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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很長,開始走路,卻走得很穩。
至於,她第一次出聲喚人……
不是阿爹,也不是阿孃,而是“阿木古郎”。
東方青玄揉著額頭,突地一笑,自言自語道,“難怪你阿爹恨我……”
他剝奪了太多趙樽身為父親的權力。但他,不後悔。不論寶音認不認他這個爹,在他的生命中,終是因了寶音的出現,有了那麼兩年短暫卻又美好的人生,讓他曾像一個父親那般,過了兩年多正常人的生活。
“……你快說話啊,阿木古郎。”
寶音的嗓子拖得長長,軟軟的,像個嬌氣的姑娘在撒嬌。東方青玄念及往事,低頭看她時,面色更為柔和輕暖,“寶音,你問這麼清楚做甚?”
“嘻嘻”一笑,小丫頭小手拖著腮。
“因為我長大了,要做一名作家。”
“作家?”這個新名詞,東方青玄沒聽過。
寶音向他解釋完,又滿是憧憬地笑:“我阿孃說,一個好的作家可招人稀罕呢……寶音長大了,要寫出很多很多流傳百世的名著……嗯,首先就要寫一部《寶音傳》。咦,對了,阿木古郎,你為什麼要給我取名叫寶音?”
“寶音便是寶音,便是福氣。”
“那為什麼不是金銀財寶,而是寶音?”
“……”
東方青玄頭痛,寶音卻把一個又一個幼稚的問題拋過來,五花八門,刁鑽古怪,問完一個,再來一個,今天問完了,明兒個想起,又繼續問。有一些問題,反反覆覆,不厭其煩……
一夕一朝,如此過去。
最後,東方青玄不得不嘆,“這世上最讓人煩惱的,便是作家……”
寶音異想天開的《寶音傳》還沒有動筆,東方青玄已經在南晏住了一月有餘……
寶音想: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去得很快。
永祿五年正月,年味還未散去,趙樽派往通寧遠的儀仗隊便要出發了。
他們此番前往通寧遠,是接了永祿帝聖諭要把廣武侯陳景夫婦的遺骸接入新京安葬的。遷墳這件事原本幾年前便下旨要做,但當時趙樽有了遷都和修帝陵的打算,所以此事先行撂下了。
陳景生前隨他左右,死後想來也是不肯離去的。
永祿五年初,趙樽在帝后陵寢對山的一處風水寶地為廣武侯陳景和夫人晴嵐新建陵墓,讓他夫婦二人死後也可陪伴帝后,被眾臣視為皇帝給予功臣的最高禮遇。
如今,陵修好了,他的大婚過了,開春了,雪化了,天也放晴了……是時候接他夫婦回來了。
然而南去的儀隊還未啟程,東方青玄便找來了我欲封天。
華蓋殿裡,這一對昔日舊友,清茶淡飲,執棋對弈,不知不覺已是三更,見他仍不開口,趙樽索性單刀直入,“說吧,何事求我。”
東方青玄莞爾,笑得風華絕代,“老相好了,何必說得這麼難聽?不求你……我便不能找你麼?”
趙樽臉色微沉,那濃濃的帝王之氣下,是壓不住的笑意,“朕很忙的……”
這意思是他不說,他便要離開了?
東方青玄笑嘆,“又是這樣。我啊,就拿你沒辦法。”那樣子像在說翠紅樓的“小甜甜”似的,語氣別提多麼彆扭。
趙樽輕哼一聲,不動聲色。東方青玄卻輕笑著傾身,湊近他,笑得古怪,“天祿,反正你的人要去挖墳,可不多挖一個?”
他說得詭詐,趙樽挽唇,“挖誰的?”
東方青玄輕笑,“我。”
當年東方青玄在應天府浦口碼頭落水“身故”,衣冠草草入土,那一方墳冢過了這麼多年,早已青草覆蓋,因他本身還活著,一直少有人打理。
趙樽握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為何要挖?”
東方青玄繼續笑:“那墳太破了,我可不想千百年後,還得被人笑話……好歹我也是南晏風雲人物,為你們趙家鞍前馬後來著,結果落一個草蓆裹屍的下場,怎麼想,都虧了一點吧?”
趙樽眯子微微眯起,審視他的臉,久久不動。
好一會兒,他冷芒收斂,掀唇淡笑:“你要我把你的墳冢遷入新京,為你的不白之冤平反,再為你大肆操辦喪葬後事?”
東方青玄微微一笑:“你可願意?”
趙樽淡淡掃他,眸底的情緒如煙似霧,起伏變幻了一會兒,終歸只有一聲喟嘆:“只要你給銀子,朕無不可辦之事。”
東方青玄眉頭微蹙,“夠狠!……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