地側過眸子來,這才看見立在馬車下面的趙如娜,愣了一瞬,他使勁兒端正了一下掛著紅纓的頭盔,清了清嗓子,才問她。
“你,找俺有事?”
這是自打那天的洞房之夜後,兩個人第一次見面,還是在這樣一個黑不溜秋的地方,儘管有營中火把,可卻看不太清對方的表情。不過趙如娜也慶幸有了夜色的掩護,不會讓他看出自己的尷尬來。
向前走了幾步,她福了福身,淡淡地回答。
“侯爺,老夫人讓妾身給您送了幾個烙餅來。”
陳大牛又清了下嗓子,才板著臉側過頭去,聲色俱厲地喊躲在他背後,憋著勁兒“哧哧”發笑的副將。
“耿三兒,給俺收下來。”
“好嘞!”耿三友答著,又瞄向了趙如娜,“嫂子,裡頭歇一會兒?”
趙如娜心跳加快,抬頭看著他夜幕下的側臉,似乎還能看見他下巴上一層青幽幽的胡茬。她甚至也記得那胡茬很是扎人,紮在她的肌膚上,脖子上,有些刺撓撓的癢。她知道他長得不難看,可他不愛修邊幅,說話粗聲粗氣,待人也是一樣,那手粗糙得握住她,都想是火鉗夾人似的,生痛生痛……
“嫂子,請?”
耿三友似笑非笑的促狹,把她拉回了神兒來。想到夏初七的話,想到老太太的囑託,她抿了抿唇,正準備抬步,卻見陳大牛瞪了耿三友一眼,低低說出一句。
“營房裡都是爺們兒,不方便。你先回去,給俺娘說,俺明兒回去看她。”
趙如娜慶幸自己那隻腳沒有邁出去,要不然多丟人?
她來自皇室,自有她的驕傲。
雖然她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和女人成了婚都是這樣,可她看出來他極是不耐煩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反正烙餅送了,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不是她不願意留下來,是他不讓她留下來。
“是,侯爺,妾身這就回去。”
陳大牛看她一眼,又喝,“耿三,派人送夫人回府。”
趙如娜遞上烙餅,“不必了,妾身這有馬車,原路返回就是。”說罷她沒有看他,徑直調頭上了馬車,在車伕的“馭”聲裡,馬車輪子骨碌碌轉動著離開了。
耿三友墊了墊烙餅,擠眉弄眼的笑,“大牛你也真是,嫂子人都來了,你又何必趕人家走?真是搞不懂你,這麼俏的媳婦兒不睡,留著看啊?”
“滾!”陳大牛扯了把韁繩,低吼了一聲,這才發覺自己嗓子乾啞得緊,脊背上有汗,“營裡的事交給你了,俺得入宮去,陛下緊急召見。這戰,要打起來了……”
“大牛,烙餅來一個先!”
陳大牛接過烙餅,“駕”了一聲兒,策馬奔了出去。可烙餅咬在嘴裡,他才發現這麼一路過來,餅子還是熱乎乎的,一點兒都沒有涼。停下了咀嚼,他不由望了一眼馬車的方向,又埋頭啃了一口烙餅,覺得身上很是舒坦。
趙如娜聽見了他從馬車邊上策馬而過的聲音,不過她沒有撩開簾子去看。不珍視她的人,她沒有必要太過在乎。日子怎麼過都是過,這樣更好。
馬車裡點著一盞桐油燈,灰暗的光線,映著她白生生的臉,一路到定安侯府都沒有變過。就在馬車停在侯府大門,那車伕馭馬離開的時候,她剛剛踏了一級侯府大門的臺階,就聽得牆角有人喊了一聲“菁華”。
熟悉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不想理會,可那人又喊了一聲。害怕他的喊聲引起旁人的注意,到時候沒事都惹出事兒來,她瞥頭看了一眼綠兒,囑咐她守在外面,這才四處看了看,走了過去。
“你怎會在這裡?這裡是定安侯府。”
顧懷看見她很是激動,一把將她拽入牆角大樹的陰影裡。趙如娜這才發現,他手裡挎了一個大包袱,語氣有些焦急。
“菁華,我問小廝說你出去了,在這裡等了你好久。”
“你找我做什麼?”
“菁華,這些日子我吃不香,睡不著,每日都想你。我想好了,我願意跟你一起走。從此海角天涯,我們再也不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