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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了從風雪中走來的人。
“殿下……?”
若夏初七是個正常人,肯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趙樽,可她不是不正常麼?不僅耳朵不正常,還喝了酒。
她背向趙樽,發現咬得甲一傻住了,得意地嗤嗤一笑,撐著他的胸膛便要推他,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她打滑的鞋底上再次一溜,身子便投懷送抱似的再次撲在了甲一身上。為了平衡身姿不至於摔倒,她條件反射地緊緊抱住他。
“我說甲老闆,你到底會不會捱打啊?”
“不會。”看著走過來的趙樽,甲一身子都僵硬了。
“那我便教教你,捱打的正確姿勢。”夏初七拽著甲一的身子,還沒有來得及教授呢,鼻尖便突然聞到一股子淡淡的馨香味兒。
很熟悉,熟悉得她心驚肉跳。
猛地張開嘴,她轉頭,見鬼般看著那個男人。
“趙十九,你怎的又回來了?”
站在風雪之中,趙樽輪廓分明的五官在一片喜氣洋洋的大紅燈光下似乎平添了一抹深邃的陰影。靜靜地盯著他們倆,他眸若幽潭,情緒皆無。
夏初七自己感受到的版本是這樣的:她要去打甲一,腳滑了,身子撲在了甲一的身上。而這一切,都是甲一捱打姿勢不正確引起的。
趙樽看見的版本卻是這樣的:她與甲一兩個低低說著什麼,她像是被逗得很開心,笑得肩膀直抖動,甲一想要離開,她突然上前拉住他,頭貼在他的胸膛上,甲一還要走,她撲了上去,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雖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趙樽許久未動。
風聲,在沉靜中嗚咽。飛雪,在悽聲裡飄蕩。
初入王妃房裡伺候的金袖嚇得手足無措,上下牙齒冷得敲敲著,差點兒咬到了舌頭。
“殿下,殿下……”
趙樽在喜宴上喝得也不少,不過酒品顯然比夏初七好了許多,雖說神色有些不愉快,但面色卻很冷靜……只不過,從甲一的角度看,冷得似是過分了一些。
無奈地清了清嗓子,他避開趙樽冷冽的視線,垂首,目光始終望著腳尖,“殿下,王妃吃多了酒,屬下正要送她回去。”
“嗯。”趙樽不冷不熱,不知在想什麼。
“喂,趙十九,你怎麼了?”
夏初七在軍營混久了,女漢子心性兒嚴重,加上與甲一很熟,也知道趙樽從不介意甲一與她接近,所以根本沒有男女之念,對於趙樽的反應,也毫不知情。膩歪著走過去,她笑吟吟攬住趙樽的手腕,想了想,又伸出另一隻手攬住甲一的胳膊,雪白的臉上,寫滿的全是“哥倆兒好啊,戰友情啊”,舌頭打滑地笑。
“你回來得正好,洞房還沒鬧呢?我們先去鬧洞房,再去喝一杯。如此良辰美景……正適時飲酒做詩……”
做詩?甲一懷疑地瞄她,沉默。
趙樽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把她放在甲一臂彎的手拉了回來,然後將自個身上的大氅脫下,披在她的肩膀上,掖了掖領子,沉聲道,“鬧不成洞房了。”
“那你回來做甚?”夏初七奇怪。
他道:“我在營中清點人馬,做戰前準備。可備好一切,卻突地發現掉了一樣東西,趕緊回來取。”
“少了東西?”夏初七眯眼,“什麼東西?我去幫你拿。”
“你。”趙樽低頭,不再解釋,攔腰將她抱起,在紅煩亂映出的旖旎光影裡,把她掙扎不停地身子按在懷裡,側頭看向眉目沉沉的甲一。
“這次你留守北平。”
“殿下……”甲一微微一驚。
“即便是你,也得注意距離。”趙樽莫名其妙地吩咐一句,像是沒有看見他的不情願,涼涼的目光掃視一眼,便抱著懷裡酒香味兒極重的姑娘大步離去了。
甲一向前跨了幾步,原本想要辯解,可看著他冷肅的背影,終是停下了腳步,懊惱地使勁兒搓額頭。
原本陳景新婚燕爾,是他留守北平的。
可如今突然來了一個大地震,晉王吃了味兒,他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甲一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搓搓冰冷的面頰,對著月亮,無奈一嘆。
~
晉王府裡的熱鬧,一直未散。大紅的燈籠,喧譁的賓客,悠揚的樂曲,混合著清幽飄遠的酒香味兒,在這個風雪的夜裡,醉了天地,迷了月亮。
這一晚上是陳景的洞房花燭夜。
可是,他好不容易打發了猛烈灌酒的兄弟,留著幾分清醒入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