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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崗到京師,到漠北,到陰山,再回京師,二人走過了幾年的時光,走過了無數的道路,可真的從來沒有一刻,他們可以用自己原本的身份,肆無忌憚的走在陽光下,接受所有人的恭賀。
懷孕的女人,容易傷感。
餘光瞄著趙樽斧鑿精雕的側臉,沒由來的,夏初七心中酸楚起來,情緒凝結在一處,慢慢結成了一張網。
“不會等太久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趙樽突地說了一句。
“你知我在想什麼?”夏初七笑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瞥她,一副高深莫測的傲嬌樣子,讓夏初七前一刻失神的傷感登時不翼而飛,再一次徜徉在趙十九的魅力之下,唱了征服。
“我是在想,這地道挖得可真好!”
“你喜歡就好!”
他捏著她的手微微一緊,低沉的嗓音仿若一隻會拔弄琴絃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心臟,害得她腳下一滑,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趙樽急忙環住她的腰,穩了穩,一嘆。
“唉,還是爺抱你吧。”
不等她反對,他攔腰一橫,一個正兒八經的公主抱,把她摟在懷裡,即不會弄到小十九,又讓她格外有被寵愛的感覺,夏初七美得眉開眼笑,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嘴裡一直“嘰嘰”笑個不停。
“一直看我笑什麼?”
趙樽緊了緊她的腰,不明所以的問了一聲兒。夏初七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兒,還有那一張在黑幕裡輪廓越發深邃的面孔,心裡暖得無以言表。
“因為想笑,所以笑。”
趙樽皺眉,突地一嘆。
“笑完記得擦嘴。”
“嗯?”她不解。
趙樽目光落在她臉上,淺淺的,情緒不太分明,可說出的話,卻極是欠揍。
“唾沫都笑出來了。”
先人闆闆的,她有這麼花痴麼?
~
如花酒肆。
這是夏初七第一次來。
沒有想到,在這個“久仰大名”的地方,除了趙十九之外,她還見到兩個許久不見的友人——陳大牛和元祐。
酒肆裡,燈火微燻。
任由外面的風雨淅瀝不停,把樹梢吹得“呼啦啦”亂顫一通,從地道出來便看見這二人,夏初七亦是激動得嘴巴咧了又咧。
“表妹!”
元祐看見她的大肚子,先是愣了愣,繼而臉色一緩,綻放出一抹極是風流魅惑的光彩來。
“你可想死表哥我了。”
二話不說,他走過來就把夏初七從趙樽懷裡搶過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也不顧及晉王殿下黑沉沉的臉色,半擁著她便帶入了屋子,坐在椅子上,拿乾淨的巾子為她擦著頭髮,還回頭給了趙樽和陳大牛一個媚眼。
“我兄妹兩個敘敘話,二位可否迴避?”
陳大牛呵呵直樂,“好好好,迴避。”
“愣子!”趙樽淡淡地睨了陳大牛一眼,大步走過去,一把扯過元祐手裡獻殷勤的絨巾子,順便把他不著痕跡的推開。
“備飯吧。”
元祐見他如此,忍不住哈哈大笑。陳大牛半知半解,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腦袋,笑呵呵地出去,親自拎了酒來,放在桌子上,又配上幾個早已準備好的小菜,四個人便坐了下來。
屋子裡很暖和,雖然風雪被阻擋在外間,但仍然能聽見樹葉被摧殘得沙沙作響的聲音。
與友人把酒臨風雨,感覺極是美妙。
從夏初七回京,再到與趙樽暗渡陳倉的這些日子,她真是很難與他們相聚在一處。今兒這般坐著,看他三個人喝酒,說一些朝堂時政,說一些舊事前情,她心裡似有暖流湧過,突覺犯了酒癮。
瞥向趙樽,她舔了舔唇。
“爺,我也想喝一點。”
“不行。”果然,他想也不想就被拒絕。
“就一口?”夏初七商量道。
其實這個時候的酒,度數都很低,且都是糧食釀造,只喝一點點,沒有多大的干係。可她一心想要加入飲酒的“兄弟情”,趙樽卻絲毫不給她縱容的“夫婦義”。
“爺說不行,便是不行。”趙樽冷颼颼的眼神兒,從她的臉上,落在她的肚子上時,又換成一幅慈父的光芒,“等咱孩兒落了生,爺陪你大醉三千場。”
還大醉三千場呢?
夏初七怨念的眼,頓時幽深無比。
“吃點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