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附合。
“難不成他吹一口仙氣,便殺過來了?”
“諸位不必憂心。俗話說,蚍蜉如何撼大樹?依我看,即便晉王有千般智,萬般計,想要靠他那幾萬人南下,老夫也不是信的。”
幾個大臣一言我一語,說得煞有介事。
徐文龍恨鐵不成鋼,拂一下袖子,黑著臉再也不吭一句了。於是乎,奉天殿上,文臣們個個都變成了智多星,化身為孫臏,發出了同樣的聲音,表示自古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晉王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分明是要取建章帝而代之,是為逆首,必須派兵誅討。
趙綿澤為帝之後,重文輕武,在朝中,文臣的地位比洪泰朝時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這些人自大心膨脹,實在看不上趙樽那幾萬人。
更沒有人想過,朝中並無幾個可用的高階將領,而軍中的中低層部將,有多少人曾經與趙樽一起打過仗?有多少人曾是趙樽親自統率過的部下?又有多少人對趙樽的武力和人品極是尊崇?還有多少將士會在他舉兵南下之時,選擇站在趙綿澤的身邊?
輕敵,往往才是人心的大敵。
若說一開心鄔成坤的輕敵算是正常思慮,那麼如今十幾萬大軍都摺進去了,這些人還敢大言不慚的輕視趙樽,不得不令人覺得前路堪憂。
看著殿上的大多臣工都滿不在乎的樣子,請功不成的趙楷默默地立在列班中,從頭至尾沒有再說一句話。
文臣有領兵的理念,卻沒有領兵的經驗……
這個江山,遲早折在這些人手上。
“肅王!”金鑾寶座上,趙綿澤神色沉沉,突地點到他的名字,“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趙楷一愣,出列拱手,微微躬身向前。
“回陛下,諸位大人所說皆有道理,臣無異議。”
趙綿澤目光微微一暗。
看著趙楷,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遲疑了一片,方才擺手讓他歸位,然後吩咐張四哈捧了他的御劍上殿。
眾目睽睽之下,他親自擦拭了一下劍身,慢騰騰挽起龍袍的袖口,冷不丁拔出劍來,刺向自己的左臂。
“陛下!”
殿上無數臣工在低呼。
“陛下,保重龍體啊。”
更有太監搶步上前,要替他包紮。
可趙綿澤卻阻止了他們上前,將滴著鮮血的左手微微抬起,任由那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落在明亮的地板之上,目光裡帶著一種肅殺之氣。
“從此大晏再無晉王,只有晉逆。”
眾臣一愣,知曉箇中意思,紛紛跪地接旨。
“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綿澤好像不知疼痛,看著滴血的傷口頓了片刻,方才令眾臣起身,吩咐道:“把劍帶給蘭子安,並傳朕旨意,令他集合軍馬,率眾抵禦,勿讓晉逆踏出北平府半步。”
說罷他還劍入鞘,把劍丟給張四哈,而爾緩緩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掃向殿中呆怔的大臣,嘴角不屑地揚起。
“這京師城,莫說趙樽來不了,便是他真的來了,也有來無回。”
~
一入夜,天更涼了,呵一口氣,都是霧。
北平府的大戰拉開,四野九州都不太平,但是在定安侯府這孤清的一隅,卻顯得極為安靜而平和。
一年多前就被趙綿澤奪了兵權賦閒在家的陳大牛,整日裡“相妻造子”,忙著哄老婆,學認字,好吃好喝地傻活著,做他的長公主駙馬,心思如何旁人不得而知,但他的臉上,總歸成天都堆滿了膩歪的笑容。
趙綿澤換上便裝入府時,陳大牛事先未得通傳,倒也不太意外,只是臉上那膩歪的笑意沒有了。
該來的人,總是會來的。他很清楚。
雖然天天閒居侯府裡,但是他與趙樽一直有聯絡。就在蘭子安的軍驛把訊息傳遞到京師的同時,北平府來的信兒,也落到了陳大牛的手上。
甚至,速度比蘭子安早上一步。
知曉趙樽終於起兵,他哈哈大笑幾句,啥事兒也沒幹,一拍桌子連說三聲“好”,然後急匆匆去了如花酒肆,大灌了一場貓尿,歪歪倒倒地回家,卻被小媳婦兒堵住,好一番認錯才了。
這會子坐在皇帝面前了,他耷拉著腦袋,酒氣還未散去,出口的聲音,也是含糊不清。
“陛,陛下……您怎麼跑到俺家來了?”
“侯爺!”趙如娜看他半醉半醒的嘿嘿傻笑著,毫無半點禮數的樣子,扯了扯他的袖子,暗示他一眼,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