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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所願,財色兼得。她比他更加不要臉,說話肆無忌憚,他每每說不過她,便親她啃她,用男人的方式懲罰她。她掙扎不了,便大聲叫他壞蛋。在她心裡,他是真的很壞。可壞蛋這個詞,一般女人也不會隨便用在男人的身上。壞蛋,壞蛋,壞蛋,這是極恩愛的一個稱呼。
她想,這是真的。
這是一個即將與她共赴黃泉的壞蛋。
在共赴黃泉之前,每一天,他們都要當成一生來用。
於是,往常的從來沒有哪一天,像這般有意義。
往常的每一天,他們都有太多的慾望。唯有此刻,變得這般純粹。在他們所有的慾望裡,都只有彼此。除了彼此,再無其他。
可是,夏初七不怕死,卻怕趙樽死。
她心底存有僥倖,她想,她若是真的死了,說不定還能回去,回到屬於她的那個時候。可趙十九若是死了,又會去哪裡?他這樣的一個男人,不該就這般葬送在這個地底,被黑暗永遠的掩埋,就連陵墓都是別人的。
在又一次精疲力竭的歡好後,兩個人吃力地爬到了迴光返照樓的平臺上。空氣悶熱得幾乎令人發狂,但是在這個平臺,有一縷淡得不能再淡的微風輕輕掃過。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至高的享受了。
四周黑壓壓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夏初七吃力地將從石室裡面帶出來的兩顆夜明珠擺放好,然後坐在平臺的中間,看明珠閃爍,看霧氣薰染,將身體靠在趙樽的身上,笑吟吟地喊他。
“爺……美不美?”
“美。”
“你快活嗎?”
“嗯。”
她嚥了一口唾沫,儘量忽略掉那讓她頭暈眼花的飢餓感,側過臉來,一眨也一眨地看著趙樽仍舊雍容高貴的面孔,眸子裡略略閃過一抹遺憾,略有不甘地咬了咬唇,看向平臺對面的石壁。
“你說,真的就無法可想了嗎?”
趙樽蹙起眉頭,掌心攬在她的肩膀上,“這個地方離地太深,整個石樓除了下方正在不停下沉的石柱支撐,別無它物,無可攀爬。今日……”
他側過眸子,看向對面半隱在霧氣裡的石壁。
“約摸又下沉了好幾丈。”
石樓下沉的速度其實不算快,身處其間的人,若不是仔細感覺,根本就察覺不到在下沉。只有溫度的差別,人體最能體會。這會兒的熱氣,比她睜開眼的時候,更加灼人,感覺就像整個人都處於沸水的上頭,那霧氣讓他們的衣裳根本就沒有幹過。
“爺,你看對面的石壁是不是在上移?”
她偏著頭,睜著對面的石壁,虛弱地開口。
“是,石樓在整體下沉,而石壁沒有動,這般看上去,便像是對面的石壁在移動一樣。”
夏初七瞥他,“想不到爺也懂得參照物。”
“參照物?”
他不解地看她,她吐了吐舌頭,正準備解釋,突然愣了愣,微眯起眼,指向對面的石壁。
“爺,你快看。”
迴光返照樓在下沉,但過去的十來個時辰裡,四周石壁的場景卻從來沒有變化過,永遠的光滑平整,但就在這時,似乎是石樓下降到了一定的程度,平臺與石壁錯開的時候,她發現石壁上有一塊長方形的碑文。
拿起夜明珠,她看向上面的鑿字。
“金玉滿堂,財富滿倉,不可守,不可用,無可奈何。精確計算,第二日已經過去了。再過十二個時辰,迴光返照樓就要整體陷入沸水湖。到了交代遺言的時候了。”
交代遺言?
該說的話,都說過了。還能說什麼?
再說,交代遺言又能說與誰聽?
夏初七看著那石碑,微微翹了翹唇。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低低地罵了一句,可這輩子第一次覺得罵人的無力。因為她罵的人早就作了古,骨灰都不知道哪去了,永遠也不可能聽見她說的話。再說,人家防的是盜墓賊……她自己,好像差一點點,也成了盜墓賊?
嚥了嚥唾沫,她強忍著飢餓感,笑著看趙樽。
“爺,說說唄。”
“說什麼?”
她潤了潤喉,低低一笑,“遺言。”
趙樽目光微微一暗,將她環抱在懷裡,手臂微微一緊,“我沒有遺言。”
“嗯?為什麼?”
“因為沒有遺憾。”
他說,想要留下遺言的人,是因為對這個世界眷戀太多,故而不捨。所以在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