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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般磊落胸襟的女漢子,沒有想到也是一個普通婦道人家,小肚雞腸。
看上去像是說她與他把脈之事。
可仔細一想,她卻知他是在說她離開趙樽那事。
不想提起那事,夏初七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轉頭,她卻笑問,“這些年,你就沒有去接你妹妹?”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很複雜。離營之前,道常說趙樽去了濱州接阿木爾,她其實不太信。可女人的天性,讓她忍不住又想旁敲側擊地瞭解一下,阿木爾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東方青玄看著她的表情,唇角上揚,逗弄道,“你很想知道?”
夏初七無所謂地瞥他,“隨口問問。”
東方青玄莞爾,“那便不說了。”
夏初七被他噎住,恨不得咬舌頭。
但輸人不輸陣,她冷哼一聲,“隨你。”
看她眉目裡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憂慮,東方青玄突然一笑,“外間謠傳道你是為了一個女人與晉王賭氣離開的,莫不是果然如此?因為晉王念及舊愛,你嫉妒了,這才離家出走?”
舊愛,嫉妒,離家出走。這三個詞,都是夏初七的死穴。
心潮翻騰著,他橫眉冷視著東方青玄的如花俊顏,也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阿木爾美得驚人的面孔。活了兩世,她固執地相信男子本身的稟性。沒有不喜歡美人的男人,沒有不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依稀間,她又怪異地想到趙樽的冷漠與忽視,不由冷笑一聲,斜倚在馬車上,不冷不熱地笑。
“你想多了!我這個人吧,縱然驕橫,但最不喜歡嫉妒。嫉妒啥呀?若人愛我、疼我、憐我,我便愛他,疼他,助他。若人不拿我當一回事兒,我向來就一個法子。”
東方青玄饒有興趣,“哦?說來聽聽。”
夏初七大著肚子,像一隻胖熊似的艱難直起身,笑眯眯看著東方青玄,咧嘴一樂,“管他是誰,去他孃的!”
微微一愣,從來優雅貴氣不會高聲大笑的東方青玄,大笑起來。夏初七看著他明媚的笑容,覺得這會兒他臉上的蒼白似是褪去不少。這麼瞅著,眼若秋水,膚如凝脂,劍眉星目,風情萬種,心道,“妖孽,果然還妖孽”。嘴裡卻道,“笑起來很醜,注意點形象。”
馬車走了老遠,東方青玄的笑聲才止住。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兩年多了,你還是這般沒變。”
夏初七嚴肅臉,淡淡瞥他,“你是不是許久沒有被人罵過了?皮子癢得很,想我得很,這才專程來找我的?”
東方青玄眉間含笑,輕斥一聲,“自作多情。”
得!把她先前的話還罵回來了,這廝還是不肯吃虧。
夏初七索性閉上嘴,打瞌睡。反正不管他要做什麼,都礙不著她。正好這個點兒的太陽毒得很,他馬車裡涼爽,她只當免費借個光好了。
馬車外面,楊雪舞興致很高,她不停與如風說著話。當然,聊天的主力是她自己,如風大多時候只是“嗯嗯啊啊”地回應幾個字。一路走來,就她一個人在嘰嘰喳喳地說過不停,一直走到靈璧縣城的客棧外,如風才皺著眉,遞給她一個水袋。
“唰”一下,她的臉就紅了,“多謝如風大哥。”
如風沒有理睬。他遞水給他,不是憐惜,是想告訴她“你的話太多了。”
喝完水,楊雪舞把水袋遞給他,也沒有告訴他,“我今兒這麼高興是因為有東方大都督在,跟你可沒有關係。”
兩個人各打腹語,客套幾句,便各自下馬,扶自家主子。
夏初七在馬車上小睡了一會兒,打個呵欠,流著淚笑看東方青玄。
“三公子,你省你的親,我走我的戚,就此別過,再會。”
東方青玄還在馬車的門椽,半彎著腰正想下車,聞聲睥睨著她的笑臉,好半晌沒說話。這番從北平過來,他原本沒有想過要打擾她,可在涼棚那裡,他生怕她身份爆露,引起南軍注意,方才不得不出聲相助。現如今到了靈璧這地方,戰火正濃,她一個婦道人家,又懷著身子,屬實不便,可她分明不想與他同行,他的保護不僅多餘,而且可笑。
頓一下,他利索的跳下馬,“好,不送。”
夏初七點點頭,正待轉身上自家的馬車,卻看見東方青玄背後的客棧裡,走出一個頭戴面紗涼帽,身姿曼妙婀娜的姑娘來。輕紗遮了芙蓉面,夏初七看不清她的五官,卻熟悉她的聲音。驚詫之下,她目光一頓,腳步停了下來。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