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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殿下管俺這叫地道。”
得了如花酒肆那個地道的啟發,陳大牛與晏二鬼這幾年下來,並沒有像趙綿澤以為的那樣老老實實的混天過日,他們知道,趙樽南下只在早晚,必定有一天要與趙綿澤撕破臉的,於是便早早想好了退路。所以,這一條從京城裡挖出來的地道,遮遮掩掩的,用了他們幾年的時間。
元祐唏噓一番,左右看了看,“晏二鬼呢?怎不見人?”
陳大牛拍了拍頭,雙目圓瞪,罵他,“被你一打岔,俺差點兒忘了正事。二鬼去了營裡。這幾年,咱們暗中拉攏了一些人,大多是原來跟著殿下的金衛軍舊部。當年殿下在北平起事,這些人有心投靠,但南北之間,千山萬水阻隔,他們想投無門,咱們便暗中行動。看今兒晚上這動靜……俺們組織這人馬該發揮餘熱了,自當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在趙綿澤繼位之後,不僅重用文臣,對金衛軍舊部也多半不肯重用,那些人心裡都有怨懟,卻敢怒不敢言。而且這些年來,如此政鬥之下,只要趙綿澤在位,他們就算拼得頭破血流,這輩子要想出頭,也基本沒有機會。所以在趙樽勢頭如日中天的時候,這些人投靠舊主,找好退路,自是明智之選。
只不過,陳大牛和晏二鬼在被趙綿澤監視得那般嚴密的情況下,竟然還能辦成這些大事,著實令元祐驚訝不已。可不待詢問,他轉念一想,又反應起來了。陳大牛的身邊有一個普天之下誰也沒有的便利——趙如娜。
想到她,元祐依稀彷彿也想起,那是自己的血親妹妹。
默了一瞬,他笑問,“你家媳婦兒呢?”
原本樂得開懷的陳大牛,聽他提到趙如娜,高大的身子在料峭的冷風中微微怔了怔,臉上才堆起了僵硬的笑容。不過,他似乎不太想細說,目光不著痕跡地別開,看著圍在城外這一群黑壓壓晉軍,笑著敷衍道,“回頭與你細說。俺這會有急事,要馬上求見殿下。他人呢?”
元祐看著他的反應,沒有追問,“他在金川門,你有啥事?”
陳大牛左右看了看,見沒有旁人看來,遲疑著皺眉道,“前些日子,俺與媳婦兒出街時,無意看見了錦宮那個大當家的。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偷偷派人尾隨,竟發現了楚七……”
“楚七?”元祐驚得眉頭一抖,“她怎樣了?人在哪?”
陳大牛道,“她懷著身子,一直在京師錦宮的別院。但她沒有主動與俺們聯絡,為了她的安危著想,俺也沒去打擾,更不敢與她接觸。不過,今兒宮中大亂,有探子傳話來說,是柔儀殿起火了,貢妃與洪泰帝情況如何還不得而知,不過,趙綿澤令人在宮中散佈訊息,說抓住了晉王妃,俺懷疑其中有詐……”
“我操!”元祐錯愕一瞬,猛地調頭翻身上馬,大聲低斥著,拿馬鞭指他,“這種事你不早說?還虎鞭,鹿鞭,陳大牛,你他孃的在京師吃香喝辣,果然養傻了。”
“生這麼大氣?”陳大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楚七懷孕……晉王不知?難道不是晉王把她送入京師的?
他抿唇猜測著,卻聽元祐向副將吩咐。
“此處軍情,一律聽他的。”
說罷他勒轉馬頭,又看著陳大牛,“你在這裡守著,我的馬去金川門快些……若不然,你這灰頭土臉的樣子,人還沒到,就被人當成敵軍抓起來殺了。”說罷他不再墨跡,重重夾了夾馬肚子,揚蹄離去。
陳大牛撓了撓腦袋,曉得他說得有理,也不爭辯,只匆匆與副將對了個眼神,神經便興奮了起來……守在京師數年,他幾年沒上過戰爭,幾年沒有聞過這種熱血的氛圍,自是滿心滿眼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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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棲霞閣出來,夏初七坐在馬車上,心緒極不平靜。
“楚七,你穩著點,可別激動啊。”楊雪舞坐在她的身邊,不停安撫著她的肩膀,又擔憂地瞄著她的肚子,緊張得額頭都冒出了細汗,那樣子好像懷孕的是人她。
隨她們前來的東方青玄,脊背挺直地靠在廂壁,一動也未動。
天已入黑,又是大戰之際,城裡也不安定,外頭時不時有南軍跑動極快的腳步聲,東方青玄微微闔著眼,看上去雲淡風輕,但他左手寬大的袖擺下,假肢的連線處正在嘶嘶啦啦的疼痛。但他沒有吭聲,也沒有拿手去撫一撫,減輕疼痛感,甚至都沒有去看它一眼。在這種草時候,他不能分她的心,他只需要坐在她的身邊,讓她不會孤獨,同時也給她帶去安心的力量。
“東方青玄……”
夏初七突然調頭,定定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