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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
算算清崗再見,確實已是十二年過去了。但前面的七年,卻永不如後面這五年那般的苦痛。他遠離了從小生長的南晏,坐上了兀良汗最高的寶座,與哈薩爾並稱為漠北兩鷹,成為了漠北草原上的王者,卻在日復一日的思念中,漸漸老去,也親自在兀良汗掐斷了一段又一段的姻緣,只是為了守護一具永不能再見面的屍體……
而且,她就算是屍體,也不屬於他。
“你真可憐,你比我更可憐。”阿木爾還在笑,不段重複這句話。
東方青玄唇角微微一抿,看著她,突地一笑。
“我不覺得可憐。她生,她死,我都心許之,那是幸福。”
阿木爾微微一怔,半晌兒,突地狂躁般尖銳的笑了出來。
扶著僧尼帽子,她的笑聲,比哭還難聽。
“可是,你此去南晏,再到她的面又如何?又能如何?”
東方青玄沒有回答。
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
他去南晏,只是想見到她,並沒有要如何。
輕嘆一聲,他戴著假肢的左手撣了撣衣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眉目微微一沉,平淡的聲音終是染上煩躁,“前些日子,接到了天祿的信件……”
阿木爾豎起耳朵傾聽,可他話鋒卻突地一轉。
“阿木爾,我讓你過來,便是為了相助於我。”
阿木爾抬了抬眼,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也有用得著我的時候?你不是無所不能麼。”
無所不能?連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多看一眼,還叫無所不能嗎?
他知道阿木爾在諷刺他,無奈地輕笑一聲,並不回答。
到底是親兄妹,阿木爾看他如此,似乎也不忍心了,上前一步,她輕笑著睨他,“說吧,這麼遠把一個被你們逼成了姑子的寡婦叫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了她許久,東方青玄的目光出現了短暫的迷離。
“有件事,有些難辦……”
“何事?”阿木爾追問。
他沉吟著,突地道,“我得有一個大妃。”
“大妃?”阿木爾嘴皮微微一動,見鬼般詫異地看著他,恍悟一般輕笑,“為什麼要我來假扮?你知道的,不管是趙樽還是夏楚,便是不看我的臉,也能瞧出我的樣子來。”
時隔多年不見,她的說話,其實有點過於自信了。
實際上……她根本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重要。
東方青玄沒有拆穿她,只是看著她素淨的臉,無奈一笑。
“只要寶音認不出,就好。”
阿木爾微微一愣,完全不明所以。可沒等她問出原委,東方青玄又有些煩躁地搓揉了一下額頭,把視線調向了遠山,斂緊眉頭道,“再說,有機會見一見天祿,不也是你之所想?”
阿木爾心臟微微一抽搐,終是噤了聲。
東方青玄說得沒錯,她想見趙樽,想得都快要發瘋了。整整五年了,每當夜深人靜,獨守孤燈之時,她從身體到靈魂……無一處不在想念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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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季節,天寒地凍。
夏初七有些鬱悶自己生在臘月初七,大冬天兒的,她門都不想出,身子似乎也愈發的懶了,便是趙樽要為她好好慶賀一下生辰,她也提不起勁兒來。可不管她願不願意,從進入臘月開始,宮裡就忙活開了。而且,籌備壽誕的事兒,趙樽不僅不要她插手,那些人還總是避著她,讓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阿孃……”
小寶音,風一般打了軟簾撲進來。
人還未至,吼聲已經飆開了。
“你要為寶音做主啊,阿爹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寶音小嘴兒嘟得高高的,滿臉都是惱意。夏初七卻不當回事兒,一邊仔細收拾著醫藥廬裡木頭架子上晾曬的藥草,一邊打量著身量又冒了一節的女兒。
“又怎麼了?”
寶音身為公主,基本不喊趙樽為父皇,一般便叫阿爹。比起炔兒的恪守禮儀,小時候便脫離父母管教長大的她,性子野得多,也急得多。這邊夏初七問題剛出口,那邊她已經叨叨開了。
“你給評評理,他明知阿木古郎要來京師了,竟是不告訴我……不僅自己不告訴我,還囑咐旁人都不許告訴我……太過分了,我要與他決鬥!”
決鬥?這孩子說話,總抓不住重點。
夏初七開始懷疑女兒的智商了。
她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