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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嚴。
一個人的手爪子伸過來要抓丫丫,她赤紅著眼睛,像一隻發怒的小母獸要保護自己稚嫩的幼崽一般,抱住丫丫,張嘴便死死咬住那人的手。
“啊!”
那人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我的手,我的手……”
“快,拉開她,拉開這個瘋子。”
趙梓月腦子裡沒有旁的意識,只知道她要保護丫丫,要保護她的女兒,以至於根本就察覺不到,嘴裡滿是血腥味兒,那人的肉都快被她咬掉了。
“姐姐……哇……姐姐……”
丫丫還在大哭,放聲大哭。
“公主……”
青藤在踢打著那些抓她的人,也在大哭。
只有趙梓月沒哭。她不能哭。就算是死,她也是一個公主,是洪泰皇帝的女兒,是趙樽的妹妹。
她的嘴被人扼住了,她的牙咬酸了,終於她的丫丫也落在了別人的手裡。那些人拽住她的肩膀,要往邊上的玉米地裡拖。那車伕見勢不妙,駕著馬車就逃走了。
如今的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丫丫!”
聽著女兒的痛哭,她整顆心都碎了。
“你們這些卑劣的小人……放了孩子。”
不論她怎樣喊,那些人都不理會她。
那個手被她咬傷的傢伙,更是滿臉怒氣,“頭兒,我受了這樣重的傷,一會得我先上。”
“滾你孃的。”小鬍子低吼,“老子不上,何時輪到你來?邊兒去,王麻子,趕緊給他包紮一下。”
“那誰先來。”
“當然是頭兒。”
“誰第二……”
“抽籤!抽長短。”
這幾個兵卒,想來平素也沒少幹這種齷齪事兒,除了其中的兩個一直默默不語外,其他人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涼爽的夜風拂過來,趙梓月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她被人拽著,雙目死一般的冷。
而她冷得冰一樣的眸子,一直盯著哭鬧不停的丫丫。
“丫丫,是娘不好,是娘沒本事……”
她低低的說著,聲音小得只有她自己才聽得見。她想,她好不容易,終於可以在丫丫的面前坦承一聲“娘”了,卻再也沒有了與丫丫做母女的緣分。
“嘚嘚——”
急促的馬蹄聲,被夜風吹了過來。
趙梓月死灰一般的臉轉了過去,一眨不眨地看著官道。可官道上太黑了,她什麼也看不清楚。只知道有幾騎飛奔過來,只知道那些兵卒在大喊,讓他們停下。
但他們沒有停。
她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他們已經奔到了面前。然後,走在最前面那人翻身下了馬,再然後,她聽見了“撲”的一聲悶響。
抓住她的那個兵卒倒了下去,他的屍體在微弱的火光下,猙獰而扭曲。趙梓月看著那個殺人的傢伙,看著他手上的利刃又一次捅穿一個兵卒的胸膛,看著那兵卒汩汩的鮮血滴落在泥地上,身子冰涼的顫抖。
是他。
殺人的……竟然是他。
是那個他,是丫丫的爹。
她臉上驚色未變,怔了片刻,目光慢悠悠轉向那個迎著夜風騎在高頭大馬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哥!”
鼻子一酸,她憋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滾落下來。
------題外話------
昨天那章節的標題“若為情故”……呃,很多妹子都看成“情敵”了,好吧,乍一看,真是雙生。
所以,有時候,連自己的眼睛都是信不過的了。
眼前江山萬里,風景自在心底。——這個故事,我認真寫,你們用心看。愛的,二錦感謝你們。不愛的,或許會在下一個轉角遇見,故而,不必說恨。