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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
“不知。”
寶音:“……”
從這條街到那條街,從這條巷穿到那條巷,當寶音甩出無數個問題,都得到“不知”的回覆之後,終於發現帶著弟弟和妹妹出來買東西簡直是自找罪受——尤其弟弟是一個面癱的傢伙,妹妹是一個啞嘴的葫蘆。
又一次沮喪之後,她站定,瞪著趙炔,“你是男人不是?”
炔兒抬頭看著家姊的臉,小眉頭蹙起,不答。
寶音眯眯眼,戳他肩膀,“說啊。”
炔兒唇角微微掀開,“你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寶音斜視他,“為啥?”
炔兒回視,並不回答她前一個問題。隻眼皮兒微垂,語氣滿是無奈地道,“老大不小的姑娘了,幼稚!”
寶音來了興趣,低頭睨他,“此話怎講?”
炔兒小小的腦袋微微一偏,一隻手習慣性負於身後,一隻手指著面前各式各樣的商品,小聲音脆脆的,小臉兒卻板得極是嚴肅,“若是送給心上之人,最緊要是有心。眼前這些俗事之物,怎堪匹配?”
“咦”一聲,寶音樂了。
“小子,有點意思……那怎樣才叫有心?”
炔兒眼皮別開,哼一聲,負手走在她前面。
“把問題丟給六歲的孩子,你也不嫌害臊。”
看著弟弟的小背影,寶音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
“好小子,敢情你在損你姐呢?”
寶音笑哈哈的拽著陳嵐,跟在了後面。
她一直知道自家弟弟頭腦睿智,就連那些極有學問的臣子也說他是天生的“神童”,寶音其實也這麼覺得。她雖然比炔兒長了五歲,可心智方面,時常不如弟弟,也時常被他噎得吭不出聲來。但是,倆姐弟的感情,卻是真正的好。
在夏初七“養病”的那幾年,趙樽朝事繁雜,往往顧不了他們,便是心裡頭關愛子女,也極難像母親那般細緻入微。故而,小小年紀的寶音,不僅僅是炔兒的長姐,更像一個母親那般照料他。所以,趙炔與寶音的感情,比尋常的姐弟更添親暱。也因為此,等他稍稍長大一點,便沒少為寶音“擋箭”。若是寶音爬樹摔壞了衣裳,結果必定是炔兒乾的,若是寶音偷吃了東西,結果必定是炔兒吃的,若是寶音把宮女的小肚兜拿出去掛在樹梢,必定也是炔兒掛的……便是今日偷離出宮,結果也一定會是炔兒做的。
其實寶音知道,阿爹阿孃都心知肚明,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以炔兒皇太子之尊,便是他做了什麼,誰也不好指責。倒是寶音,原是公主,女子的溫婉淑靜一樣沒學到,性子烈得像極了她娘,為了保住她的“名聲”,免得讓人知道大晏寶音公主其實不學無術,實無女子之柔,只得由著她對弟弟“栽贓嫁禍”了。天家的事,到底如何,外間大多不得而知。但寶音卻知道,炔兒對自己的容忍度,堪比爹孃。自然,這也便是寶音為何可以隨便欺負炔兒的原因。
縱是天才,也有剋星。
炔兒是個極有分寸的孩子,寶音便是他唯一的沒分寸。
三個孩子裡,陳嵐是最為沉默的。
與寶音的靈氣活潑不同,陳嵐八歲的年紀,已有女子閨範。
夏初七曾說,陳嵐承了她父親的忠厚,也承了她母親的端雅。
今兒出宮,她原本是不敢的,奈何她與炔兒一樣,也是熬不過寶音。性子柔順的她,雖然沒有替寶音背過黑鍋,卻為寶音擋了許多的“災禍”。有時候,寶音做的事兒過火了,往往因為有她參與,不論是趙樽還是夏初七都不忍懲罰。
她是陳景和晴嵐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
所以,大晏宮中,其實最得寵的不是寶音公主,而是通寧公主陳嵐。
“囡囡……炔兒……快看這個。”
寶音站在一個賣木雕飾品的小貨郎攤前,一手拽著一個小孩兒,聲音拔得老高,小臉兒上極是興奮,“買一支木頭髮簪,送給阿木古郎,怎麼樣?”
趙炔:“不怎麼樣。”
陳嵐:“……不錯。”
寶音翻白眼兒,“就知道是白問。”
賣木簪的小貨郎年紀不大,看上去比寶音也長不了幾歲,卻是一個精明的主兒。他看攤前的三個小孩兒衣飾華麗,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臉上便堆滿了笑。
“小姐,小少爺,這木飾雕工極細,精巧,雅緻,送人是再好不過了。”
寶音小手把著木頭髮簪,在手心裡轉來轉去,嘴巴微微下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