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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了閉眼,她又笑。
除了好,他也總是那般不聲不響的壞。
慢慢的,她走向坡沿,張開了雙臂。
“王妃……”
鄭二寶低喚了一聲,被她的舉動嚇住了。
“你在做什麼?”
另一道比鄭二寶更冷沉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等她回頭,人就被他席捲了過去,捲入離坡沿足有一丈遠,再一次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屁股吃痛,抬頭看著他。
“該我問你吧,你在做什麼?想摔死我?”
“我,我沒有掌控好力度。”東方青玄看著她,眸光略略沉了一瞬,又揚唇淺笑起來。
一隻手做事,他還不習慣,平衡度也不好掌握,原本他只是想拉住她,不想竟是摔了她一個大踉蹌。
自嘲一笑,他一步步走近,嬌嬈姿態。
“我以為你……”
“以為我要自殺?”夏初七打斷了他的話,拍了拍身上的雪,唇角彎了彎,“不過是找到了屍體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你不都說了,早晚的事。再說,即便要尋死,我也不能這般死。這樣摔死,下去見他,都沒臉,投胎也不會長得好看,萬一他還嫌棄我怎辦?”
她似是玩笑一般說著,情緒比東方青玄想象中更加輕鬆。說罷,她看了看那一襲紅衣,慢慢走過去,抬起他的左手,眉目間添了一些隱晦的擔憂。
“昨夜有沒有幻肢痛?”
東方青玄抿唇,妖豔的眉眼挑起,笑了笑,低下頭來,看著她白皙的手在他的胳膊上移動。
“無礙,這點痛不算什麼,本座受得住。”
“痛得緊了,我可以給你針刺麻醉。”
東方青玄的手,那日插入石蟠龍的嘴裡,被機括齊腕絞斷,雖然有孫正業包紮治療,可大概他並未配合,她那日看見時,腫濃髮炎,極是駭人。經過這幾日的治療,傷勢終是慢慢好轉。但癒合時,持續性的“幻肢痛”卻極是折磨人。每每這時,他若難忍,她便為他施針麻醉,緩解疼痛。
“也虧了你,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
“疼痛總是有的。等傷癒合了,也就好了。”
他似是在自我安慰,又似是在為趙樽的死勸慰她。夏初七自是聽懂了。抿了抿唇,輕唔了一聲,沒有表露太多的情緒,淡然地轉頭看他。
“可有查出什麼來?”
東方青玄對她莫名跳轉的話,微微怔忡下,才莞爾一笑。眸底裡對她的欣賞,沒有遮掩,“那日雪崩太過慘烈,死了許多人,我查了這些日子,尚無頭緒。不急,總會水落石出的。”
“嗯,雪大了,回營了。”
她調轉過去,挪了挪身子,便要往坡下走,東方青玄看著陡峭的坡地,想要伸手扶她,卻被她拒絕了。回過頭來,她朝他一笑。
“他不在了,路總要我自己走的。”
他微微一愕,唇角揚起,似笑非笑。
“路還那麼遠,一個人走,累了怎辦?”
夏初七沒有回答,默默的下了坡,又走了好長一段路,直到三個人快要步入大營時,她才慢慢地回了一句。
“大都督,於我而言,世上再無比生死更遠的路了。”
東方青玄淺笑,“你這般,到似變了個人。”
“有嗎?”
“有。”
“人總是會變的。”
聽著她淡然的聲音,東方青玄璀璨的眸子微微一暗,手抬起,似是想捋一下她的頭髮,可最終,掌心撫在了腰間的繡春刀上。
“七小姐,其實世上最遠的路,並非生死。”
夏初七腳步微微一頓,大步邁入了營中。
正在這時,外面一隊馬蹄聲,踩著積雪飛奔而來,領頭的人舉著一幅翻飛的旗幡,人還未至,聲音便傳了進來。
“聖旨到。”
這個時候來聖旨,眾人皆是面面相覷。
夏初七回過頭去,看著東方青玄。
“看來你說對了。”
來者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婁公公,他風塵僕僕翻身下馬,肩膀上似是還有未化的積雪,看了看營中僵滯肅穆的氤氳,不解地愣了愣,長聲唱著。
“聖旨到,晉王趙樽接旨。”
他說完,無人回答。
莫名其妙地抿了抿唇,婁公公環視一週,未在人群中發現趙樽,又蹙了蹙眉頭,高聲喊。
“晉王殿下呢?。”
沒有人回答他,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