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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離間計已成,便算功德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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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趙樽派往徐州的探子回來了。
正如春歸閣的老闆娘所言,月毓是她們從徐州一家名為醉花閣的青樓買來的。賣掉月毓之人,是一個老頭,對人稱那是她閨女,手上契約完整。
但探子在醉花閣沒有得到更多的訊息,再次深入打探後發現,那個老頭是徐州地帶有名的人販子,專門做些拐賣婦女和兒童之事。
同時探子還探得,月前徐州發生過一次離奇的死亡事件。
據傳有四個外地人士,死在徐州通往商丘的官道上,死時全身赤裸,身上所有的物什都不見了,徐州官府至今沒有破案,也沒有任何的說法。
有當地人傳言說,那幾個死掉的外地人,原是著商販打扮,操著一口京師官話,行事神秘,隨行的還有一個姑娘。
趙樽將此事與月毓核實,證實了那個姑娘正是她。
那幾名在徐州死亡的男子,一個是柔儀殿的太監,另外幾個是貢妃派與她南行的侍從。她當時昏了過去,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是賣掉她的那個人販子,把她從死人堆裡刨出來的。那個人貪財,又害怕被官府發現惹來麻煩,索性把她賣到了醉陰樓,但月毓的舌頭到底是誰剪掉的,卻始終沒有結果……對此事,月毓也似乎有所迴避。
也就是說,京師來的人都死光了,獨活了月毓一個。
大抵是趙綿澤發現柔儀殿少了人,這才派人追至徐州。
那些人以為月毓死了,沒想到,卻被人販子救下一命。
可是,從陳大牛與晏二鬼只能把訊息傳給貢妃,讓貢妃想辦法傳出來便可以看出,他們的身邊肯定全是暗探,在趙綿澤嚴密的監視之下,相對於陳大牛他們而言,趙綿澤對貢妃這個女流之輩,並未嚴守。
但他卻忽略了,婦人雖弱,為母則強。
貢妃為了趙樽,是什麼都肯捨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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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正月十五,天氣似乎暖和了一些。
休戰了這麼久,南軍見晉軍沒有動靜,又開始小範圍的騷擾,在滄州城的幾個晉軍大營附近勾引、挑逗、遊擊。面對南軍的“欲拒還迎”,晉軍有一搭沒一搭的反擊,你來我往數個回合,都沒有形成主力的大規模戰役。
這作派,大姑娘談戀愛似的,矯情!夏初七諷刺。
沒錯,她心煩,見到煩事就想諷刺。
好些日子沒有與趙樽在一起了,這個新年是她來到這個時代,過得最為憋屈的一年。按說訊息用那法子傳出去了,月毓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了,她與趙樽“和好”了,也不會影響訊息的傳遞。
但趙樽一直沒有動靜。
不僅月毓仍在他那裡伺候,他也沒來找她。
她心裡煩著,也不想主動找他“求和”。
可不與他“和好”吧,她心裡犯嘀咕,還是覺得哪裡都不得勁兒。
趙十九難道就不想她嗎?這麼久不理會她,偶爾遇到一次,他也只是“相敬如賓”地點點頭,遠遠便走開,臉上就擠不出一點多餘的情緒。她不知他在想什麼,更不知到底是他能夠控制情緒,還是他真的對她淡了。
女人的心思,常多揣測。
在又一個滿帶揣測和思念女兒的噩夢中驚醒,外面已大雪初霽。
今兒是一個好日子,夏初七照常去了醫務營。
最近無戰事,大家夥兒都不太忙碌,她正心不在焉地與小六說著笑話,小二便興沖沖地奔了進來。
小二說,剛從北平傳了訊息來,老孟又當爹了。
九個月前,老孟曾經北平去處理了一次糧草的事故,也就待了一天的時間,他媳婦兒便為他生了第四個孩子,還是一個健康壯實的小子。
感慨了一下老孟的“戰鬥力”,夏初七心裡突地一刺。
她決定今兒主動去找趙十九。
不過,她不是去找他和好的,是去興師問罪的。
若她沒記錯,她有三四天沒見到他了。
憑什麼呀,她為他生兒育女,他卻敢這麼冷漠待她?
晌午過後,醫務營的兵卒與醫官們都在打瞌睡,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入營裡,很是舒服。夏初七伸了個懶腰,回頭看小二和小六也在“雞啄米”,悄悄溜出了醫務營,往趙樽的住處而去。
可入屋一看,趙樽不在房裡,就鄭二寶與月毓兩個人在。
月毓見到她,微微怔忡,趕緊福身行禮。
看著她紅潤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