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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軍事素質卻完全不一樣,加之錦宮的“南軍”原本就是假冒,看見晉軍來了,楊雪舞一揮手,便蜂擁而散,直接把南軍輜重營的人馬暴露在了晉軍面前。紅刺的人大多與夏初七很熟,這番來此,聽說是接王妃,個個都是雀躍的,所以殺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還眉飛色舞,士氣高昂。如此一來,晉軍勝得毫無懸念。輜重營的兵士原本就不上戰場,被趙樽的樣子一嚇,膽子小的索性跳河逃生,膽子大點的衝上來沒了命,剩下的只能跪地求饒,丟盔棄甲地投了降。
前後不過一刻鐘,基本就該收拾戰場了。
趙樽從頭到尾也沒有參與晉軍與南軍的廝殺。
從到達碼頭開始,他便四顧張望,尋找夏初七的影子。
在他的心裡,依她的習慣,定會是“南軍”的小兵,身著甲冑在人群裡渾水摸魚。可把那些假冒的南軍都看了個遍,他也沒有發現她的身影,不由焦躁了。
“人呢?她在哪兒?”
阿木爾手心握緊韁繩,靜靜走上去,站在他的身側。
“我只知道她會在這裡……”
趙樽沒有說話,看著混亂一片的碼頭,茫然四顧著,不停調轉馬頭,瘋了般大吼,“阿七!阿七你在哪兒?你出來!”
東方阿木爾看著他慌亂的面色,抿緊唇,面有悽意。
“阿七!我知道你在……阿七。”趙樽大喊著,突地目光一凝,他看見了身穿南軍將校甲冑的楊雪舞。他是見過她的,李邈身邊的人,多次隨著李邈來晉王府。
如同久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突然見到了火光,趙樽馬不停蹄的疾馳過去,厲聲喊住她,“小舞!阿七呢?阿七在哪?”
楊雪舞確實見過趙樽無數次,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凶神惡煞的趙樽,他也從來都沒有認真的打量過她一眼。可以說,認識數年來,這是第一次,趙樽拿這麼專注、這麼期待、這麼富含感情的眼神看她。愣了愣,楊雪舞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麼男人的男人,楚七為什麼不要啊?
她的心思飄得有些遠,有些不靠譜,於是報應來了。
只聽得“唰”一聲,趙樽的長劍,已經指向了她的脖子。
“說,她在哪?”
長得這麼好看,要是不這麼兇就好了。還是東方青玄好接近一點,那麼溫柔,那麼嫵媚,那麼隨和……亂七八糟的想著,楊雪舞收回花痴的表情,嚥了嚥唾沫,低頭小心抹開抵住脖子的劍,指了指停靠在高處那一輛黑漆的馬車。
“要殺要剮,找楚七去啊。她在哪兒!”
趙樽冷眸睨著她,心裡一喜。
楊雪舞與阿七的交情他知,若不是阿七願意的,便是殺了她,也未必會告之她的所在。一顆恐懼了許久的心臟,突地一鬆,像是瞬間被人灌注了力氣,他提劍策馬,大步往高處的馬車而去。
“阿七!”
他速度很快,不過瞬間,已到三丈之內。
“不要過來!”夏初七厲聲喊著,從簾子探出頭,靜靜地看著他又驚又喜複雜莫辨的俊臉,輕輕一笑,“果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晉王殿下,我辛辛苦苦搞這批糧草,累了幾天幾夜沒閤眼,你這這一來,二話不說,便收入囊中了,會不會不太厚道?……算了,誰讓咱們也有些交情呢?你若是需要,我讓給你便是。記得回頭算銀子給我。”
數月未見,趙樽滿懷欣喜。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
他愣住,“阿七,你知道我不是為糧草來的。”
夏初七笑著看他,“那是為什麼?”
當著無數人的面,趙樽頓了一下,方才道,“為你。”
像這樣當眾示好的話,換往常趙樽是不會輕易出口的。大男子主義在他的身上有著最原始最深刻的烙印,這一點夏初七比誰都清楚。眸色微微一凝,她與他對視片刻,終是一嘆。
“我不想見你。或者說,從我離開晉軍營地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決定。你是瞭解我的,我下定了決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晉王殿下,好聚好散方是男兒本色,你帶著糧食走吧,從此江湖……不見。”
“為什麼?”趙樽冷眸微眯,凝視著她,再往前走。
“趙樽,你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夏初七看著他憔悴的臉,還有臉上不知多少天沒有認真刮過的鬍子,狠狠蹙著眉頭,心裡剜心般的疼痛,好不容易才壓住煩亂,一字一句認真的說,“你有沒有照過鏡子看看自己?我看不慣你現在的樣子,你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