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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陳嵐高了半個頭,比炔兒高一個頭,加上習慣的公主儀態,儼然長姐之態,氣勢不凡。
“精巧是精巧,可這個能代表心嗎?”
什麼是“代表心”,小貨郎自是不明,噎住了,“這……”
“到底什麼能代表心呢?”
寶音自言自語著,身邊兩個小孩子都不說話。
趙炔繼續望天,陳嵐繼續看地。
寶音無奈一嘆,瞪了一眼兩隻悶葫蘆,美眸瞥向小貨郎。
“喏,這支木簪多少錢?”
小貨郎看了看他們身後,沒有大人,笑聲便奸猾了幾分,“小姐好眼色,一選便選到了最好的。不瞞您說,旁的木飾都是一文錢一個,只小姐手裡的是小子的鎮攤之寶,需要一兩銀子方可。”
一兩銀子在時下的物價裡,已是高價。
可寶音抿了抿嘴唇,似乎完全不懂,眼睛都亮了。
“只要一兩?”
小貨郎微微一愣,點頭,“回小姐話,是隻得一兩。”
寶音抿嘴一笑,“那好,真便宜。”說罷她探向腰間繡工精細的錢袋,然後從裡面使勁扒拉出一顆手指頭大小的金稞子來,“啪”的拍在小貨郎的攤子上,笑眯眯道,“木簪我要了,老闆,找錢來。”
金子奪目的光暈閃了小貨郎的眼。
但一文一個的木簪,他一天進賬能有多少?
這金稞子的價值,便是把他自己賣了,也找補不起的。
他盯著金稞子,嚥了咽口水,“小姐,可有散銀?”
寶音抬眉輕笑,“沒有。”末了,她身子微微前傾,體貼地問,“老闆,可是找補不起?”
小貨郎尷尬的咧咧嘴,露出幾顆大白牙,“小本經營……”
寶音也笑,“那先賒著如何?”
小貨郎喉嚨啞住,“……概不賒欠。”
“這樣啊!”寶音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遺憾地收回金稞子,在雪白的掌心裡掂了掂,無奈一嘆,把它放入錢袋,然後回頭看向陳嵐。
“囡囡,把你腕上的鐲子給我。”
陳嵐原本低著頭,聞言瞄她一眼,有些不情願的褪下了腕上的白玉鐲子。寶音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兒,接過鐲子,放在小貨郎的攤上,笑膩了臉,道,“小老闆,我可以用這個鐲子抵押嗎?”
小貨郎瞅了瞅鐲子,臉上的笑都快要斂不住了。
“可以,可以……自是可以的。”
寶音眸子微黠,抿了抿嘴巴,拿過那隻雕了鷹隼的木簪,嘻嘻一笑。
“那你先把鐲子拿著,明兒我還在這裡來找你贖回。”
這個白玉鐲子的價值,便是小貨郎賣上十年的木簪,也未必能夠賺夠,他自然是喜得樂事,點頭不已——至於明天贖回麼?只剩“嘿嘿”了。不過,在他看來,有便宜不佔,便是王八蛋。人家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鑽到他攤前來讓他撿便宜,他又豈會不肯?
白玉鐲子易了一支木簪,似是皆大歡喜。
寶音拿著木簪放入懷裡,嘻嘻發笑,像是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趙炔嚴肅的小臉兒上雲淡風輕,似乎也不介意他家姐的“吃虧”。只是陳嵐人雖小,卻比他二人良善許多,走了不幾步,就不放心的回頭看看,實是不忍心地道,“寶音,那小老闆,其實也不是壞人……”
這話來得有些突兀,寶音卻並不奇怪。
她嘻嘻一笑,“做買賣,便該有生意人的樣子,童叟無欺才對。他欺我幾個是孩童,分明一文錢的貨,賣我們一兩銀子,便是活該受點教訓。”
陳嵐默了,咬著下唇,不再吭聲。
趙炔瞄她一眼,又瞄一眼寶音,搖了搖頭。
“屢玩不累,你也不換換花樣。”
寶音笑眯眯地拽著弟弟的手,揚得高高,小嘴巴微撅,“換什麼花樣?我麼,就是這麼簡單大方的孩子,只要有效便可。”說罷,她回頭掃了一眼還拿著白玉鐲子眉開眼笑的小貨郎,目光晶亮的一閃,突地來了興致,把趙炔與陳嵐拽到一個賣布匹的攤位後面,蹲身躲起來。
“好戲不看白不看,蹲下。”
趙炔小眉頭蹙著,嘆氣隨了她,陳嵐似是不忍心,卻也沒反駁。
三個小傢伙躲在布攤後面,布攤的木架子邊上,還有一口石鑿的大水缸,剛好可以擋住他幾個的身子,視線卻可以清楚看見那個賣木簪的小貨郎。只見他正利索的收拾好攤位,準備走人,兩名身著錦衣衛制度的錦衣郎便走了過去,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