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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宰了她。
趙十九啊趙十九……
默唸著他的名字,默默地想著他的眼神,她與旁的閨中女兒念著情郎時並無兩樣,一雙含笑的眼波倒映在水波中,盪來盪去,慵懶舒適地撥著水,撫著自己正在發育的身子,想要迫不及等的長大,長成一個真正的女人,那個時候再站在趙樽的身邊,他就不會再“嫌棄”她的“小”了吧?
小麼?有沒有長大一點?她咬著唇偷偷捏了捏,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趙樽溫熱乾燥的大手覆在上面時的感覺,想到那讓她臉紅心跳的暖昧畫面,臊了臊,又狠狠閉上了眼睛,臉上全是小女兒的嬌態。
“吱!”一聲。
“嘭——”的巨響。
不過剎那間,原本閂好的房門突然被重力踢中了。她眉心一凌,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見木門被人從外面劈了開來,一聲重重的悶響之後,門板倒在了地上,站在門口的是十來個黑衣蒙面的男人。
就像那日在仰天山見到的北狄人一樣,他們整個面部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不清是什麼面孔,卻毫不客氣地踩著門板走了進來。
“小娘們兒,這回看你往哪裡跑。”
北狄人來報復?
電光火石之間,夏初七的腦子裡想了許多。這個客棧在城郊,十來個黑衣人公然闖入,聲勢浩大卻沒有受到老闆和夥計的阻擋,丁字旗的幾個“戰友”也沒有隨了聲音跑上來,那麼只有一種解釋,他們肯定被人放倒了,而客棧老闆不敢阻擋。
可再一想,這個人的發音卻是純正的漢話,與那天聽見的北狄人口音完全不同,北狄人有時間來殺她,還不如去大牢裡救他們的“棍嘰”。那麼他們是誰的人?
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夏初七赤條條沉在水裡,心臟狂跳著,卻沒有尖叫,也沒有慌張,只是更深地縮在水裡,露出一個頭來,衝他們怪異的一笑。
“站住!”
幾個黑衣人條件反射一頓。
她笑了,聲音特別婉轉,“幾位大哥,不知你們劫財還是劫色?”
大概誰也沒有料到在這個時候,她還能這樣鎮定的問出這個問題來。黑衣人面面相覷了一眼,終是有人忍不住好奇,低低問了一句。
“劫財如何?劫色又如何?”
夏初七一張被熱水燻過的臉蛋兒上,紅潤潤泛著羞澀的光芒,眼睫毛抖了幾下,她語氣更是說不出來的嬌軟靈動,“劫財麼,妹妹我沒有,孤身一人在外,哪裡有多餘的銀子?若是劫色嘛,哥哥們都長得這麼英武不凡,妹妹我心裡雖喜歡,可總不能這麼多人一起吧?你們不如先商量一下,誰先來?”
黑衣人一個個僵住了。
普天之下,大概都找不出她這樣的女子來了。
吃驚地停頓了那麼一下,那些人對視了一眼,卻是不像剛才進來時那麼氣勢洶洶了。說到底是男人,男人這種生物都習慣用下面的腦袋來思考問題,而男人的剋星就是女人,被夏初七幾句話一忽悠,他們卻是笑了。
“小娘子很會說話,可若是哥哥說不劫財,也不劫色,只要要命呢?”
“要命啊?”夏初七肩膀一縮,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往四周看了看,軟下了聲音,“各位大哥,你看我這人在桶裡面,衣服都沒有穿整齊,怎麼都是跑不的了,不如你們先容我套上一件衣服,死得體面一點,也能夠顯得你們更加俠肝義膽,不欺負弱女子,好不好?”
“小娘子……”
“老大,少他孃的跟她廢話!”見那人與她說過不停,另外一個身材矮小的黑衣人不太耐煩了,他扯了那人一把,低低說了一句,“咱們還是趕緊宰了她,回去交差吧。這個女人狡猾得緊,咱不要著了她的道兒。”
他聲音不高,可夏初七卻全聽入了耳朵裡。
這句話透露的資訊不少。看來是有人要她的命,而且那個要她命的人,不僅知道她是個女的,還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誰要殺她呢?還不遠千里地追過來。趙綿澤?夏問秋?夏廷德?東方青玄?阿木爾?腦子裡一個個名字略過去,眼看打頭的兩名黑衣人就要撲過來,她目光眯了眯,突然眼睛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背後,尖聲喊叫。
“大都督你來了,快救我——”
一聽這話,走到面前的兩個黑衣人幾乎下意識回頭,夏初七卻趁著這一瞬,飛快地沸起桶裡的熱水,“哧”一聲燒滅了不遠處案几上的燭火。黑暗裡,她速度極快地扯過衣服套在了身上,冷笑了一聲。
“能殺老子的人,還沒出生呢,就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