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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黑的喝了喜酒,有人掉了茅坑,有人送了豪宅,有人卡了喉嚨,有人在院子裡胡亂奔走……而夏初七領著金袖躲在樹叢背後吹著冷風,偷窺甲一,腦子半懵半醒,覺得自己也醉了。
若是她這樣被人看見,會不會以為她也不正常?
這般想著,悲催的事情果然落到了她頭上。正在被她“偵察”的甲一突然徑直朝她走來,撥開抖著積雪的樹枝,目光炯炯看她。
“吃了多少酒,醉成這德性了?”
“我沒醉!”夏初七低低嗤著,回視著他把自個當成瘋子的眼神兒,又想笑又好氣,但總不好意思告訴他說“我是為了跟蹤你才趴在樹叢裡的吧?”
她摸著鼻子,半醉地紅著臉玩笑,“我想去灶上喝點兒醋,解解酒,看到你一個人在院子裡撒歡兒,便過來瞧瞧……喂,你沒啥事吧?”
撒歡是她常用來形容小狐狸的詞。
聽她把自己與畜生同視,甲一黑了臉。
“瞧什麼?可瞧仔細了?”
“仔細了。”夏初七點頭,又瞥金袖,“你瞧仔細了嗎?”
這是她慣用的招數,喜歡找話題同盟。
甲一瞭然的哼哼,不等金袖說話,便凝上了她不懷好意的小眼神兒,“天冷,王妃喝了醋便回去歇了吧,若不然,明兒你跟著殿下攆路去霸縣時,又沒精神。”
丫說話太不動聽了!什麼叫她“攆路”?
看著今兒格外陰陽怪氣的甲一,夏初七喝得有些暈乎的腦子裡,有一股子把他腦子掰開來看看內容的衝動。
“不去喝醋了?那你留下吧,我先走了。”甲一冷淡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只可惜,夏初七沒有聽見。她只是看見他了轉身,猛地拉住他,嘿嘿一樂,強壓下湧上喉嚨的酒氣,似笑非笑。
“甲老闆,看陳大哥成了婚,你是不是也有成家的打算了?”
甲一眉梢一揚,“王妃要為我說媒?”
夏初七笑著點點頭,“有何不可,反正你年歲也不小了……嗯,是差不多了……回頭我要把你們十天干,通通給配上。”
“配上”這兩個字,用得很生硬。甲一咀嚼著,滿臉酒氣頓時成了悲憤氣,他黑著臉,定定看著她,“不勞王妃操心了,緣分未到,不可強求。”
“緣分?緣分是個什麼鬼?”
吹了冷風,夏初七腦子似是更暈了。想到做媒,她興奮地圍著甲一轉了一圈兒,將他上上下下端詳了個夠,就像在菜市場看估價銷售的豬肉似的,滿意地點頭。
“還是不錯的,不錯,不錯……”
她很愉快,甲一卻很不耐。
似乎是看她喝多了,左右也是理論不清,他緊緊抿著嘴巴,不等她說完,重重哼了哼,轉身便走。
“喂!”夏初七耷拉下臉,不悅地瞪他,“我說甲老闆,你如今越發長脾氣了啊?難道你忘了,答應過我家爺什麼事?又對我許過什麼諾?你說你會保護我的,寸步不離的保護,還要永遠忠誠於我,聽我的話……”
“有嗎?”甲一挑眉。
“哼哼,當然。”夏初七腦子半迷糊狀態,酒品也不太好,話就更多了些,“那是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天上下著鵝毛般的大雪,閃電在噼啪,雷聲在轟隆……你當時站在我的面前,嗯,你再仔細回憶一下?”
“不記得了。”甲一冷冷的。
“呵,真是反了你了。當初我不想你寸步不離吧,你非得逼我這隻公雞下蛋,見天兒跟著煩得很。現在我要你留下來說幾句話吧,你卻想離我遠遠的,生分得緊。甲老闆,你是欺負我人老實呢,還是欠收拾呢?”
她似是憤慨得很,說著便要掄袖管與甲一切磋比劃幾下,可甲一對她太瞭解,即便她喝了酒,還是夏初七,根本就是鬧著玩的。他不耐煩地抓緊她的手腕,黑沉的面孔往下一低。
“早說過,你打不過我。”
“打不過我也要打!打不過我不會咬啊。”夏初七半肚子的酒水不是白喝的,多多少少還是左右了一些她的神經,膽兒比平常大了,聲音也比平常尖銳了,撲過去便要打他。可地面有雪,她鞋子一滑,人便不受控制的栽了過去,嘴巴不偏不倚地咬到了甲一的胸口。
甲一始料未及,被咬了個正著。
“夏楚!”
他低呼一聲,未及推開她,突聽邊上傳來一道沙沙的腳步聲,似是從風裡傳來的節奏。沉穩、有力,明明很輕,卻每一下都敲在他的心口。
激靈靈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