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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私心底,他自然還是想要兒子的。一來可堵住皇帝和臣工的嘴,二來也可了卻自己一樁心事。於是,她這句話,如同天籟之間,令他瞬間振奮起來。
“當真?”
“當真。”李邈點頭。
“果然?”
“果然。”
哈薩爾激動的心情已無以言表,他看著李邈淺笑的面孔,猛地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在屋子裡面旋轉著,一圈又一圈,李邈開始沒有動靜兒,由著他折騰,只是輕輕帶笑。到後面,看他還沒有消停的意思,她胸口發悶,面色都變了,緊緊揪住他的肩膀,捶打不已。
“快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哈薩爾趕緊頓住,氣喘吁吁的把她放在椅上。
“好好好……我錯了,我太激動。邈兒你沒事吧?”
李邈鬆口氣,緩了過來,搖頭道,“瞧把你給美得。”
輕笑一聲,哈薩爾蹲在她身前,執她的手,輕輕吻。
“邈兒,又得辛苦你了。”
懷孕的辛苦,他不能切身體會,但還是心疼李邈的為難。
這已經是她的第三胎了。大婚時,李邈是不喜孩兒的,她為人性冷,有她的事業,有她的錦宮,有她想要追求的一切,根本就不想淪為給男人傳宗接代的命運,但為了哈薩爾,她還是在一胎接一胎的生……
微風徐徐在吹。
兩個人互視著,視線裡柔情迸發。
這時,楊雪舞在外面喊,“大當家的,二寶公公到了。”
李邈看了哈薩爾一眼,回道,“你差人好好招待著,我馬上來。”
楊雪舞“噯”了一聲,腳步聲遠去了。
李邈看著哈薩爾緊皺的眉,回捏一下他的手,微笑道,“我有些事,去去就來……”
她想要脫身離去,哈薩爾卻拽緊她的手不放,“邈兒……”
打從入了新京,她連續三天都在忙碌錦宮的事兒,根本就沒有時間陪他。若說之前哈薩爾還能忍受,但現在她懷著身子,還要去忙,他除了心疼之外,有些吃味兒了。
“不去不行?”他問。
“得去。”李邈道,“很緊要的事。”
哈薩爾眉頭皺起,“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替你去吧,你懷著身子,不宜操勞。”
李邈眸中微閃,推著他的手,“這件事,你辦不方便。”
哈薩爾注視著她的臉,大抵明白了,“又是與南晏朝廷有關的?”
李邈沒在迴避,點頭,“算是吧。”
哈薩爾嘆了一口氣,慢慢鬆開手,語氣裡酸味兒更重。
“……我混了這麼久,還是外人。”
李邈一愣,輕笑一聲,並不解釋,讓人安排他休息喝茶,掩上門便出去了。
在她心底,夫君是夫君,國家是國家。她生是南晏人,便永遠都是南晏人。她是臨安公主的女兒,也是韓國公府的小姐,雖無法繼承爵位,但她身上的皇族血脈還在,身系的民族大義也在。尤其她與夏初七的關係,讓她向來把南晏的事,當成自己的事。她雖然是哈薩爾的妻子沒錯,但那僅限於“家”,但凡涉及國事,她永遠義無反顧的站在南晏這邊。
這麼多年,北狄與南晏相安無事,其實她也有功勞。
哈薩爾曾經笑嘆,若是北狄南犯,李邈肯定第一個披甲上戰場。
到那個時候,他不僅要應付外敵,還是先顧著內憂。
對此,李邈向來只笑不語。
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但僅僅只是設想。
處於她的位置,能做的便是儘量調和。所以,這些年,錦宮的勢力,除了遍及大晏,也慢慢發展到了漠北。當然,她發展的僅限於商業,她把中原的先進文化與文明傳入漠北,再把漠北的優質資源引入南晏,甚至開始派人遠下南洋,做些生意。夏初七曾說,李邈如今已是全天下最有錢的女人了。所以,每年她上繳給國庫的銀兩實在不少,基本上都是初七和趙樽夫妻兩個坑去的。那坑人的兩夫妻,坑了她銀子,還美其名曰,他們在雪中送炭,幫她花銀子,免得她為了銀子的使用發愁。
李邈被坑得心甘情願。
也樂於為那夫妻兩個做事。
比如,今天這事兒,也是如此。
她出來時,楊雪舞已經領了鄭二寶在雅包等著了。
雅包裡,鶯歌燕舞,鄭二寶被兩個漂亮的姑娘勸著茶,白白胖胖的臉上,笑得都膩歪了。不得不說,男人對於逛窯子這事兒,或許天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