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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慢慢收斂,目光冷冷瞥一眼垂死掙扎的巴根,大袖一擺,涼涼看向哈薩爾。
“太子殿下,實在抱歉。在本王這裡,不論情分,只有快意恩仇。不管對方是誰,但凡辱我之婦,便是與我為敵,我必不容他。”
他每一個字,都帶著生生的威壓。
儘管晉軍的人數並不比北狄人多,卻讓北狄人脊背一陣陣泛寒。
威嚴這種東西,可帶來絕對的震懾力。即便他話不多,卻似乎天生便有那王者般的霸道。即便他話不多,那懾人的氣場卻無人可比……普天下,也惟有趙樽一人,即便獨立於敵人的千軍萬馬之前,也從不輸一分顏色。
“晉王殿下……”
哈薩爾與他對視著,兩個同樣驕傲的男人,眼波流轉間,似是完成了某種交易和對話。頓一下,他方才蹙眉看向巴根沒了呼吸的屍體,眼神裡似是百感交集。
“你這般做,讓我很為難。”
趙樽冷漠的神色不變,唇角不著痕跡的一勾,慢悠悠望向目瞪口呆,似是隨時準備作戰的北狄人。
“聽好了,巴根是我殺。要報仇,找趙樽。”
說罷他伸出手臂,習慣性把夏初七的腰身往臂彎一摟,托起她來便放在大鳥的背上,隨即掃了甲一一眼,自己也翻身坐在她身後,雙腿夾一下馬肚子,頭也不回地策馬而去。
“回居庸關!”
晉軍看他離開了,但與北狄和兀良汗似乎沒有要再幹一架的意思,也迅速組織人馬撤離通天橋。
事情很詭異。
但真的發生了。
人數眾多的北狄人與兀良汗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趾高氣揚地帶著女人離去,沒有去攔,更沒有追殺。
一方面,正在組織營救東方青玄的兀良汗人顧不得他,不可能去追。另一方面,哈薩爾不下令,北狄人也不想動……
~
整個過程,李邈的情緒都是滯後的。
靜靜地站在哈薩爾的身邊,她聽見了巴根的話,看見了巴根的死,也看見了飛奔而去的趙樽與夏初七還有陸續撤離通天橋的晉軍人馬……
她想有一點反應。
比如微笑著與楚兒道個別。
比如說幾句知曉事實真相的看法。
比如緊緊擁抱一下被誤會了多年的哈薩爾。
但她什麼都做不了,手腳與口舌都彷彿僵硬了一般。直到哈薩爾低下頭,熟悉溫和的面孔慢慢靠近她的臉,呼吸暖暖的噴在她的臉上,她方才回過神兒,猛地抬頭看他。
“我……沙漠,我不知道原來……”
哈薩爾摟了摟她的肩膀。
“乖,什麼都不必再說。”
“沙漠……”李邈喉嚨哽咽,“原來都是李嬌做下的惡事,她是我妹妹,是我沒有管教好她,我替她害臊,是我……害得你這些年一直負疚……”
哈薩爾認真聽著,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表達懊喪,一直沒有插話。等她說完,他才微微笑著,輕柔地理了理她身上的青布男直身。
“從明兒起,可否換成女裝?”
李邈不解地“嗯”一聲,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這樣的要求,在這件嚴肅的事情面前,似乎有些突兀。但仔細一想,又恰如其分。
別了情,她換上了男裝。
釋了懷,不該再著紅妝嗎?
可不過,這般的親暱,在弄清前塵舊事後,讓她有些不太適應。這些年來,她早已忘了如何笑,也忘了如何向心愛的男子表達愛意,這些對正常人來說很簡單情緒,對她來說,因為陌生,所以僵硬。
“好。”
哽咽著,她只吐出這一個字。
哈薩爾理解地握緊她的手,像握著稀世珍寶,“抱歉的話,不必說,蹉跎的歲月,也不必提。走了這麼遠的路,彎了這麼多的彎,等了這麼多年,我還活著,你也活著,我們都沒有重病,沒有大災,還可以擁抱,便是上蒼垂憐。”
“嗯。”她重重點頭。
他笑,“世上無大事,只要心相許。”
世上無大事,只要心相許?
李邈嘴唇微微一顫,說不出話來。
“乖!”哈薩爾順勢擁緊她,一邊使眼神兒讓胡和魯等看熱鬧的北狄兵準備撤離通天橋,一邊兒慢悠悠把她抱上馬背,低低道:“你情緒不穩,不要說話了。回去好好睡一覺,等一覺醒來,天便晴了。”
李邈面色悽悽,艱難地嚥唾沫。
“沙漠,這件事……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