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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思君念君可恨君……只道是:君若不來見,早晚變成白頭翁。”
寫罷,她咬著筆筒,左右看看,甚為滿意。
“晴嵐,咱寫得如何?”
晴嵐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似是欲言又止。
前面幾句還像話,後面什麼“一餉苦逼悶悶悶”是個什麼鬼?可王妃的文字造詣她雖然不敢恭維,卻也不敢打擊,思考了一瞬,到底還是把胃氣壓了下去,違心地點點頭。
“詞句清麗,大俗大雅,關鍵是情深意切,好詞!”
“哈”的一下笑出聲,夏初七看晴嵐閃爍的眼神兒,就知道自己這首詞把她毒害得有多慘,心裡得意了幾分,也不拆穿她,只待紙上的墨跡晾乾,便輕輕捲起綁在信筒上,拍了拍那隻信鴿的羽毛。
“去吧。”
想想,她特地多叮囑一句。
“記得啊,不要走錯了地方。”
看著鴿子撲嚕嚕飛出去,原本坐在椅子上吃“驢打滾”的小寶音,扯了扯小狐狸白生生的毛髮,嘟著小嘴巴,不愉快地問:“阿孃,為何阿爹又不要我們了?”
小丫頭很在乎“要”和“不要”。在她跟前的人,就是要她的人,不在跟前的人,就是不要她的人。這一點她分得很清楚,可夏初七卻永遠無法與她解釋清楚。
“爹有大事要做,你有你萬能的娘陪著,行了啊。”
“阿孃才不萬能……沒有我阿爹萬能。”
“……”
深吸一口氣,夏初七嚴肅的瞪她。
“瞎說,你爹的本事都是娘教的。”
“你吹牛!”
小丫頭毫不客氣的拆穿她,目光露出一抹鄙視。
前些日子,顏控的小寶音對於臉上不再貼假鬍鬚的趙樽,明顯親近了許多,還大言不慚地宣告,她被她阿爹的美貌給征服了的。當然,小孩子也是最敏感的。在北平府,她看到無數人崇拜她的阿爹,她自己也特有面子,連帶著看趙樽也順眼起來。
“阿孃!”大眼睛骨碌碌眨了一下,她道,“我們去找阿爹吧?偷偷去……”
小丫頭可真敢想啊?
夏初七黑了臉,拍她頭,“吃東西!”
“阿孃!去嘛。”
“不吃我給狐兒吃了?”
夏初七作勢要把她的“驢打滾”丟給正在睡懶覺的小狐狸,這一下,唬得吃貨寶音“哇”一聲便吼了出來,整個兒撲過去,把她的手臂死死拽著。
“不要!阿孃是壞人!”
但凡與她做對的,都是壞人。這丫頭的價值觀也忒簡單了。夏初七哭笑不得,鬆開了手,把東西還給了她。見她如獲至寶般轉身藏起,她抿唇一樂,朝同樣在發笑的晴嵐使了一個眼神兒。
兩個人走到邊上,她低聲道,“晴嵐……”
“王妃不必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不等她說完,晴嵐便打斷了她,豎眉拒絕。
夏初七“咦”了一聲,偏著頭,不解地問,“你怎麼曉得我要說啥?”
晴嵐哼了一聲,“曉得殿下要去攻打居庸關,你這不是心裡癢癢了麼?可你是曉得的,如今外頭到處都不安生,誰也摸不準會發生什麼事,你不能這般大咧咧地跑過去。我可是向殿下做了保的,定要護你周全。”
被她猜中心思,夏初七很無奈的搓了搓鼻子。
“得了吧……我能有什麼事?”
晴嵐挑眉直笑,“反正殿下不允的事,我不幹。”
夏初七望天,斜眼嗤之,“你到底是誰的人?”
晴嵐看著她,突地莞爾,“陳大哥的人。”
“噗”一聲,夏初七忍俊不禁,拿手去掐她,“不要臉的小蹄子,啥時候是他的人了?你是不是……”她頓住,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聲,一邊撩晴嵐的胳肢窩,一邊笑道:“老實交代,你跟他是不是,嗯嗯嗯,啊啊啊,啪啪啪了?”
什麼是嗯嗯嗯啊啊啊啪啪啪晴嵐不懂。
她只是癢得受不住,邊跑邊笑。
“我錯了,王妃饒了我,我是你的人,你的人……”
“我可不敢要你,也要不起你……”
兩個人打鬧一處,嘻嘻哈哈笑過不停。小寶音坐在椅子上,輕輕碰了碰腳下的小狐兒,一知半解地皺眉。
“狐兒你看,大人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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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府在入冬的這些天,一直在瀝瀝淅淅地下雨。細細的雨絲仿若一張朦朦朧朧的紗布,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