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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了。”
這……?
丙一怔住,阿記也慌了神,急得面色發青,“不行不行。少爺,我沒事的,我自小練武,這幾十斤重的鐵鏈,對我來說,沒有半分為難。我仍然可以伺候你的。”微頓,她又咬唇,“……你是主子,身份尊貴,如何能替屬下吃苦?”
趙綿澤並不看她,也不理會她,只看丙一,“侍衛長以為如何?綁了我,不比綁她更為解氣?”
揉了揉鼻子,丙一似笑非笑,“沒有想到啊,嘖嘖嘖。”
他一雙眼睛從阿記的臉上,又轉到趙綿澤的臉上。
“為了區區下屬,你到肯吃這種苦……”
“她不是區區下屬。”趙綿澤臉色平靜,語氣也淡,但聲音卻很坦然,“她是我的女人。”
激靈靈一個戰慄,阿記情緒難以自抑,“少爺……”
趙綿澤仍然不理她,只是盯著丙一走過去,“來!”
丙一是趙樽的人,一直以來都是趙樽的人,陪著趙樽南征北戰的這些年裡,他經過的事兒也多,可以說當今世上,能入得他眼睛的人,已經不多。對於趙綿澤,他以往除了嘲諷,從未有過片刻好感。可這一刻,看著他平淡的眼睛,他脊背上突地有些刺,像是衣襟太薄不經寒,涼意砭入肌骨。
然而,丙一,仍是丙一。
輕輕一笑,他摸著鼻子笑了。
“像個爺們兒!只不過……”盯著迎面走來的矜貴男子,他一臉漫不經心的笑,“若無艱辛,何鑄情深?今兒小爺我閒著,不如做做好事,讓你們更加情深意濃好了。”
看著他不懷好意地走過來,阿記禁不住打了個顫,緊張地擋在趙綿澤身前。
“你要做什麼?”
丙一笑容不變,回得理所當然,“做壞事。”
洪阿記並沒有與丙一打過交道,面對頭上這個一臉笑容的男人,下意識繃緊了神經,“草民早些年間,曾聽人說起永祿帝麾下的‘十天干’,個頂個的英雄豪傑,想來侍衛長也不會做什麼讓草民等為難的事才對?”
丙一“嗤”的輕笑。
他如此不知這婦人在拿話堵他?
可他何許人也?慢吞吞走過去,他一臉坦然地笑,“洪侍衛在宮中那麼多年,難道沒聽人說過,傳言最是信不得麼?”他瞥一眼趙綿澤不動聲色的臉,曖昧地拉了拉阿記手上的鐵鏈,“…再說,誰叫你長成一副我喜歡的型別呢?”
“……”趙綿澤挑眉,仍是不動彈。
洪阿記漲紅了臉,“你,你放開我?”
丙一像是憋不住,笑著鬆開手,轉身,“你這樣的型別,折磨著比較有快感。”
“……”
阿記暗自鬆了一口氣。
不由感慨:跟在趙樽和夏初七身邊的人,似乎都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的丙一,乾的事兒確實不正常,還惡劣。他讓人拿來鑰匙,把洪阿記腳上的鐵鏈解開了,卻又把她手上的鐵鏈加了個工,將她與趙綿澤兩個人的手鎖在了一起。
“……有愛的妹兒,有情的郎,若得那可他喲,鎖一生又何妨……”
看著他唱著歪曲兒領了人離去,阿記氣得急紅了臉。
“……丙侍衛長,麻煩你了……丙侍衛長。”
丙一回頭,吹了個口哨,轉出了照壁。
阿記欲哭無淚,看著與趙綿澤鎖在一起的手,耷拉下頭,“少爺,是屬下連累了你。”
趙綿澤並不回答,只用那隻活動的手輕輕扶了她坐在炕桌邊,自己拉了一張棋椅,斂著神色,繼續擺弄棋局。
阿記離不開,也看不懂,只好默默陪坐一側。
殿內寂靜,趙綿澤沒有與她說話,阿記也不敢說話擾他心神。
除了落子時清脆的觸及聲,整個人天地,只有窗外的風聲和雪聲。
這一晚的風雪,越來越大,燭臺上的火光受了風,搖來擺去。燈芯似乎要燒到底了,越發微弱。阿記輕吸了幾次氣,就像受了強迫似的,很想過去挑一下燈芯,可她的手與趙綿澤連在一起,又不敢造次,只能逼自己不去看那燈芯,把注意力專注於趙綿澤窗前側影。
身在這樣的境地,他竟能輕鬆如期?
於他而言,是不是離夏楚越遠,他便越有安全感。
阿記突然覺得:便是有機會給他走,他也未必肯走。
這一次回來,他或許……就是來送死的。
她正想到這裡,趙綿澤突地微眯了眼,唇上撩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