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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以衰,影響功能,故不用焉。爺以為,吃不飽就忍著,要吃時,就得……讓食物看到爺就顫抖。”
好吧,“食物”已經顫抖了。
夏初七尷尬一笑,小眼神兒滿屋子亂飛,試圖從他五百積分的水深火熱中逃脫,“爺,你看這外面風雨飄搖的,不是辦事的好機會。”
說罷見他看著自己不語,她又笑,“或者,你需要先沐浴?或填填肚子?……若不然,一會兒在正經事上,你肚子餓了,不給力,可多麻煩……”
他蹙眉,目光古怪地睨她。
“阿七不必擔心,爺必定給力。”
“……”
夏初七原本只是想扯點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可話一出口,一不小心就變成了質疑他的效能力,這般沒節操的話,讓她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不明白為什麼在他面前,她總是這般短智商。
大概是被他壓迫慣了?影響了思維模式?
“傻瓜。”趙樽見她發愣,低低一笑,捋了一把她沒有綰髻的長髮,“知道你憋壞了,爺今兒來,是帶你出去玩的。”
出去玩?夏初七仿若聽見天籟。
“知我者,趙十九也。”
老氣橫秋的摸著下巴嘆了一句,夏初七顧不得自己懷孕近六個月的身子,撲過去抱住他,在他頰邊印上一吻,笑得嘴巴都抽筋了。
“我在這見鬼的地方,都快要憋死了。我好想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空氣,外面的陽光,外面的人,外面的一切一切……”
“咳!”趙樽突地輕咳一下,眉頭一蹙,“阿七不必這般感激的。”
“嗯”一聲,夏初七突地有一種中計的感覺,“什麼意思?”
趙樽目光平靜,語氣淡淡,“帶出去玩一次,積分五百。”
啥?夏初七不可置信。
“你積分都多得快花不完了好不?”
趙樽輕唔一聲,拿一種看傻子似的傲嬌眼神兒瞥著她,食指輕輕撐著額頭,揉了揉,動作帥斃地甩給她幾個字。
“爺也只是為了果腹而已,阿七勿怪。”
~
一個人久困牢籠初見光,是什麼感覺?
雖然,地道里並沒有太亮的光線。雖然,這地方昏暗得連趙樽的臉都看不分明,夏初七仍然興奮壞了,小心肝兒一直蹦噠不停,就連想起先前不得不與趙十九簽訂的不平等條約,也沒有那麼鬱結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下地道時,除了甲一之外,再沒有旁人跟隨,晴嵐和鄭二寶都留在了楚茨院,以備不時之急。
甲一掌了燈走在前面,一路默不作聲。
昏暗的地道里,瞧不清四周。
一團小小的光暈,只照得見方寸之地。
夏初七的身上繫了一件晴嵐為她準備的薄斗篷,斗篷的帽子掛在腦袋上,手被趙樽握在掌中,小心翼翼的走著。他的手暖乎乎的,掌心厚實而有力,每一次被他這般握住,她便什麼都不怕了。
地上潮溼的積水被踩得“嘰嘰”作響,二人的影子被微弱的火光映照著,重合在一起映在壁上,盪漾出夏初七心裡一圈又一圈的瀲灩……
“冷嗎?”他突然問。
地道滲水潮溼,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冷風陰涼涼的拂過,夏初七脊背寒一下,不自覺地收緊了握住他的手。
“不冷。”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與她緊緊交握。好一會兒,地道里除了腳步聲,再無其他聲音。可此時無聲勝有聲,連心的十指扣在一起,便勝過千言萬語。
夏初七走在他身邊,忍不住猜想,趙十九每一次來楚茨院見她時,一個人走過這長長的黑暗的地道,是什麼感受?他有沒有想起陰山皇陵那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室裡,他們牽著手走過的黑暗時光?
她突然說,“趙十九,我突然有點懷念陰山。”
他問,“為何?”
她笑道:“雖然那裡黑暗恐怖,什麼都看不清,未來也不敢想。但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心的感知最強,我覺得,那時候,也很幸福。”
他側過頭來,目光深邃。
片刻,才道,“黑暗雖好,怎及光明?”
一句話,彷彿戳中了夏初七心裡的“軟”。幾乎下意識的,她便長嘆出聲。要是什麼時候,她可以大大方方地與趙十九牽手走在陽光下,該有多好?
靜靜地,二人沒再說話。
沉默中,地道上方的水滴不停落下。一滴又一滴,仿若落在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