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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反手握住他的手,“我要跟你去。”
陳景一愣,這時,裡屋又響起了老太太的咳嗽聲,想來是不耐煩了。
他怕老太太真的牽怒晴嵐,低頭,在她唇角飛快一吻。
“好了,快去給為夫盛粥吧?我去看看老太太。”
說罷他便要往裡面走,晴嵐眼圈卻紅了,“陳大哥——”
陳景頓住腳步,回頭看她,默默不語。其實他知道晴嵐的心情。之前的仗便打了四年,兩個人從大婚開始,就沒有過上幾天正常夫婦的生活。如今他封官加爵,富貴榮華,也還沒有過上幾天和和美美的生活,又要出征,歸期也無定期,任是誰都受不住。
他深深抿唇,隔了一瞬,才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晴嵐,你與我的心,都是一樣。陛下對我們,恩同再造。這一生,不管何事,只要戰事一響,只要陛下一聲令下,便是刀山火海,我也得衝在前面。”
牽了牽嘴角,晴嵐笑了。
“你誤會,我只是想說,不論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不想分開。”
陳景衝她一笑,“好,不分開。”
小雨瀝瀝時,最是傷情。
這天晚上,舊友歡聚,吃酒吃多的人,不僅有陳景,還有陳大牛。
別看他開了一間如花酒肆,但平常從不沾酒。回到定安侯府,也不知是睡偏房睡出了脾氣,還是在錦繡樓裡被元祐給激將的,這位盛傳“懼內”的定安侯,膽兒突然肥了,不僅沒有回他的偏房,還徑直衝入了趙如娜的屋子,藉著酒勁兒,朝她呵呵發笑。
“媳婦兒,俺,俺回來了……”
外面下了雨,風也大,有些冷,趙如娜生了火爐,正在一片溫情暖意裡靜靜看書。聽到陳大牛大著嗓門兒的吼聲,看一眼他紅著的眼睛,她眉一蹙,放下書本,喚了綠兒端湯備水,方才略帶澀意地過去扶他。
“侯爺,妾身扶你去洗漱。”
“去去去,俺不洗,偏不去!”陳大牛聲音悶悶的,打外面回來,受了些涼意,如今小媳婦兒在身側,屋子裡還暖融融的,他哪裡捨得走?藉著酒勁兒,他嘿嘿笑著,摟住趙如娜便不放,“媳婦兒,這都小兩月了,俺一人兒睡在偏房,被子冷的,到處都是冷的……渾身不舒坦,你就可憐可憐俺吧,讓俺搬回來睡?”
趙如娜略略垂頭,“侯爺,你莫逼我。”
她染了水霧的雙瞳,也有淡淡的紅絲。
很顯然,這些日子她也睡得不夠好。
屋裡只有一盞燭火,一個炭盆,光線極弱,襯得她的臉也尖,肌也白,樣子好不可憐。兩個人相處這麼多年,她心情如何,陳大牛也是知道的。對於趙綿澤之事,他對趙如娜有愧,卻不好告訴他趙綿澤有可能還活著。
畢竟人死了,她只會難受一陣,也就接受了現實,若是她知道趙綿澤可能會流落在外,那她只會永遠安不下心來了。考慮一下,他情緒複雜的攏住她的腰,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
“媳婦兒,是俺不好。俺那時候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鬼迷心竅了,怕你擔心,這才沒有提早告訴你,俺該打……你打俺吧,打完了,便允了俺睡在你屋,可好?”
趙如娜垂頭不語。
陳大牛摟在她腰上的手,輕輕往上撫著。
“你看,這大冬兒的,俺萬一病了,你可不是又要心疼麼?”
陳大牛是個大老爺們兒,壯得跟頭牛犢子似的,平日裡連噴嚏都少打,哪裡會生病?趙如娜又怎會不知他在裝瘋賣傻,借題發揮?可他真的想錯了,她的心裡,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多埋怨。捋了捋頭髮,她搖頭道,“候爺,你知道的,哥哥剛剛去了,我,我實在提不起心腸伺候你。”
“娜娜……”陳大牛喚她小名,目光發紅,“你天天攆俺,你就提得起心腸麼?”
趙如娜淚兒在眼裡一滾,潤了眼眶。
“我並非是在攆你,我只是不想饒過自己。”
或者說,她是在想,陳大牛對哥哥做的事,由她來向天上的哥哥求得寬恕。從九月十六那日開始,她便一直吃齋唸佛,為趙綿澤祈禱極樂往生。這似乎也成了她做妹妹的唯一能做的事了。可是趙綿澤之死與陳大牛有直接關係,她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不想讓陳大牛在身邊,要不然心裡彆扭。
陳大牛已經認得些字了。
他看一眼她放在几上的經書,嘆了一口氣。
“媳婦兒,其實,俺這般死皮賴臉纏著你,也不是單單想睡你。”
“……”他說得這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