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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更好的法子。
當然,對於趙樽來說,最好的是殲滅。
但是,一來東方青玄是個硬茬子。都說殺敵三千,自損八百,若是與他硬撞硬,對晉軍的兵力損傷亦是不小。二來從時間上講,他屬實也耗不過東方青玄,即便只是十天。
“殿下!”
呼呼的寒風中,城牆上再一次出現如風的身影。
“大汗已經允了,兀良汗正在準備撤兵,還請殿下稍候。”
微微眯著眼,趙樽看著如風,點點頭。
“侍衛長辛苦!”
與他對視一眼,如風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
“殿下……”
他又一次欲言又止。
可趙樽卻微微側頭,一個字也不再與他多說。
看著他被冷風吹得飛揚而起的披風,一絲涼氣伴著烈烈的殺氣從如風的腳底升起,直達他的脊背……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默默地退下了。
時光易老,世事易變。
有很多情分和記憶,在一點一點溜走的時光中,已然慢慢變得暗淡,物是人非。千不想,萬不想,到底他還是走到了趙樽的對立面。儘管他情非得已,可再解釋什麼,都只顯多餘。
再且,趙樽這樣的人,也不需他解釋。
不得不說,兀良汗不僅兵力強大,執行力度也很強。
約摸半個時辰左右,在翻飛的旌旗下,裡頭吆喝著整隊撤兵的聲音便震天的傳了出來。與他們入主居庸關的時候一樣,雖然是撤退,可是聲勢不減,那氣壯山河的樣子,宛如征戰得勝的凱旋隊伍,哪有半分灰溜溜逃離的意味兒?
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也未必太兒戲了。
即便是孩童之間爭搶個玩具,也不能這麼作罷。
趙樽冷冷抿著唇,生硬的脊背僵硬著,目光凝重起來。
聽著裡頭戰馬的嘶鳴聲,與他同樣關注著動向的丙一,再一次走上前來,瞄了一眼他陰沉的臉色,低喃一句。
“殿下,你說那些王八糕子,會不會使詐?”
趙樽肅殺的面色上,略有陰霾,卻沒回答。
沒有從他那裡得到答案,丙一又摸著鼻子問了一聲,“尤其東方青玄那個鳥人,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那天占城時,他還神采奕奕的,這說病就病了?病得也太巧了吧?”
自言自語一下,他目光一亮,“不對,真的不太對。都說好人命不長,禍害千年在,這廝不可能那麼容易一病不起,而且還病重得起床出現一下都不行……”
“丙一!”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樽突地調轉馬頭,一雙幽冷的眸子在獵獵的寒風中,像兩把鐫了刀鋒的冰刺,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低沉的聲音裡,也帶出一種令人驚懼的森寒。
“你負責在此督促兀良汗撤離,甲一速度與我回營——”
三軍陣前,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丙一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可不待他反應過來,趙樽那一人一馬已經飛奔出去數丈有餘,他詢問的時間都沒有。
殿下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真是東方青玄那廝搞了鬼?
~
晉軍營地。
自打趙樽率兵離去之後,夏初七便去了醫務營。
醫務營的存在,原本就是晉王殿下給她的“格外恩寵”,她不僅極為看重,也一直身體力行,半絲都不敢懈怠。因為她知道,晉軍裡面,有無數雙眼睛都看著她這個醫療隊起到的作用,用來審視趙樽拔出那麼大一筆“專項資金”到底值不值得。
除了陪趙樽,她餘下的時間,全都撲在了醫務營裡。
最開始,大家夥兒還覺得她一個女子,而且還是晉王的女人,入營來也不過三分熱情罷了,不會待得長久的。但這些日子下來,大家看她不僅醫術高明,醫德也是無雙。不僅對傷兵病員一視同仁,平素與他們打成一片,更是沒有半點尊卑之念,讓幾個老大夫都敬佩不已。
歇了一日沒開戰,今日新增的傷兵少。
夏初七與幾個老大夫一道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便把現在營中的傷兵傷口都處理好了。做好這些事,她又囑咐他們幾個詳細地做好醫療檔案,方才打了個呵欠,走到醫務營的後灶,去看小二和小六兩個熬湯藥。
“王妃——”看到她紅著眼圈進來,小二心疼地撇撇嘴巴,率先起身,把扇柴火的扇子遞給她,“你莫不是眼睛不舒服了?怎的這樣紅?”
夏初七奇怪地看了一眼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