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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臉,蹙眉道:“人盡皆知你是南晏人,又與晉王關係匪淺,這種軍務大事,若非面見大汗,由大汗親口下令,我等實在不敢輕舉妄動,還請侍衛長原諒則個——”
大鬍子這人看著粗莽,可話糙理不糙,一番話出口很快便引起了周圍幾名將校的響應。他們一致認為,要撤兵可以,但必須見到東方青玄本人再說——
如風為難地抿著嘴巴,看了城下的趙樽一眼。
“那……好。”
他古怪的神色,引發了無數人的猜測。
不僅兀良汗的懷疑,就連晉軍都有人懷疑如風是不是晉王的人了。
僵持一瞬,兀良汗幾句將校並肩往城樓下大步走去。如風回頭,再次對趙樽點頭,“還請殿下稍做等待。讓將軍們面見了大汗,便可撤兵了。”
趙樽漫不經心地拂一下被大風吹到前面的披風,冷冷看著他,“不論你等如何,只有三個時辰。”
“是,我會轉告大汗的。”
如風低頭,恭喜的拱手,也退了下去。
北風從山野中吹過來,微微透著冷意。
居庸關這一座孤城,城裡城外都是一片蕭瑟之態。
巍峨古樸的城牆,在一片戰爭陰霾的籠罩下,帶著一種猙獰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下來,讓天空變得低矮而壓抑。趙樽黑色的大氅迎著風在獵獵翻飛,騎在黑色的馬背上,他脊背挺直著,如同一株古松,一動也不動。
但凡能夠和平解決,就沒有人願意流血犧牲。故而,在接下來的等待時間裡,場上是安靜的,也是輕鬆的。晉軍將士都希望兀良汗能老老實實滾出居庸關,而不需要自己真刀真槍地再去拼殺一場。
對趙樽來說,也是如此。
與趙綿澤的戰爭才開始,儲存實力很緊要。
而且北平城危在旦夕,爭取時間更緊要。
丙一勒了勒馬韁繩,上前幾步,走到離趙樽一臂之遙的右後方,停下馬步,摸著鼻子嘻嘻一笑,“殿下這一招好厲害,幾句話就讓他們乖乖滾蛋了。只是……屬下也有些迷糊,像居庸關糧草只夠使用十日這樣的機密之事,恐怕連兀良汗的普通校領都不知情,您是怎麼曉得的?”
他的好奇也是別人的好奇。
身側好幾個將軍目光跟著看了過來。
可趙樽唇角噙著笑,只淡淡掃了丙一一眼,只留下一句。
“想知道?進去問東方青玄。”
丙一面頰抽搐下,僵住了。
“別啊,我這會兒進去不是找死麼?”
趙樽哼一聲,不再看他,一雙涼涼的眸子關注著居庸關城裡的動靜兒,不再理會他的詢問。實際上,他並不是想要瞞住丙一,而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不方便說出緣由。
傅宗源倒賣軍糧的事,是李邈告訴他的。
昨夜他獨自離營,他便是去見了李邈與哈薩爾。
那兩個人是偷偷從小路過來的,樣子彆彆扭扭的,相處的氣氛看上去也有些古怪,但是他們兩個對他與東方青玄之間的紛爭倒是看法一致——都是站在他這邊兒的。
到底是親戚,胳膊肘兒總不會往外彎。
更緊要的是,李邈告之了他這件事情。
當然,李邈並非職業間諜,她根本不能判斷軍糧的數量與城中兵馬的用度。
她只是告訴趙樽,先前她入居庸關與傅宗源接洽時的具體事宜,包括他們擬定要交易的糧草數量,配送方式等等……然後,趙樽根據對傅宗源本人的瞭解,半猜半懵,大抵確定了這件事,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丙一側眸看著他,眉梢又挑了起來。
“殿下,還有一事……”
趙樽眼風一掃,冷冷剜他,“你事這麼多?”
嘿嘿一樂,丙一道,“昨晚行動時我值夜,不是沒有參與麼?”
趙樽輕哼,“那就閉上嘴!”
“哦……”丙一一嘆,退下了。
為了完成“捉鱉”行動,趙樽昨夜做的事自然不止這一樁。想要把居庸關變成了個“甕”,把東方青玄困在裡面,首先便要切斷他的後方補給。他派出的紅刺特戰隊早已繞過人跡罕至的深山野嶺,撲向了兀良汗到居庸關的補給之路,也居天險之便,阻住了東方青玄北逃的路。
在傅宗源駐守居庸關時,北狄與兀良汗是一左一右居於關外以北,只要他切斷兀良汗的路,另一側又有哈薩爾相阻,那麼,東方青玄的處境就會極是被動。
除了接受趙樽的提議,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