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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意。
開始他急著要說,未必肯說真相。
激他一下,他應當不會再說謊了。
哼一下,見巴根狠狠看過來,她卻板著臉瞥向趙樽,使眼神兒道,“趙十九,這種人奸猾得緊,你切記住,但凡他有一言不實,你便讓人動手。”
趙樽俊臉緊繃,樣子比她還要嚴肅。
“我殺人,你放心。”
“呃……”夏初七垂下了眼皮。
她不敢再與趙樽一本正經的眼神對視了,若不然,她一定會忍不住笑場……不得不說,趙十九這廝是天生的影帝,比她的表演本事強多了。
眾人皆不語,聚點成了巴根。後者心臟怦怦跳動著,看向一支支瞄準了自己腦袋的弓箭,絕望地閉了閉眼,顫著嘴唇看著哈薩爾開了口。
“那一年在汝寧,你為了把這個女人帶回哈拉和林,聯絡舊部,被我知曉,便故意前來會你。你我兄弟多年未見,卻一言不和,差點動手,你可還記得?”
“那時,我忌憚你,從知曉你進入汝寧開始,便暗中派人一路尾隨你……”
“那一日,我的人親眼看見那女人買通了店小二去醉陰樓買藥,也親眼看見小二在你的酒中下藥……我雖未沒有阻止,可確實也未有參與。更沒有睡過李嬌那個女人……”
夏初七冷哼一聲,“你還在撒謊!”
她打斷巴根的話,寒著臉上前一步。
“前因後果如何,在阿巴嘎時,李嬌都告訴我了。分明就是你與她通姦,合著夥兒來陷害我表姐夫。我且問你,李嬌若不是你睡的,那床上的血跡哪來的?……六殿下,事到臨頭了,你還想狡辯,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說罷她轉頭看趙樽,“該你了。”
看她一個婦道人家,大喇喇在人前說什麼“床上血跡”,趙樽臉頰微微一抽,黑著臉偏頭。
“甲一!”
“是。”甲一也是腹黑主兒,抬高弓箭便要射,“殿下,我殺人,你放心。”
“……”夏初七很想笑,但不得不裝高冷範兒,冷冷瞥著巴根。
“不,不要啊,真的不是我。”巴根嚇得腳一軟,求助地看著面上變幻不停的哈薩爾,“八弟,你信我,我真的沒有與那李嬌通姦……床上那血跡都是她自己搞出來的。我的人看見店小二把你扶入她的房間,驚詫之下,偷偷捅破窗戶紙窺視,看見你醉得不省人事,李嬌那婦人搖你不醒,一咬牙,便自己用手破了身……”
“籲”一聲,夏初七抽了口涼氣。
那時十四歲的李嬌,竟然這麼有膽兒?
果然狠得下心對付自己的人,才是厲害主兒。
但不管怎樣,到底是明白了真相。她興奮地眨了眨眼,看向李邈……可李邈眼睫毛輕輕顫著,面色蒼白,表情呆滯,眸光一時陰,一時陽,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是不是真的釋懷了。倒是哈薩爾,雨過天晴一般,眸底的驚喜,根本掩飾不了。
“六哥,謝謝你。”
這聲“六哥”喊得很真誠。
這一聲“謝”也一樣真誠。
雖然他很清楚是夏初七玩弄手段詐了巴根,但人的心在被事情逼至絕境時,但凡有一絲曙光,都會心存感激——至少,巴根今日的釋疑,解去了可能會困擾他與李邈一生的難題。
然而,巴根卻沒機會接受他的謝意了。
他話音一落,便見一支冷箭從晉軍中間疾射過來,正中巴根起伏不停的胸膛……
“六哥?”哈薩爾搶步過去,想要扶他。
巴根回頭,臉上帶著死亡的懼色,一眨不眨地盯著哈薩爾的面孔,喉嚨“咕嚕”一聲,“砰”地栽倒地上,嘴裡的鮮血“噗”地噴灑出來,濺了一地。
事情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痛苦讓巴根的面孔扭曲變形,但一雙怒目卻大睜著,仿若噴火似地看向了趙樽面無表情的臉。似是不解,似是仇恨,似是無辜,又似是不敢置信……
“你們……言而無信。”
“不。”甲一手執弓箭,嚴肅道:“這叫過河拆橋。”
是的,那致命的一箭,是甲一射的。
寂靜中,他的臉上一本正經,彷彿不是剛殺了人,而是做了一件什麼治病救人的好事兒,弓箭放出去了,還“好心”的與人解釋。
末了,他收弓,看趙樽。
“我說過,我殺人,你放心。”
趙樽目光爍爍,眉梢微微一跳,像是想笑,卻未笑,身上嗜殺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