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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有些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察覺出她的不對,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
“我還不餓,想靜一會,你回去吃吧。”
“只有這一晚了。”趙綿澤目光微涼,“明日便要啟程回京師。你我再見,也不知幾時。小七,陪我吃一餐飯,有這般難嗎?”
很快,何承安便領著人送來一桌飯菜。沒有夏初七以為的精緻奢華,這只是一桌極為尋常的家常小菜,可紅紅綠綠的,看上去還頗有些食慾。
她拿過筷子,不客氣便往嘴裡送。
趙綿澤看著她不太高雅的吃相,目光變得柔和。
“多吃一點。”
夏初七夾著一顆香菇,正要放入嘴裡,聽他如此說,這才發現他除了看著自己,根本沒有動筷子。遲疑一下,她皺著眉頭,把筷子上的香菇,放到了他的碗裡。
“甭客氣,你也吃。”
趙綿澤就像突然被人施法定住一般,一動也沒有動。好一會兒,他才像是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的一抹狂喜,竟是怎樣也壓抑不住,甚至也顧不得他皇帝的臉面。
“好……”
夏初七從未給他夾過菜,如今也只是一塊香菇而已,他竟興奮得手足無措,喂入嘴裡,只覺這是世上難得一嘗的美味兒。可他的美味兒還未入喉,便聽得她清脆的嗓音又起。
“趙綿澤,看在我為你夾菜的份上,回了京師,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我真的只想安靜一段日子。”
趙綿澤握筷的手一緊,身子僵硬得宛如一尊雕塑。
這一年的盛夏,天兒似乎格外的熱。
東苑裡趙綿澤賜婚的聖旨餘音未落,京師的蟬鳴又歡快了許多。東苑之行,有人歡喜有人憂,對大晏的國事,也產生了一些影響。
在東苑,哈薩爾當眾斥責了蘇合,成全了晏二鬼與趙梓月,似是並未計較此事。但哈薩爾只是太子,還不是皇帝。誰也沒有料到,原本一件“你情我願”的競技選駙馬之事,傳回北狄後,卻因為蘇合腳上的燙傷嚴重,引起了北狄朝堂的反彈。
先有平章政事巴布在重譯樓的無故被殺,後有北狄世子蘇合的腳部燙傷,北狄朝堂上一皆認為,事情連續發生,絕不能這樣簡單了結,大晏朝堂應該給一個說法。
此是後事,先且不提。
只說趙梓月的親事,在趙綿澤的“金口玉牙”之下,便算是定下了。回了京師之後,欽天監監正問了吉日,親自擇這一年的七月初七,也就是“七夕”這一日為公主大婚。
準備大婚的時日不多,禮部與宗人府紛紛在這個炎熱的夏季,忙亂開了。而數日的炎熱之後,到了六月底,夏季的雷雨,終是襲擊了京師。
魏國公府,楚茨院。
夏初七一手叉腰一手撫著小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隔著一層窗戶紙,外面的天空黑沉沉看不透,雨滴打在窗上“啪啪”作響,院子裡濃郁的草木,在雨水和風中,發出一種嗚咽般的聲音。
一連三天,大雨伴著驚雷,瓢潑一般落下,讓她覺得格外壓抑和沉重。
從東苑回來那一日起,她便再也沒有出過楚茨院,也再無人來找她,就連張皇后和阿木爾都沒有來找她算賬。可無人找事,她卻無聊得心煩。這些日子,她的肚子也像吹氣球似的,一日比一日大,更是加重了她的孕期反應,影響情緒。
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最是希望得到男人的呵護。可這連續三日的大雷雨,讓她與趙十九好不容易建立的聯絡站——酒窯通道滲了水,他好幾日沒來了,她更是煩得想撞牆。
“七小姐,有喜事兒了。”
晴嵐笑吟吟的披著蓑衣入屋,一看她在不停踱步,而梅子和二寶公公恭恭敬敬地立在邊上,就連甲一也攥著拳頭,僵著脊樑在做背景布,她就知道這位小姐又煩躁了。
果然,夏初七一聽就撅起嘴巴。
“去去去,我能有什麼喜事兒?”
晴嵐笑道,“梓月公主來了。”
夏初七朝她翻了個白眼兒,“趙梓月來了?……來了?”想了想,她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超大號的“自制孕婦裙”,哀怨不已,“這是喜事兒嗎?分明就是愁事兒好吧?”
趙梓月這個姑娘,根本就藏不住事兒,若是讓她發現她懷了孕,那還了得?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全人類就都知曉了。
無奈地換上了厚重的赤古裡裙,夏初七看著高高隆起的腹部,憋悶不已。可趙梓月屬實是一個古今難遇的大萌物,她進屋便把丫丫放在地上,似是絲毫沒有察覺她的情緒,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